“为什么我会看到文字……?”
苏闪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儿,感觉没有任何头绪。
她低下头又看了看林檎的桌子,忽然怔了一下。
虽然相隔很远,但此时的苏闪却清清楚楚地看到了林檎「签」上的字。
她的眼睛似乎真的发生了变化,那几支签不仅距离自己非常远,上面的文字更是背对自己的。
可苏闪却如同获得了透视般,能够在此时清楚的看清那上面的每一个字。
“「春暖花开日」和「平签」……”
念完签上的字,苏闪又扭头看了看秦丁冬。
秦丁冬在此刻跟苏闪对了一下眼神。
她看到苏闪的双眼已经变得璀璨无比,但似乎有些用眼过度,现在双眼通红。
“真是怪麻烦的……”秦丁冬摇摇头,“刚刚获得能力就这么乱来吗?瞎了怎么办?”
苏闪不知道秦丁冬在念叨什么,只是低头看了看秦丁冬面前的「签」,「秋风扫落叶」,「水落了无痕」。
“原来如此……”
现在的她确切想要知道章律师手上的「签」。
毕竟自己是「春」,若是不能为全年做好打算,这场游戏无论如何也赢不了。
她用力的盯着那灰绿色的虫群看去,由于每一只蝗虫身边都有细小的光芒,苏闪只能非常用力地瞪着眼睛,直到双眼开始变得灼热,才大体的看清章晨泽的轮廓。
她似乎冷静下来了,不再手舞足蹈,但是浑身依然颤抖不已。
苏闪透过每只蝗虫的光芒望向了桌面。
由于每一支「签」上都趴着蝗虫,上面的字迹非常难以辨认。
苏闪往前一步,更加用力的睁开双眼,似乎只有用尽全身力气,自己的目光才能够穿透那些蝗虫。
她明显感觉自己的双眼开始变得更加滚烫,在一阵血红的眩晕感之后,她终于看清了签上的文字。
「暴雨滚瓢泼」、「艳阳抚大地」。
现在所有人手中的「签」已经全部明晰了。
章晨泽前两回合打出的是「平签」,第三回合打出的是自己的传递的「万民齐赈灾」。
林檎连续三个回合打出「平签」。
而秦丁冬的手牌比较富裕,她打出过一支不知道名字的「浓烟」、一支「平签」、一支「鞭炮辞旧岁」。
除去「平签」,加上所有已经消耗过的「许愿签」,现在一共出现了十一支「许愿签」。
其中「鞭炮辞旧岁」有两支。
也就是说,写有五个字的「许愿签」,目前有九种。
“有点奇怪……”苏闪皱起眉头,已经在向更加深入的方向思索了,“如果每一支「签」都可以应对一种「灾厄」,为什么会出现九支带有字面的「签」?毕竟地狗的「灾厄」只有八种,那剩下的一支「签」是做什么的?”
苏闪看了看自己手中仅剩的一支「许愿签」——「四海无闲田」。
如果没猜错,这就是多出来的那支。
之前自己猜测的方向应该是正确的,「四海无闲田」不会应对任何「灾厄」,反而是一种「积累」,它既然没有「防御手段」,那一定是「攻击手段」。
从另一个方面看,剩下的八支「签」已经全都出现过了,接下来所有人只能够抽到两种「签」,「平签」和「鞭炮」。
不知这到底是诡异的运气还是地狗的安排,现在「四季」和「年兽」双方都已经抽到了所有能发挥效用的「签」,接下来靠的全是策略。
苏闪慢慢地闭上眼睛,感觉自己的眼睛有点干涩发痛,脸上也有些冰凉,好像流了眼泪,她没有顾及许多,将「四海无闲田」插在了桌面的孔洞中。
现在任何人都救不了章晨泽,唯一的办法就是期盼她能够克服这漫天的蝗虫,在房间之内将游戏进行下去。
虽然很难,但这是唯一的出路。
章晨泽的房间。
她浑身发抖的闭着眼睛,听着巨大的嗡鸣声在耳畔阵阵作响,感受着那一只只坚硬冰凉的虫子爬满全身,让她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加速收缩。
蝗虫的触感很特别,为了能够在任何作物上停留,它们的脚上都长有锋利的倒钩。
现在这数万只倒钩全都挂在章晨泽的皮肤上,本来应该是刻骨的疼痛,可章晨泽完全感受不到。
她濒临崩溃的边缘,此时不敢呼吸、不敢张嘴、更不敢睁开眼睛。
好不容易才将那几只蝗虫从嘴巴里吐了出去,现在嘴中还留有苦味,如今再也不想体会那种感觉了。
地狗抬起头看了看苏闪的双眼,似乎有话想说,但他还是清了清嗓子,低声说道:“第一人「许愿」结束,请第二人「抽签」。”
章晨泽听到这个声音微微一怔,自己虽然已经被这些恶心的蝗虫包围了,但现在绝对不能停止行动,如果这真是关于「四季」的游戏,自己绝不能在这里倒下。
如果因为自己不能行动而导致其他人惨死,这件事本身就不公平。
从宏观角度来看,这一次死的确实应该是自己,毕竟她既不是林檎和秦丁冬那样的「回响者」,头脑也不如苏闪灵光。如果要牺牲一个人来赢得游戏,那么自己死掉绝对是此时的最优解。
“是的,这样才公平。”
想到这里,她慢慢睁开了一只眼睛,确定自己眼皮上没有蝗虫之后,大着胆子挥动了一下手臂。
情况已经没法比现在更糟了。
“只不过是浑身爬满虫子……”章晨泽缓缓往前走了一步,感觉脚下像是踩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