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赐婚,苏云柔心神触动,怒火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甚至娇羞地垂下了眸子,以掩盖欣喜之色。
“好,都听逸辰哥哥的。”
沈逸辰心下微松,“柔儿乖,本王的伤固然重要,但你的名声更为重要,先行回府,等本王的消息。”
“好。”
打发走了苏云柔,沈逸辰惨白着一张脸,冷声吩咐下人。
“以后她若来,务必通禀本王,能拦着便拦着。”
“是。”
若不是为了苏元正背后的利益,他绝不会与苏云柔这样愚蠢至极的女人扯上关系。
相反,他对苏清欢,倒是有些感兴趣。
“再去查一下,苏家大小姐苏清欢,有没有回府,是如何回府的。”
“是,王爷。”
吩咐完这些,沈逸辰的精力耗尽,头一歪晕了过去。
害的下人以为他暴毙了,兵荒马乱地请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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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朝堂。
因沈逸辰遭遇刺杀受伤在床,所以并未上朝。
皇帝沈明思为此震怒,下令彻查之时,沈逸辰的党羽便上奏,说此事必定是番邦奸细所为,沈时钰掌管刑部,与大理寺联手都未曾追查出番
邦奸细之事,难辞其咎。
摆明了要把沈时钰拉下水。
沈时钰闻言也只是叹息一声,即便坐在轮椅上,也难掩天人之姿。
他垂眸,请罪。
“父皇,此事的确是儿臣的错,之前儿臣遭遇刺杀,本不想声张,就怕打草惊蛇影响调查,此次皇弟同样遭毒手……”
“正如孙大人所说,儿臣难辞其咎,所以自请辞去刑部尚书一职,还望父皇准许。”
一番话说的真诚愧疚,感人肺腑。
沈明思的脸色很不好看,一拍龙椅,龙颜大怒。
“皇城脚下,贼人竟如此猖狂,公然行刺朕的两个爱子,这何尝不是公然挑衅?此事必然不能善罢甘休!”
于是让人拟了战书,发往番邦,而后调兵遣将,听候指令。
又赏赐给沈时钰和沈逸辰好些东西压惊,此事就算揭过去,对于沈时钰的请辞,只字不提。
沈明思对于这个身体残废,对自己的皇位没有威胁性的儿子,甚是宽容,戒备也少,再加上沈时钰有才能,便放心让他在刑部任职。
沈逸辰即便在王府卧床不起,也让自己的人想方设法把这顶帽子扣在沈时钰头上,只可惜算盘落空了,也低估了沈时钰在沈明思心中的地位
。
“孙大人请留步。”下朝之后,沈时钰叫住了礼部尚书孙少平,也就是刚才在朝堂上企图给他扣黑锅的辰王党。
孙少平顿住脚步,面上挂起不尴不尬的笑容。
“鬼王殿下。”
“孙大人在朝堂上所说的,本王十分佩服,只可惜孙大人的目的终究没有达到。”
沈时钰把玩着经常不离手的那枚玉玦,看似漫不经心,实则目光锐利,字字带有压迫感。
孙少平心中一颤,表面上不动声色。
“恕微臣愚钝,实在不明白殿下的意思。”
“不明白没关系。”沈时钰薄唇轻启,字字诛心。
“只是等他山穷水尽之时,别怪本王不念旧情,顺手将你连根拔起。”
而后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小声道:“对了,孙大人还记得漕运银两贪污一案吗?本王可是调查清楚了,孙大人参与其中,功不可没。”
孙少平整个人都震住了,面色发白,神情恍惚。
漕运贪污案在一年前就结了,是沈逸辰压下来的,沈时钰说的功不可没,是因为大部分银两都进了他孙少平的口袋!
可他一年前还不曾回归鬼王身份,那是怎么知道的?
沈时钰离开了好久,孙少平还在原地才惨
白着一张脸没有动作。
直到一阵凉风吹过,吹的他后背的冷汗凉透了。
殊不知,近日以来沈时钰每晚都做梦,前世的所有事情已经彻底想起来了。
朝廷中谁贪污受贿,谁暗中走私宫中禁品,谁结党营私,他都清清楚楚。
几乎每个大臣的把柄,都掌握在他手里。
所以,谁都威胁不了他,但他随时都能威胁谁。
这种感觉,不错。
孙少平回府的时候,还处于一种没回神的状态,阴沉着脸一言不发。
这时,他最宠爱的女儿孙妍儿哭哭啼啼地跑了过来。
“爹!您可要为女儿做主啊!”
昨日赏花宴的事,她早就想哭诉了,奈何孙少平礼部有事不曾回府。
要放在平日,孙少平一定温声细语地询问发生了什么事,只要宝贝女儿受了委屈,他不仅会帮着讨回来,还要赏下不少东西哄女儿开心。
可今日他只是心神不定地应了一声就继续往书房走。
孙妍儿不罢休,拽着孙少平的衣袖半是撒娇地把赏花宴的事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
“爹爹,女儿之前真是看错了人,没想到苏云柔竟是个表里不一的贱人,要不是苏清欢所说,女儿还真不知道……”
在听到
“苏清欢”这个名字时,孙少平忽然想到了什么。
“那个苏清欢,可是鬼王的未来王妃?”
“对,就是她,爹爹,女儿觉得好生委屈……”
可孙少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