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风眠反应极快,身形一侧,躲开了苏清欢的手,一掌击了过去。
初月初雪等人立即前来抵挡,迎下她这一掌。
那原本离开的小二和厨子赶了过来,个个身手不凡,对战影天等人。
苏清欢则是查看沈时钰的情况,发现他的脸色更糟糕了。
于是在冥夜的掩护下向外撤去。
影玄跟着护送,低声道:“去古韵茶楼。”
“好。”
慕风眠被初月初雪缠住,见沈时钰离开,心中愤然。
她之前当真小瞧了苏清欢。
既然人走了,也没有打的必要了。
于是一挥手,小二等人跟着她迅速撤退。
——
古韵茶楼。
沈时钰躺在床上,嘴唇微白,脖颈处尽是细密的汗珠。
苏清欢原本想摘下面具帮他擦拭,忽然想到了什么,对冥夜道:“去打盆水来。”
“是。”
支开冥夜,影玄才开口道:“苏小姐,此人不得信任,他终究是辰王的人。”
“我知道。”苏清欢摘下沈时钰的面具,为他解开腰间束缚,“这只是暂时的,我会让他彻底成为我的人。”
冥夜这个人不仅有原则,还是个死脑筋,只要跟着谁就死忠于谁,说白了就是愚忠。
但这样也有好处,不用她培养了
。
影玄还想说什么,沈时钰缓缓睁开了眼。
“出去。”
苏清欢微愣,起身跟着影玄就要离开,却被他抓住了手。
“你留下。”
影玄关上门,房间里陷入片刻沉默。
苏清欢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问。
反倒是沈时钰沙哑着声音开口了。
“你就没有什么想问的吗?”
苏清欢用帕子给他擦拭汗水,波澜不惊地道:“如果你想告诉我,不需要我问。”
沈时钰目光如炬,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你这样,本王真拿你没办法。”
“难道不是吗?”苏清欢反问道,“王爷想告诉我的话,那日在茶楼,那个说书人死后就应该告诉我了,你不说,我也不会问,现在也一样。”
一声恭敬的“王爷”,沈时钰就知道她生气了。
“本王还是比较喜欢你唤我的名。”
“还有,你想知道什么,本王现在会把所有的事全都告诉你。”
苏清欢不答,起身道:“王爷有这工夫,不如想着怎么和那个慕姑娘同房吧,毕竟你们之间可是有不可告人的关系呢。”
沈时钰眉梢一挑,心情莫名愉悦了几分。
“你吃醋了?”
“没有。”
苏清欢神情冷淡,把帕子往他手里一塞,
起身就走。
身后一股大力将她揽了回去,苏清欢猝不及防,一下跌坐在沈时钰的大腿上。
沈时钰一声闷哼,任凭苏清欢怎么挣扎,都死搂着不放。
这时候要是把人放走了,以后可就解释不清了,很容易产生不必要的误会。
“你不是说过,遇到任何事都要说出来,说清楚吗?怎么,现在本王要说,你反而不敢听了?”
苏清欢挣脱不开,索性扭过头去不理他。
沈时钰一声闷笑,认真解释道:“本王向你保证,即便受她威胁,也绝对没有与她做什么有损清白之事,更没有她所说的同房。”
“呵~”苏清欢冷笑,“任凭你一张嘴说,谁又知道是不是真的。”
“不是对她爱的死去活来,一往情深吗?现在重遇旧人,就这般绝情?”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她才不要相信!
沈时钰哭笑不得,“本王现在就算有十张嘴,也解释不清了。”
“解释不清就别说了,我还要回府,就不打扰王爷了。”
沈时钰无奈,忽然起身,将面前满是醋意和倔强的女子翻身压在身下。
“就不能听本王说完吗?”
“你放开!”
“不放!”
苏清欢屈起膝盖,用力向前顶去。
沈
时钰闷哼一声,疼的冷汗又冒了出来,但依旧没有松开她。
“苏清欢,你当真想守活寡是吗?”
苏清欢干脆扭过头去不搭理。
沈时钰就算疼也得忍着,把话解释清楚了再说。
“那说书人本就是慕风眠的人,自然说我对她一往情深。”
“当初还未与番邦作战时,她便不知从何处知道了我的身份,对我死缠烂打,我知她是番邦皇室女子,便将计就计,设计击退了番邦敌军,她也因此受了重伤。”
但到了那说书人嘴里,却完全反过来了。
“不曾想她还不死心,到处散播我与她的关系和谣言,甚至追到了京城。”
说完,沈时钰翻身歪在苏清欢身侧,有些疲惫。
“她给我下了情蛊,一旦我与旁人欢好,就要承受钻心蚀骨之痛,爆体而亡。”
听到这里,苏清欢冷静了不少。
那会儿慕风眠拨动铃铛时,沈时钰的状态她也看到了,很明显她是用铃铛在控制他。
苏清欢已经信了,但还是轻哼一声道:“王爷的解释我听完了,回去晚了我娘会担心,告辞。”
说着利落地下了床。
一步还没迈出去,就听床上的人一声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