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钰循声而去,只见李培盛浑身是血,颤抖着给他引路。
养心殿的密室中,沈明思靠在榻上,胸口的伤正在汩汩流血。
“
父皇!”
沈明思的胸口剧烈起伏,疼痛使他眉头紧皱好半天才开口。
“朕的钰儿……”他一把抓住沈时钰的手,急声道,“朕能信任的只有你了。”
沈时钰神色一凛,却不说话,静静等着他的下文。
都这时候了,沈明思还在试探他。
如果他说了表忠心的话,那就是在觊觎皇位,如果不表忠心,那就是有加害之心,所以他干脆沉默。
见沈时钰不语,沈明思只好接着道:“朕需要太医……”
“……”
憋了半天,还是担心自己的性命,连李培盛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陛下啊,您就没有点别的话要交代吗?比如说传位圣旨什么的?
这话他一个太监是不敢说的,但在沈明思身边这么多年,他深知沈明思对皇位的执念以及生性多疑的性格,有些事看不下去也只能憋着。
沈时钰立即应下,神色没有太多变化。
“儿臣这就为父皇寻太医。”
临走之前,他递给李培盛一瓶药丸。
“这是止血的药,先给父皇服下。”
“是。”
沈时钰一走,李培盛就要给沈明思服药。
然而沈明思一个眼神示意,李培盛就明白了。
他立即吞下一颗,过了一会儿并没有异常变化,沈明思这才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