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递进来的帖子很多,但阿布曼回想了下之前曦姮不曾回京前,他偶然参加的宴上,因为异族和侧妃之位的关系,贵族世家的正室们不愿意搭理他这个侧室,贵族世家的侧室们又看不起他异族和不受曦姮疼宠的身份……
小门小户的虽然愿意上前和他搭话,但目的都是想通过他接近宁安王府,求得一步登天的机会……
有什么好去的?
有这功夫,还不如好好钻研下如何讨得曦姮欢心呢!
“不去,推了,别放到我眼前。”
浪费时间还碍眼。
对此,甚至都没来得及说一句的四号:……
挺好。
就是吧……
沉吟了一下,四号还是从中挑出了几份拜帖递了过去。
而这些拜帖——正是星罗国使臣不断递来的。
阿布曼:……
不是,又有什么事情啊!
现在局面好好的,他在宁安王府只要乖点,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这群人干嘛啦!
抱着曦姮送的那只被洗的香喷喷,毛吹到蓬松又软乎乎的大肥兔子,阿布曼狠狠揉了揉兔耳朵。
他就不懂了,他在宁安王府给星罗国挣脸面,最起码他得宠,妻主看在他的面子上,只要星罗国自己不作死,肯定会给星罗国网开一面,这么简单的道理,星
罗国就不懂吗!
之前找他就算了,现在还催着要见他……
干什么?
这群人究竟要干什么啊!
是真不怕曦姮误会他身在宁安王府,心在星罗国啊!
烦死了!
他上次说的话还不够清楚吗!
就不能学学他,乖点吗!
但奈何那怎么说也是他的母国,就是人蠢了点,还有点看不清局势……
阿布曼闭了闭眼,一脸痛苦的……又狠狠捏了捏已经躺平任糟蹋的肥兔子长耳朵。
“这几份先留下来吧……”
至于直接赴约……那是不可能的。
作为一个贤夫良父,他绝对是要先问过曦姮再说啊!
对此——
“为什么不呢?”
看了眼乖乖巧巧将头伏在自己膝上的阿布曼,曦姮放下了手中的话本,指尖轻轻略过阿布曼好看的眉眼,笑意温润。
“我们阿布曼向来聪慧乖顺,是最令本王省心的珍宝,不过是见见家人,有什么能不能的呢?”
说着,曦姮的指尖正好停留在了阿布曼的咽喉处。
一股密布后背的寒意迅速侵袭,阿布曼浑身一僵,可脸上的神情却没有丝毫变故,只一心信赖的看着曦姮。
“王爷,您知道的,我是您的人——”
唔……也是?
她摩挲着阿布曼好看的喉结,眉眼之间
,好似笑意越发深邃了几分,但先前仿佛是要择人而嗜的恐怖感却消散一空。
“对着我倒是无碍,但出去见人的时候,记得穿上高领的……”
“好。”
阿布曼顺着曦姮的力道昂头。
“王爷,那今天……”
“今天我宿主院,你也好好休息,省的明日接见使臣时,还以为王府苛待了你。”
顺手轻轻掐了掐阿布曼的脸颊,曦姮施施然起身。
那轻飘飘的模样……
阿布曼瞬间就慌了。
所以妻主是不是不满了?
她今晚都要分房睡了!
呜呜呜,天要塌了!
来不及多想,阿布曼直接起身揽住了曦姮的腰。
“不见了,若是要分房的话,阿布曼不见了——”
这段时间觉得阿布曼作为一只金丝雀真的完全有取悦到她,所以在暗中警告了他一回后,好不容易体贴一次,真的只是想让他今晚好好休息的曦姮:……啊这?
行吧。
她无奈的叹了一声。
大家都看到了啊,真的不是她想天天欺负小白菜的,真的是小白菜自己送到她嘴边的。
于是……
第二天星罗使臣小心翼翼的踏入宁安王府,踏入了偏院后……
就见阿布曼明明将领口扣到了最高,身穿一派全服,可却依旧半点没有端庄的
气势。
他斜斜靠在主位的软榻上,眼尾还晕染着点未散的红痕,眉眼慵懒间,轻轻一瞥尽数都是勾人的风情。
当然,这副模样落在这些天快急死,脑补了无数阿布曼在王府被戳穿真实性别,然后被曦姮当成挡箭牌,日子艰难的星罗使臣眼中……
“呜呜呜,阿布曼殿下,您受苦……嗯?”
哭到一半,使臣们发不出声了,突然就从自己的脑补中回神了。
毕竟……
两个丫鬟在软榻边给阿布曼扇着大小正好的微风。
一个小侍给阿布曼捏着肩膀,一个小侍给阿布曼锤着腿,还有一个在旁边给阿布曼将一看就是贡品的水果剥皮,切块,然后端到阿布曼的手边……
就这还不算,堂内两侧各站着三个等待吩咐的丫鬟和小侍……
再将视线细细打量阿布曼……
他身上随便披,甚至还有一截被踩在地上的是什么?
是他们星罗国死对头阿遂曼帝国闻名天下,哪怕是皇室都只舍得用来制正冠冕的鲛人纱是吧?
他身上穿的是什么?
哦,是天恒王朝连外国使臣都不卖,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