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误导了天恒帝的曦姮出宫后,并没有第一时间去诏狱将贺玄寂提出来。
毕竟——有自己的人看守着,贺玄寂在那里待一段时间又不会死?
至于会不会因为在牢中不守规矩,被用刑……哎呀,这谁又知道呢?
你说说这个人,知道她要下手的时候,老老实实认命多好啊?
非要来这么一出困兽之斗,有意思么?
贺玄寂要是不争这么一下,她现在也不用忙着去清理贺玄寂埋在各处的人手,能够直接将贺玄寂带回宁安王府了是不是?
这做人啊,就不能识时务一点么?
非要作!
你看看,这么多人手,要是等他进了宁安王府后还能动用的话,曦姮都不敢想贺玄寂能过的多么舒服,现在好了吧?
全都没了吧?
何苦呢?
就是小家子,眼界狭隘的哟~
好心情的下令将那些早就被逮捕起来的人,除了曦成梁之外尽数斩首,曦姮连去别院用饭时,唇角都带着一抹微笑。
那仿佛是有什么天大好事发生的模样……
阿布曼将盛好的汤放到了曦姮手边,又接过旁边小侍适时递来的湿巾擦手,语带好奇。
“王爷怎么这么高兴?”
那是因为……有两个人要开始倒大霉了啊!
曦姮矜持着笑意,言语简练。
“父皇为我赐了一
个正妃。”
哦,原来是赐了一个……等会?
正妃?
侧·阿布曼·妃:……
眼前的饭,突然就不香了。
但想到曦姮女扮男装的事情——阿布曼悄默默的询问了一下。
“那位正妃,是哪家贵女么?”
贵女?
曦姮看了一眼阿布曼,眼底笑意更深。
“身份确实是贵。”
但并不是女。
瞬间就懂了的阿布曼:……
尽管多年以来接受的教育告诉阿布曼,曦姮有三宫六院都是正常的,他要大度,要贤惠,要能容人,要……
但——看着曦姮脸上好似都快洋溢出来的快乐,阿布曼心里还是忍不住酸溜溜的啊!
什么正妃啊!
人都没嫁进来呢就把曦姮勾的乐不思蜀的,一看就是个不安分的野男人!狐狸精!
可是曦姮好像真的很喜欢他,连现在跟自己吃饭都在想着正妃进门的事情……
阿布曼觉得有点委屈——真的只有亿点点委屈而已。
但教习嬷嬷说了,一个好男人是不能善妒的。
他是好男人,所以这点委屈而已,他能忍的。
不就是以后低一个野男人一头么?
不就是以后要给野男人敬茶么?
不就是以后……
他没关系的!
他真的都没关系的!
阿布曼坚强的说服了自己,努力贤惠。
“既然是父皇赐下来
的正妃,自然不好怠慢,我一会就从这里搬出去,免得惹王妃不快……”
毕竟先前曦姮后院只有他一人,加上曦姮又宠他,他住的自然是宁安王府最大最好的别院。
虽然就这么搬出去给别人腾位置确实是不怎么快乐,但一想到自己要是不搬,那个狐狸精之后就会和曦姮一起住在连他都没有住进去过的主院……
突然就感觉搬离这里好像也没什么不能接受的呢!
谁知——
“你不用搬。”
曦姮尝了一口汤,鲜甜的味道充斥在唇齿之间,连话语都轻柔了几分。
“他自有他的去处。”
这又大又好的别院可是她用来金屋藏娇的——像是阿布曼这样好看,听话,识趣,懂事,乖巧,床上又别有一番风情的小可爱,在不触及一些东西的时候,曦姮自然乐得捧着几分。
至于至于贺玄寂流……
宁安王府是没偏院了么?
实在不行柴房改造一下也不是不能凑合啊?
心安理得的将未来安排的清清楚楚,用完餐的曦姮放下了筷子。
才抬眼——
就瞧见阿布曼神情可怜,好看的眸子水盈盈的,眼尾晕染着浅浅的红。
偏生在曦姮看来时,还欲盖弥彰的努力忍住。
“我一点都不觉得嫉妒,不就是王妃要和王爷一起住在主院么,夫
妻一体,合理的呀,我就是个侧妃,我住别院正常的……”
那碎碎念的小模样,真不知道是在对着曦姮说,还是在劝服自己。
就——挺招人的。
但再怎么招人,也掩盖不了一件事情。
“和我住主院?还夫妻?”
曦姮简直问号。
“他们也配?”
如果说阿布曼的别院已经够奢华的话,那么曦姮住的主院,无论是装修水准还是拜访的物件,规格几乎都是与天恒帝齐平,甚至于是超越的——毕竟曦姮可没有被一群言官盯着,更没人敢说她骄奢淫逸。
让贺玄寂住主院?
笑死,曦姮是让贺玄寂来吃苦受罪的,不是让他来享福的!
这是什么逆天言论啊!
“我给了你什么错觉,居然会让你有这种念头?”
曦姮只觉无语。
“无聊我找点乐子罢了。”
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