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你能先那些人一步找到那位姑娘,别说贡布,今后所有贡品,平阳公主都能让你们沈家分一杯羹。”
许是这件事和风月事相关,岑远抿嘴一笑:“啧啧啧,也不知道那姑娘是个什么样的绝世大美人,能让赫连凛一见钟情,哈哈哈,前段时间圣都里那些人还在下赌注,说赫连凛会不会又是
旁边的刘若也笑了起来:“说明赫连凛还是比拓跋枭正常些嘛,我宁愿相信拓跋枭会对他那几头狼动心,都不信他会看上哪个女人,哈哈哈哈……”
岑远也笑得前俯后仰。
沈元枫随两个兄弟笑着,此刻却根本没有心思想什么拓跋枭,满脑子都是赫连凛。
他这两日忙于布匹之事,的确消息落后了。
皇上极其重视武艺高强的人才,对拓跋枭无底线纵容的态度可见一斑,所以圣都里如今人人都想攀上赫连凛这位新贵。
可这位却被平阳公主看得严格,自己又格外自律,众人根本就找不到机会。
如今机会送上门来,那些人自然是抢机会了。
若是自己真能找到那位姑娘,攀上赫连凛,贡布之事反倒都成了小事一桩,沈家说不定还真能在今后所有的贡品上分一杯羹,今后的地位都能水涨船高。
而且若是能找到那个姑娘,今后,平阳公主说不定也能在姐姐和五皇子的婚事上推波助澜一把。
沈元枫深吸了一口气,眼中闪过一抹势在必得。
不管那个女人到底是谁,他都必须先所有人一步找到!
这个女人,对如今的他而言,可太重要了……
对岑远告谢之后,沈元枫就没了心思留在茶楼,急忙回去安排人手去找人。
有了目标,一直盘旋在他心头的一块阴云终于消散了些,心情明朗许多,很快找到了自己的心腹张管事。
“定要将那方帕子的主人找到,哪怕是翻遍了整个圣都,也得把人给我找出来。”
因为事情重要,他说话时常噙在嘴角的笑容都不见了,取而代之面色虽然淡淡的,没什么表情,却让他心腹张管事意识到这件事的重要性,立刻应下。
虽如此,张管事却觉得这次任务着实有些难度。
圣都繁荣,每日光是来来往往的客商都有成百上千的,万一那姑娘是个商户女子,说不定都已经跟着商队离开了,如若不然,怎么都两天过去了,整个圣都城里的显贵们愣是没有一个知道那位姑娘身份的。
但张管事不敢现在就提意见,因为他知道,这府里虽然乍一看是三少爷和四少爷更难惹,但真正手段够狠心够无情的,还得当属这位平日里总是笑眯眯的二少。
如今二少对这件事这么上心,自己这时候当然不能这么说,至少也得把那姑娘的身份确定了再说。
园口,沈珠玉正路过,闻声笑吟吟而来:“枫儿,这是在说什么姑娘呢?”
刚听到这个声音,沈玉枫脸上就恢复了从前那副春日般的笑容,且更要热烈坦诚几分,语气也全然不见方才的凝重阴沉,只有近乎讨好的语气:“姐姐,没什么。”
沈珠玉给弟弟摘了发上一片不经意落上的瓣,而后略带俏皮道:“枫儿如今也到了年纪,若是有心仪的姑娘,要早些告诉爹娘,让爹娘去替你提亲,要不然你要是迟迟不知道着急,姑娘就被别家定下了。要是实在不好意思,就告诉二姐。”
沈玉枫眼神飘摇了下,难得脸皮一热,但很快轻咳一声,又恢复往日的游刃有余:“若有心仪的姑娘,自然会
“好。”沈珠玉一笑,才摆摆手,“好了,二姐先去看看小五,他这两天手疼得厉害,不吃甜的就不肯吃药,我刚给他做了雪梨粥,这便给他送过去。”
沈玉枫点点头,看着沈珠玉离开,视线却渐渐沉了下来,问张管事:“这两天,沈楠楠情况如何?”
张管事已经年过三十,但面对这个才十五岁的少年黑脸时,连头都不敢多抬:“二少,这两天灶房那边不敢怠慢大小姐,大小姐便也没再去闹事,也没有出过门,一直很安分。”
“呵呵,她算什么大小姐,她也配。”
“害得老四罚跪,小五受伤,她倒是有心情安分了。”
沈玉枫声音冰冷得刺骨,张管事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
虽然眼前的少年没继续说下去,他却知道,这位大小姐接下来的日子是别想安分了。
四少爷五少爷动什么手脚,那都是孩子脾气的小打小闹,二少爷和三少爷要是动起手来,就不是那些小打小闹了。
“好了,你先去查吧,三日之内,我要结果。”
沈玉枫松了口,张管事立刻松了口气,告辞离去。
沈玉枫看向梧桐苑的方向,眼神冷漠得令人心悸。
梧桐苑里,梧桐叶落了一地。
青萝正说着自己打听来的消息:“说是婚期就定在下个月初一,离现在只剩十五天,看样子,沈家虽没打算瞒着小姐的身份,却也没准备当众公开,应是等小姐上轿拜堂之后再公开。”
苏幼月手里捧着个暖手用的小暖炉,虽坐在屋里,也穿着一身戴毛领围脖的小袄。
不知是不是怀有身孕的缘故,她这副身子变得畏寒得很,以往在燕京这种天气,她还不至于觉得冷,可如今却感觉冷得像是已经入了冬。
她摩挲了下暖炉:“无妨,反倒给我省了心,只要这几日沈家那几个跳梁小丑别再来给我们面前唱戏,我们也乐得清闲。”
青萝应了声,又悄悄抬头看了眼苏幼月。
苏幼月脸周围了一圈绒绒的兔毛,把她那张原本就柔和白皙的脸映得像是镀了一层柔光,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