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将军一路奔波,定是疲惫,还刚赶回来就先来宫见朕,朕甚是欣慰,快坐。”
玄明帝笑道。
对民间传言玄明帝无底线纵容拓跋枭还没有一个具体概念的苏幼月沉默了。
玄明帝可真会自我心理安慰,就拓跋枭这个态度,放在大盛,早被皇帝猜忌是否居功自傲了,可玄明帝倒好,还觉得他是看重自己。
可看周围东荣众人,明显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
看见拓跋枭本人,苏幼月莫名感觉,自己脸上那一层面纱太薄,根本就遮不了什么。
其实那面纱什么都遮得住,只不过她的心理作用作祟罢了。
但她还是决定起身,再去调整一下。
趁着拓跋枭没看这边,她赶紧起身,带着青萝先离了场。
拓跋枭的视线一扫而过,落在苏幼月的背影上时,原本散漫的眼神忽然锐利而又专注,只不过一个眨眼间,苏幼月便已经过了拐角。
他正欲起身,耳边却听有人说道:“拓拔将军总算回来了,我们大家都等着你和新来的赫连三公子比一场武呢,您一定会觉得,这么多年,终于有人能跟您做对手了。”
拓跋枭被转移了注意力,顺着对方视线看去,对上赫连凛也正凝
视着他的眼神时,忽然扬了一下眉峰。
“是吗,我也很期待。”
回圣都路上,他自然已经听说了此人的名讳。
但那时并未在意,这些年,但凡每出来一个身手好一点的,都被传能跟他做对手,都能排到圣都城外了,可最后无一例外被证明是废物罢了。
看向赫连凛的那一刻,他蓬松的卷发却忽然晃了下,像是兽类敏锐的第六感感受到非同寻常的危机,警觉地不自觉竖起毛发。
可下一秒,他又想起什么似的,盯向了方才那个女人一闪而过的背影方向。
“拓拔将军,你这一趟可有碰到奥斯神官……”玄明帝话还没说完,就见拓跋枭猛然起身,嘴角划过一抹古怪的笑意,而后几乎是飞步离了场。
众人呆若木鸡,不知道他这般又是突然为哪番,主位上的玄明帝脸色也尴尬了一瞬,但旋即摆摆手:“不愧是拓拔将军,真有精力,刚刚回来就这么闹腾。”
“……”
您就可劲惯着吧!
众人不敢吐槽,只能在心里腹诽。
谁知下一秒,赫连凛也豁然起身,朝着拓跋枭离开的方向而去。
不会这俩人方才眼神交流好了,准备私下打一场吧?
一时间,众人想看
热闹之心熊熊燃烧,根本没了坐下来的心思,玄明帝像是看出了众人的心思,挥了挥手:“既是赏梅宴,朕也该去梅园走走了。”
说罢,他也起身,带着一队人往反方向而去。
这下众人谁也待不住了,纷纷起身准备去看热闹。
苏幼月还不知自己这一起来,带动了浩浩荡荡一大群人,带着青萝找到女眷们临时换衣裳的房间,就先进去了。
谁知两人刚进来关上门,屋内的屏风就忽然响动了一下。
“谁在那?”苏幼月正打算摘面纱,听到声音瞬间警觉。
她与青萝对视一眼,刚准备上前,那屏风后就忽然钻出了一个男人来。
“方立!”青萝惊呼道,“你怎么在这?”
这里可是给女眷们临时换衣裳的地方,居然钻出个男人来!
“呵呵,我怎么不能在这?”方立脸色发红,满头都是汗喘了口粗气,状态似乎很不对。
青萝连忙护着苏幼月往后退时,方立就已经忍无可忍扑了上来。
“别反抗,老子还能让你们少点罪受!”他的眼神逐渐变得色眯眯的,不错,原本以为只有一个,现在有两个送上门来,能让他享受齐人之福了。
可下一秒,他的脚步就戛然而
止。
空气中嗡的一声响,一根银针猛然刺入了他的脸颊,疼得他哎哟一声,就连忙往后退。
那银针除了针尾一点点之外,居然是全部没入他的脸颊中,疼得他拽也拽不出来,神志清醒了大半。
“别反抗。”苏幼月食指和中指之间夹着另一根银针,“我这还有两百根针,还有个能发射暴雨梨花针的针筒,你要是反抗,下一根针,我就不知是该扎你眼球上,还是扎你嘴巴里,不然,扎下面也行。”
听着这般描述,方立情不自禁打了个哆嗦:“不不不……别扎我,沈小姐,我错了!”
“那你就老实告诉我,谁派你来的?”苏幼月微笑。
方立却摇头:“没人派我来……”
嗡的又是一声,那银针擦着他的大腿飞来,直接扎到了他两腿中间的木质地板上,入木七分。
看清这一幕,方立瞳孔紧缩,刚才那点想偷袭的隐秘心思也全无了。
“沈小姐,我真没撒谎,我喝了酒感觉身上不对劲,就想先离开,谁知道就被宫人给带到了这里。”
见苏幼月美丽白皙的手指间银光闪闪,方立无心欣赏,只觉得头皮发麻,浑身一紧,有种又被扎了的错觉。
苏幼月垂眸端详他
片刻,见他不像撒谎,才收起银针,带着青萝直接出了屋子。
方立提到嗓子眼的那颗心瞬间落了回去,可身子却越发燥热起来,很快眼神再次迷离。
“小姐,咱们去叫人来么?”青萝问道。
苏幼月摇摇头,带着青萝从后门绕了出去。
等她们绕到前门一棵树下时,就看见那院子的前门有个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