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是拿出了自己以前所有贵重的饰品,将自己打扮得像只花孔雀。
到底不是真正的贵妇,哪怕再好的饰品,也不会穿衣打扮搭配,只知道凭着自己的喜好来打扮。
东西都是好东西,可在她们身上,却平添了俗气。
“沈氏,怎么回事?怎么在这个时候生病了?”
两人进来后,假惺惺地走到她面前,细细打量她的脸色。
刚才若媚过去说她生病了,不能去迎接杨明浩,让她们心生疑惑。
毕竟,她这病来得太过巧合了,怎么可能早不病晚不病,偏偏这个时候病了?
所以,杨老头让她们过来看看她到底是真病还是假病。
毕竟,连杨老头今天都打起精神,要一起到县上去迎接的。
沈菁茹脸色惨白难看,病恹恹的靠坐在那里,连眼睛都不愿意睁开。
听到她们的话,她才勉强抬了下眼皮,强自打起精神来。
“两位婶婶,我也是好奇啊,一早起来全身的力气都消失了,这完全是不对劲啊。”
她轻轻开口,声音软软的没有力气。
“你们说,会不会是相公带回来的贵人,太过贵气了,与我们家里相冲?”
“否则,又怎会先是爷爷不舒服
,又是闹鬼,现在我也不舒服,这怎么看着,都诡异啊。”
两个妇人心头狂颤,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怪呢?
“这……会不会是你多想了?”三房的妇人怪异地说道。
沈菁茹轻轻叹气:“我也希望是我想到了,相公如今也带人回来了,一切,等回来了再说吧。”
“就是可惜,我这身体,只怕是不能亲自去接相公了。”
“沈氏,你别胡思乱想,在家里好好休息。”
三房的妇人又细细打量她两眼,见她不似作假,假意留下一句关心的话,转身离开。
二房的也细细打量她,却什么也没敢说,快步离开。
总感觉现在的沈氏很奇怪,却又说不出哪里怪。
两人一起往快步往外面走去,还假意让余嬷嬷照顾好她。
直到离开沈菁茹的院子了,两人才相视一眼。
“二嫂,你说,沈氏是不是知道明浩被赐婚的事了?”
杨王氏沉默了一会才应声:“应该不会吧?”
“看她的样子,不像是故意装病,莫非真的是那位丞相小姐太过贵气,离得越近,对咱家的克制越明显?”
杨王氏这回彻底沉默了,这样的话她可不敢说。
三房的女人见她不说话,
她也撇了撇嘴,不再说话。
不过,她们回去后,自是将沈菁茹的情况,如实告诉了杨志。
甚至,她说的那两句话,也都如实告诉大家。
一时间,大家的脸色皆有些怪异,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
一名少年忽然道:“昨天那道长仙师所说的话,玄奥莫非便在这里?”
大家听到他的声音都看过去,那少年不是杨家的人,而是杨柳氏娘家的侄子。
他也是一名读书人,而且还中了童生,也算是小有名气。
早在几天前,听说杨明浩要回来了,杨柳氏便传信回娘家,让他过来,到时候兴许还能得杨明浩指点一二。
如果能跟着一起进京,以后在京中读书,对他那是大造化。
所以,这几天杨家发生的种种,他都看在眼里。
只是,他很有自知之明,杨家的事情,他尽量不掺和。
也是现在听到两个妇人这话,他才想起昨天道长所说的话。
“柳宏,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杨志皱眉喝问。
柳宏淡定地分析:“仙师当时虽然没有说仔细,却表明了一句话,咱家的好运被人破了。”
“那这个人,是谁?”
“沈氏一直都好好的,忽然中邪一样病倒,
我觉得她说的也不无道理。”
杨志顺着话问道:“你的意思是,被丞相小姐克的?”
要让他们承认,是因为他们做错了事,引起沈氏的反感,才处处不让他们如意,他们是不同意的。
像柳宏所说,这件事总要有人背祸。
但细想想,不正是因为收到杨明浩的信,得知他被赐了婚后,一切才变了的吗?
之后发生的种种,实在是一件比一件更诡异。
之前谁也不会往赐婚上面想,毕竟那样的贵小姐,能嫁给杨明浩,是杨家祖坟冒青烟的好事。
可现在有人提出来,还往那上面引导,他们就不得不多想了。
柳宏没有再说话,这种话他是不敢说的。
哪怕对方只是一名女子,但怎么说也是丞相的女儿。
她想要弄死他,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
杨志等人也没有再说话,但脸色却凝重了不少。
杨老头淡淡道:“这种话,以后就给我烂在肚子里,谁都不许再说。”
“能得圣上赐婚,能得丞相之女下嫁,是我们杨家修来的福分。”
“沈氏不过是一个商贾之女,又与那丞相之女共侍一夫,被克也正常。”
杨王氏轻声嘀咕道:“可克了沈氏,就代
表克了我们的气运,这可如何是好?”
杨老头一瞪眼:“旧的气运退了,自有新的气运到来。”
“那沈氏的气运明显是不护着我们家了,我们又何必再护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