痒意稍稍被控制下来,她心中暗松一口气,眼底却是蚀骨的恨意。
她还从来没有吃过这种亏。
“贱人,你找死!”一句话从牙缝中说出,她心中在想着要如何报复沈菁茹。
也是在她心中恨意滔天之时,仿佛冲开了她银针封住的穴位,痒意再次袭来。
甚至,比刚才更痒。
那种痒,不是表面的痒,而是血液里的痒。
仿佛,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身体将要被炸裂的恐怖感觉。
她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强行忍下来,冲出房间,砰砰地拍响隔壁的房门。
沈菁茹轻轻勾唇,起身打开房门。
“贱人,你敢对我下毒。”薛婉琴再也忍不住,一掌对着她拍去:“赶紧交出解药,否则死。”
沈菁茹抬手,一把抓住她拍来的手掌,微微用力一扯。
薛婉琴没有料到她竟然还会武,而且武力还不低。
加上她浑身痒得难受,被她用力一扯,整个人就像软弱无骨的布娃娃,往里面扑去,狠狠摔在地上。
跌倒在地上的薛婉琴久久回不过神来,还是蚀骨的痒意让她清醒过来。
回头怒瞪着沈菁茹,才发现视觉不对,自己还趴在地上,连忙挣扎着爬起来。
“贱人,你敢对我出手?你知道
我是什么人吗?”
沈菁茹坐回桌边:“贱人骂谁呢?”
“你……”薛婉琴又气又怒,斥道:“赶紧把解药交出来,否则饶不了你。”
沈菁茹笑着道:“首先,是你先下毒,是你自己毒术不如人。”
“其次,这个是我的房间,也是你不分青红黑白,先对我出手,我只是被迫自卫而已。”
“最后,一个出口成贱的女人,还不配让我知道是什么人。”
薛婉琴被气得不轻,从小她就在天女山长大,跟着师父们学艺,可以说十八般武艺她都会。
她最擅长的便是毒与琴,所以,在得到消息,慕容翊中了剧毒之时,她下山了。
却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竟然会输在另外一名差不多的同龄女子手里。
“至于饶不了我?你还是先考虑如何饶过你自己吧。”
沈菁茹根本没有将她的恨意放在心上,她是那种宁愿多吃两碗饭,也绝不吃亏的人。
刚才在楼梯上错身而过的时候,她先对自己下毒。
虽说擅毒之人都有赌毒的说法,但她明知道自己怀了身孕,还对自己下毒,心就已经黑了。
从见面到现在,她说话一直高高在上,仿佛整个世界都需要围着她转的自大。
这种自大可不
是什么好事,而是一种病。
是病就得治。
她身为鬼医,有这个义务与责任,为她好好治病。
当然,她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不会白做好事的。
就是吧,她父母管教不了她,她就代她父母好好教教她,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这个世界上,总有那么几个,是她惹不起的人。
至于代价……
薛婉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双眼里满是怒意:“我承认,刚才是我先下的毒,你要如何才肯交出解药?”
除了在慕容翊面前,他从来不肯让着自己外,面前这个女子是第二个。
等她解了毒后,她定然要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沈菁茹抬眸打量她,虽然蒙着面纱,露在外面的肌肤此时因为毒的原因涨得通红,将她眉心的花钿,与眼角的桃花映得娇艳欲滴。
一双多情的桃花眼里水波流转,想来没有几个男子能逃过她的双眼。
身段凹凸有致,懂毒的人自然也懂些药。
“我身边还缺一个伺候的人。”她淡笑道。
薛婉琴身形一个踉跄,差点跌倒。
这个女人,她怎么敢?
她竟然想让自己当她的贴身丫鬟?她就不怕自己哪天把她毒死了吗?
“我不服!”她咬着下唇,冷冷地开口
。
看到她唇角的笑意,她心中被熊熊怒火盘踞,差点将自己烧死。
“呵呵!”沈菁茹轻笑,随手丢出一个小药瓶给她:“那我便让你服!”
薛婉琴伸手接过,从里面倒出药,往鼻端嗅了两下,然后一口吞进去。
等了一会,那蚀骨的痒意总算慢慢按压下去了,但她有种感觉,毒似乎还没有完全解。
“我要与你决斗。”
她怒瞪着沈菁茹,绝对不承认,自己出自天女山,竟然还不如山下的一个女子。
沈菁茹笑眯着眼,道:“随时奉陪。”
薛婉琴冷冷地哼一声,往外面走去:“有种就跟着来。”
沈菁茹身形一顿,她又不是男人,哪来的种?那她到底要不要去?
外面,薛婉琴回到房间,抱着她的琴出来了,见沈菁茹还没有出来,她走到她门口,怒道:“不敢?”
沈菁茹纠结道:“你说的是有种才跟你去,我一个女人,哪来的种?你要借种,不如我给你找个男人?”
薛婉琴愣在那里,待回味过来她话中的意思,勃然大怒,手中的琴横起,一手往琴弦上划去。
沈菁茹一边往后,手往后腰处摸去,摸出一支玉笛,往唇边送去。
一琴一笛两种乐器同时响起,一股无形的
音浪攻击在房间内回荡。
最先受不了的是门,直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