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东村与黄丰村隔着两个村子,但并不是太远,骑马的话大概一个时辰就能赶到。
何书成便住在那里。
这次虽然不能一口气把亭长张富贵给弄死,但也要好好震慑他一下。
上次林寒与何书成聊过一些关于何家的事,也知道何家在乡东村那是正儿八经的头号大地主。
因为有了与何书成这层关系,所以林寒以后便有将造纸厂的分厂开到乡东村的意思,毕竟在这里有不管做什么工作都会有十足的保障,不用担心有什么掣肘。
这一切也不急,慢慢发展就是。
转眼一个时辰后,林寒便赶到了乡东村。
好在脑海中是有关于何家的位置,也用不着问路,一路骑着马便直奔过去。
印象中何家在以前也是名门望族,据说势力颇大,在朝中做官做到户部侍郎这等四品大员的地步。
而何书成一家便是那何家最亲的一族支脉出来的,与本家族关系还非常近。
只是十来年前老侍郎下台,何家又没有什么新的后起之秀,才渐渐没落了一些。
否则以何书成的文采和背景,怎么都得是个县承甚至县令的。
“到了……”
林寒骑到了一处宽阔的巨大府邸前。
打眼一看都看得出,比黄丰村第一大地主朱家的宅院强不知道多少,上书何府两个大字,很明显以前是真真正正的名门望族。
府邸外面筑有高高的围墙,刷着白漆,从外面看都能看到里面高大的复古楼阁,颇为大气。
大门开着,望进去便是一面玄关墙,并看不到内部院子的景色,门口还站着两个家仆时刻守着。
林寒骑马上前,家仆见到后脸色一紧,立即伸手阻拦。
“你是何人,来何府何事?”
林寒说道:“我姓林,叫林寒,是何乡佐的故友,今日有急事拜访,还请通报一声。”
说着,他随手丢了十几文钱过去。
那说话的家仆拿到钱,眼睛一亮,脸上多了几分笑容。
“原来是林老爷,我家少爷几天前就跟我们交代过,若是有一位叫林寒的老爷过来拜访,我们要第一时间带您进去,不能通知,林老爷,您跟我进来吧!”
林寒微微点头骑着马跟着家仆走了进去。
进入看到何府家内院后,林寒也不禁倒吸口气。
何府之大之好比他想象的强了太多,各种亭台楼阁足有十多座,假山流水,青瓦长廊长达数十丈。
哪怕如今的何家没落了些,可是这些底蕴还是能看出曾经的辉煌的。
“哈哈哈,林兄,我掐指一算,你得过几天才能来找我呢,想不到你这么快就来了。怎么样县城的事成不成功啊?”
远远传来何书成的笑声,他手持一卷竹简,穿着一身锦袍于长廊尽头大步迎来。
林寒苦笑一声,抱拳道:“托何兄的福,林某在县城之事还算成功,只是还需要一些时间来经营巩固罢了。只是这次来,着实是有事求到何兄身上了啊!”
“哦?”何书成有些意外,随即亲切的拉着林寒的手向长廊尽头走去,“来来来,边走边说。”
林寒了没有拒绝,一边跟他走一边将自己家在黄丰村受难的事说了一遍。
刚走到长廊尽头,来到火炉边还没坐下,听完的何书成气得一把就将竹简砸在了地上。
“这个张富贵,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要不是他有点儿背景,早被撸了。”
“不过,如今欺负到我兄弟头上,这事我可不干。更何况,如今你林兄可不是一般人,而是已经抱上了县令大腿的人,就冲这点儿,我何某也不能袖手旁观。”
林寒苦笑着点点头:“所以,我这不就是来求何兄了吗?原本以我的火气,都欺负到我脖子上拉屎了,我真有股冲动一下子把这狗东西弄死,真要弄死他,我还是有点儿把握的。”
“可我也知道这家伙有点儿背景在身,真要把他搞死了,对我以后发展的影响怕是会很大,所以,眼下需要借用何兄你的力量,暂时镇压他一下,让他翻不起什么浪来。”
“等我成势了,特别是在把县令大人他们的大腿真正抱稳之后,或有其他什么适合的机会的时候,我自然会将他欠我的百倍要回来!”
这番话让何书成无比满意,他笑道:“林兄,你这话说的太对了,我刚才心里还有些担心你过于冲动,想借我的力量一次性把他弄死呢,因此你不说我也想劝你暂时别急于将张富贵弄死。”
“此人虽然不相话,但背后的力量确实不小,你知道他是谁吗?他是县尉一个小妾的弟弟,也就是县尉大人的小舅子,加之最近听说跟县承也搭上了点关系,还想往上升一升呢。”
“在根基未稳之前,动他确实不适合,不过如今有林兄这番话,我自然也就放心了。”
说到这里,何书成开始沉吟起来,低声喃喃道:“不过……我虽是乡佐的身份,可实际上对于亭长之职的管理权并不大,严格来说,亭长与游徼都属于县尉那一脉,而乡佐、啬夫才属于县承这种文官的管辖范围。”
“因此,我也不确定张富贵会不会真因为搭上点儿县承的关系而不将我放在眼里,不过,林兄你这个场子我何某是一定会给你找来的。
他又思索了片刻之后,道:“这样吧,你等一下,我知道张富贵挺怕一个人的,那家伙又欠我点儿人情,便让他把这人情还了吧!”
林寒有些意外:“哦,还有张富贵怕的人,该不会是县尉吧?”
何书成大笑:“那还不至于,要真轮到县尉的话,还用我这小小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