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解决了水缸的问题后,剩下的问题便是房子问题。
林寒选的地址离开馒头的店铺位置倒是不远,而且四周视野开阔,还靠近着一条清澈的溪流,这溪流还是从山上流下来的山泉水,因此水质是相当不错的。
不过,既然要在这里开店铺,这房子便不好再租了,毕竟现在底气十足,林寒干脆一口气花三百两银子,把附近的几座民宅都买了下来。
“怎么一下子买这么多房子?”管乘风有些惊讶地问道。
林寒咧嘴一笑:“嘿嘿,一是为了防贼,以防有居心叵测之人来摸咱们的秘方。二是给工人住。三嘛,多余的屋子得用来囤放造纸厂造出来的纸。”
管乘风这才恍然。
很快,钟海山派着下人用板车就把一口一口缸拉过来了。
在林寒指挥下,管乘风手下的官兵便开始负责把水缸搬进屋子,并且按求用搬来石头堆砌起火灶,并把水缸稳稳的置于其上。
接着便是让他们倒水加烧水了。
“管兄,剩下时间只需要让他们倒满水,并生火把这些水烧开便算完成任务了。”
说着,林寒从怀里摸出十两银子塞入管乘风手中。
“这些钱便让弟兄们拿去喝杯茶吧,跟着咱干活的,总不能让人家白干嘛!”
不远处一些官兵听到这番话,脸上一个个都露出喜色,原本脸上的那些怨言瞬间烟消云散。
管乘风接过银子,笑着点头:“我终于知道你为何开个造纸厂需要这么多银子了,不过这钱倒用的不冤,算你有心了。”
林寒继续道:“我现在则要开始出去找寻雇工了,我跟管兄你也不瞒着,我是想去找几个适合的心腹以便培养和拉拢。不过,咱们这次开店所需的人数不少,按我估计,我招工起码要招三十个人,如果管兄想塞几个人,我这里还是没问题的。”
“不过前提是要听我指挥,否则我管理工作不好做。”
管乘风没想到林寒这么直白,他笑着罢了罢手。
“我对那些没啥兴趣,就不塞人了。我与你林兄虽相识不久,但从你的气质看得出,你小子并非池中之物,还不至于会贪墨我那点儿钱。所以,你尽管放心操办就是了,背后有我和薛大人他们给你撑腰。”
有了这话,林寒更加底气十足,当即要告辞离去。
管乘风道:“对了,等你回来估计我们都走了,今天我会签好你的委任状,明日里你到县衙去取即可,有了委任状,你才算正儿八径的亭长。”
林寒连忙抱拳。
“多谢管兄了,不过……关于张富贵,我还真有些不好处理,还请管兄给我个底儿。”
管乘风无所谓的耸耸肩。
“反正张富贵的妹妹我已经不宠爱了,而且我对这贪婪的狗东西真有些不喜,你爱咋处理咋处理,不过……如果不是仇深似海,看在我那小妾的份上,还是留他一命吧。如果跟你仇大得很,你为民除害我也没意见。”
见他如此说,林寒也琢磨出些味来。
看来这位县尉大人被这位大舅哥也是烦得不轻了。
“行,那我有数了。”
林寒这才驾马告辞而去。
其实对于招人,林寒心里还真没什么底。
尽管现在跟县衙里的老爷们关系不错,可终究大家是单纯的利益关系,让他们当介绍人,靠不住的概率很大,弄不好会引火烧身。
最好的办法是找到像孙文林这样的人。
他们本身就是忠厚之人,而且又家徒四壁,已经走到了绝境。
自己雪中送炭的情况下,才能真正的让人感恩戴德,愿意誓死效忠自己。
虽然没有认识的人,但对于招人的大概方向林寒心中还是有的。
趁现在天色还没黑,他骑马来到自己原本租住的那户石匠家中。
那做石匠的夫妻两早就回老家了,好在当初跟他们约好了钥匙的存放点,因此,林寒倒是顺利的找到钥匙。
他在把马拉到屋里栓好,又喂了些草料之后,便出门了。
一柱香时间后,林寒出现在了一处破庙里。
据他所知,这处破庙附近,基本是一些乞丐流民所住,能来这里的,不是无家可归,就是已经穷得快要饿疯的人,基本全是走头无路的。
不过,要再上演当初孙文林家的那种戏,可没那么容易。
因为人都是会装的。
所以,林寒便打算混进来,暗中观察一番,看看能不能找到几个可靠之徒能够加以培养。
“咦?又一个新来的?”
林寒刚进入破庙,便听到了一道略有戏谑的声音。
只见这破庙里已经围了不少人,大多都是男人,且都是蓬头垢面的。
女人也有几个,但多数不是脸被涂得黑黑的被自家男人护在身后,便是白发苍苍的老太婆。
人数一共大概在三十人左右。
庙中间烧了堆柴火,用来取暖。
而说话的是坐在那碎了的佛像前的一个高瘦男子,此刻不仅是他,其他大部分人都在打量着林寒。
林寒此刻身上的装扮早就被抱成了一身有些单薄的破衣烂衫,脸上也被抹黑了,整个也是蓬头垢面的模样。
他故意扮出一幅很怂且有气无力的模样,苦笑道:“是啊,听说这里收留我们这些逃亡的流民,不知是真是假,如有冒犯,还请几位大哥海涵。”
这时,身旁传来一道冷笑声:“那你知不知道来这里的规矩啊?”
林寒扭头一看,是一个满脸是痘坑的精瘦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