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痛!”晏蔚之心里暗暗惨叫,可表面上依旧毫不示弱……容不得他停手,华樱根本不听他说话,只知道挥拳头,他要是一停下就只能被打得倒地不起。
“住手!”晏蔚之嘴上这么喊着,手里的动作可不敢怠慢,只要华樱不住手,他就不能停止自卫。
华樱用手背抹了一下嘴角,那猩红的血迹让他看起来有种嗜血的冷:“我就是要教训你,谁让你伤了我姐!”
晏蔚之眼底流露意思异色,眸光如刀,冷声道:“你要找我打架我奉陪,可是你怎么能对一个瘫痪的人下手!”
“下手?我根本就没出手,她不是还活着么!”最后那几个字还没说完,蓄势待发的右腿已经朝晏蔚之踢出去!
“你还真以为我怕你么!”晏蔚之面色一狠,险险躲过这一腿,一拳头砸在华樱背上!华樱硬是咬牙闷哼一声,绝不呼痛!
下一秒,晏蔚之也被华樱的手肘戳中小腹,痛得他冷汗涔涔。
两人打得难解难分,谁都没占着便宜,都是光荣挂彩了,身上还不知挨了多少拳多少脚,狼狈之极。
“华樱,停手!你要打架也把话说清楚再打!”
“好,中场休息,别说我没给你喘气的机会!”华樱身上的狂暴因子终于消停了一半,
其实华樱也不好受,手脚和背上都疼。他有些意外,晏蔚之这么能打,真看不出来,这男人深藏不露啊!
两个男人坐在草坪上,皎洁的月光洒下来,可没人有心情欣赏月色。两人都是板着脸,喘着粗气,冷眼睥睨着对方,谁都没服气,但至少先前的怒气都得到了发泄。
这么大眼儿瞪小眼儿好半晌,华樱才忿忿地说:“你不在家里陪我姐,来医院做什么?”
“我……”晏蔚之不禁为之气结,华樱居然训斥他?
“华樱,你是水萄的弟弟,你护着她,那是应该的,但是,我的事,自己会处理,不需要你来指手画脚。”
“你以为我想过问啊?要不是看见我姐那么伤心,连吃饭都没胃口,我才不会插手你们的事!”
“……”
晏蔚之一时语塞,听见华樱说水萄伤心难过,他心里就像是被针扎那么难受,谁又知道他的苦楚呢?
晏蔚之紧紧蹙着眉头,幽暗的凤眸中涌起淡淡的轻愁,沉声道:“华樱,很多事情都不是像表面那么简单的,我承认,你姐姐因为这件事受伤了,我下午的时候也想要跟她解释,但是她在气头上,没听我说话就跑了。”
“后来我晚上回家去,她不理我,她去小元宝的房间睡了。看着自己的妻子和孩子睡得那么香,我不忍心吵醒。贾静茹的母亲在医院守了一整天,她都快六十了,身体也不大好,她的女儿为了救我,躺在医院,我难道能坐视不管么?我让她回去休息了,我在这里守着,其中一个原因是担心贾静茹醒来之后会想不开闹自杀,另外一个原因是我惦记着水萄,睡不着,我想,或许熬个通宵回家去就能好好睡一觉了,醒了之后再打起精神去向水萄解释。”
昏暗的光线里,看不清楚男人的表情,但是,从他低沉嘶哑的声线里,明显能感到他的落寞和无奈。
华樱冷哼了一声:“你和贾静茹是预备好了一起来骗姐姐的吗?哼哼,小乾子说过,破坏婚姻的第三者是可耻的!”
晏蔚之顿时眼角犯抽……华樱想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