蓓蓓和乾廷在超市里那会儿算是恢复了以前那种默契和自在的相处,但是,就在乾廷一时悸动说出关于“以后”那档子事儿之后,两人的关系又陷入更加怪异的氛围中。
乾廷最后还是含含糊糊地糊弄过去了,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承诺这东西不是轻易给的,尤其是结婚两个字,对于他来说好比是两个铅球那么重。
乾廷在厨房里忙活着,穿着围裙,手拿菜刀,时不时嘴里还小声嘀咕几句:“亲爱的佩瑶宝贝儿,你怎么能对我这么狠心呢,抓阄的什么咋就选中了一块石头?我送给你的翡翠玉牌不好看么?宝贝儿,咱可是一家人啊,有血缘关系的,你太伤我的心了。如果你抓阄是抓到我的玉牌,现在我就不用下厨房而是应该蓓蓓伺候我了。佩瑶啊佩瑶,对于你的审美能力我实在不敢恭维,蓓蓓送的是一颗不起眼的石头而已,一颗破石头你也喜欢?唉……”
乾廷这货一边做饭还一边叨念着,脸上尽是惋惜之色,似乎真是因为佩瑶选择了一块石头而感到不值。
厨房门口不知何时飘来一抹粉黄的身影。
蓓蓓板着脸站在那里,她可是将乾廷的自言自语都听在耳里的。
“呵呵……乾老大,您老的思维就只剩下这么狭隘的范围了么?”蓓蓓说着还向乾廷投去鄙夷的眼神,带着几分不服气。
乾廷闻言,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俊脸阴沉,半眯着眸子盯着蓓蓓:“你说谁思想狭隘呢?啊?”
蓓蓓现在已经不像以前那么害怕他的脸色了,因为她最近感觉他有点像纸老虎,表面上看着凶,实际上也不会把她怎样的。
蓓蓓毫不示弱地对上他凌厉的眼神,撩了撩腮边的发丝,颇有几分得意地说:“你太小看我送给佩瑶的那块石头了,虽然不起眼,但却是我在唐人街某个古董店里边淘来的,听店家说,那石头是宝贝,存在的年代起码也有几百年了,我觉得呀,佩瑶抓阄抓到石头,指不定是预示着她将来能当一个考古学家呢。”
乾廷嘴角泛起不屑的浅笑,一脸同情地看着蓓蓓:“你的脑子是什么做的?人家随便吹嘘几句你也信啊?这里哪家店铺的底细我不知道?你以为我这乾帮老大是白当的吗?”
蓓蓓的脸微微发烫,圆溜溜的大眼睛瞪着乾廷,不服气地哼哧哼哧:“我那块石头看着就很有年份。”
乾廷也被蓓蓓激起了好胜之心,皮笑肉不笑地说:“行啊,看样子你是要犟到底了,那好,你敢不敢再跟我赌一次,如果佩瑶以后真当了考古学家,我就一辈子听你使唤!”
本是一句玩笑话,可听在蓓蓓耳朵里却是别有一番滋味。
一辈子?
蓓蓓惊诧了,眨眨眼,揉揉鼻子,心里暗叫,完了完了,又要被他迷惑了么?
“我……我先出去了,你快点做饭啊,我好饿!”蓓蓓一说完,逃也似的飞奔出了厨房,一口气跑到阳台上,心还在噗通噗通乱跳个不停。
蓓蓓使劲掐掐自己的脸,喃喃低语:“周蓓蓓你醒醒吧,别再犯花痴了!不就是一句玩笑话,你至于紧张成这个样子么,没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