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蓓蓓吞了一大口唾沫,脑子里浮现出了某些片段。
“嘻嘻……”蓓蓓捂着脸不让自己笑出声。
就在她转身下床之际,蓦地,一只强健的大手将她的身子往后一捞……
“你还想跑!”
“啊……你放开我,我要去洗澡……”蓓蓓又惊又羞,想要挣脱他的怀抱。
“你安份点儿……”男人沙哑的声音里透着隐忍,却是好听得令人心悸。
蓓蓓老实了,只是却羞得小脸涨红:“你……你不准再胡思乱想,我浑身都疼,你别想再……”
“如果我非要呢?”
“哪有你这样的,明知道我被你折腾得够呛了,你还……”蓓蓓羞愤地瞪着他,发觉他眼里那一抹戏谑的神色,这才知道他是故意逗她的。
“我不跟你说了,我洗澡去……”
“嗯……洗澡也不错。”
蓓蓓这次听懂了他的弦外之音,急忙趁他不注意地时候推开他的手,逃也似的冲进浴室去了。
开什么玩笑啊,她才不要跟他一起洗澡呢,羞死了!
望着蓓蓓仓皇而逃的背影,乾廷终于憋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在这风和日丽的上午,睁开眼就能看见她,不知怎的,他觉得有种踏实的感觉,以前都是习惯了一个人睡一个人醒来,孤独惯了,寂寞惯了,冷清惯了,而就在刚才,他体会到了一股陌生又熟悉的味道,那是家的气息。
每天醒来都有人像刚才那样聊几句,其实也不错,总好过一个人醒来的时候只会望着天花板发呆,形单影只。
乾廷悠闲地点燃一支烟,慵懒地倚靠在床头,回味着昨夜的一切。
与她之间那种令人心悸的契合是他喜欢的,但他很清楚自己的脾气,如果昨晚睡在这里的人不是她而是换做其他人,他根本不会舒舒服服地入睡,他只会完事就将对方赶走。
他的床,只会给他在乎的女人睡。
乾廷感触良多,他又想到了水萄,这一生,他与水萄是无望结成夫妻的,那么,总要有个女人会成为她的妻子,他不可能让自己这么优良的基因浪费了。
怎么着也要生一两个娃娃出来继承他的一切,怎么着也不能比晏蔚之的儿子差吧。
乾廷现在对蓓蓓的爱虽然不是百分百,但最少他心里在想要经营一段感情,他想要有属于自己的家,一个真正意义上完整而温暖的家。
这些年,除了水萄,只有蓓蓓能带给他家的感觉。
能否深爱到骨子里,有时只是时间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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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瑶的周岁生日已过去好几天了,晏家上上下下都洋溢着欢笑声。
佩瑶自从那天喊了“爸爸”之后,家里人都对她寄予了厚望,盼着孩子能快点叫妈咪,哥哥,太爷爷……
晏震每天都会亲自教佩瑶,不厌其烦地给小奶娃示范“太爷爷”是怎么发音的。
小元宝一放学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去看妹妹,他可是一直盼着妹妹喊他呢,只可惜佩瑶每次都喊得不清楚,这让小元宝更心急了,眼巴巴地就盼着这声哥哥。
晏家如今是一片和睦,实在是惹人艳羡,落在乾缤兰眼里,除了了为他们高兴,更多的还有那挥之不去的愁绪。
乾缤兰多想自己能融入他们,多想能跟孙儿孙女们在一起,人家是热热闹闹的,再看看自己,孤孤单单,无聊到极点的时候也只能来拍卖行里找萧夺聊天了。
乾缤兰吃完午饭就来了萧氏拍卖行,萧夺本来想说请乾缤兰出去喝下午茶,但乾缤兰不想耽误他的工作,只是说坐一会儿就走。
萧夺对乾缤兰一直心存感激,他也明白长辈的心情,能够当乾缤兰忠实的听众,他感到欣慰。
虽然他不是乾缤兰的儿子,但在他曾被乾缤兰救起那时起,他就决定了要将乾缤兰当成自己的亲人看待,如今见她面容憔悴,情绪低落,他为之惋惜,担心,暗暗地盘算着该怎么才能帮助乾缤兰跟晏蔚之夫妻俩冰释前嫌呢?
这棘手的问题岂是那么容易解决的,萧夺纵使精明异常,一时间也难以想到办法。
萧夺送乾缤兰出办公室的时候,两人经过保安部,门内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听上去是在教训人,并且言词十分刻薄难听。
依稀能听到那人口中说出“华樱”二字,乾缤兰和萧夺都不禁同时停下了脚步,纳闷儿了,难道说,这是华樱在挨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