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有法器!
知夏摸了摸乾坤袋,转头看向四周。
临近晌午,集市上的人不多。
她一转头,便瞧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在她看见对方的一刹那,对方也看见了她。
林菀脚步一顿,愣在了原地。
“怎么了,为何不走了?”
站在林菀身旁的妇人,不解地看向她。
林菀不回头,目光一瞬不瞬的,落在知夏的身上。
“娘,我似乎看见,知夏那个野种了!”
知夏回家的那天,谢氏刚好不在。
她没有见过知夏。
此刻听见女儿的话,她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目光落在了知夏的身上。
“你说那个穿道袍的,是知夏?”
谢氏眉头一皱。
“你哥给一个道姑给气着了,儿知夏刚好就在君来客栈外摆摊。难不成这么巧,气你哥的人,就是她!”
“是她,肯定就是她。这个野种,果然跟咱们家犯冲!”
林菀咬了咬牙,快步冲上前去。
随着谢氏母女二人靠近,挂在腰间的乾坤袋,震动得更厉害了。
这么巧,法器居然在她们的身上!
知夏将谢氏母女二人,上下打量了一番。
她们身上戴着不少首饰,却独独没有,能放下法器的地方。
祖师爷的牌位,是不是坏了?
“好哇,林知夏。我们到处找你,你居然躲在这里!”
林菀快步上前,冲到知夏的摊位前。
知夏冷冷地睨着她:“别这么叫我。自从我被送上山后,我就随母姓盛了。
还有,我堂堂正正地坐在这里摆摊,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躲了?”
“你……”林菀被她的话噎了一下:“巧舌如簧,我不跟你争论。我问你,我哥是不是被你给气的?”
闻言,知夏眉头一挑,抬手指了指身旁的幡。
“看见了么,一两银子一卦。想问问题,先付钱。”
“你……”
林菀咬了咬牙,被她气得不轻。
“小贱种,你别跟我装傻。我可不是来找你算命的,我是来找你算……”
林菀还没来得及将话说完,谢氏便拿出一两银子,扔在木桌上。
“我们就算命!”
“娘……”
林菀眉头一皱,不解地看向谢氏。
谢氏对上她的眼眸,压低声音道:“这是里集市,你大吵大闹的,像什么样子?”
林菀抿了抿唇,不悦地往旁边挪了一步。
知夏可不会跟银子过不去。
她将银子收起来,笑眯眯地看向谢氏。
“林听害人终害己,的确是我揭穿了他的真面目!”
“果然是你!”
林菀眉头一皱,气得撸起了衣袖。
她刚想上前,却被谢氏拦住了。
她被谢氏瞪了一眼,心不甘情不愿的,将衣袖放了下来。
谢氏将目光收回来,笑着看向知夏。
“我不是要问这个,我是想问……”谢氏眼眸一转,看向林菀:“我想问菀儿的婚事。”
谢氏笑容和善,但眼眸却是冰冷的。
她已经打定了主意,不管这个野种说什么,她都会说不准。
她不是想靠算命生存么,那她就砸了她的饭碗,看她还怎么嚣张?
知夏看了她一眼,便洞察了她的心思。
她嘴角微扬,丝毫不惧怕。
她看着谢氏,手指轻轻地在木桌上,叩击了两下。
“夫人,这是另外的价钱。”
谢氏脸色一沉,不舍得从怀里拿出一两银子,放在木桌上。
知夏美滋滋地将银子收起来,而后将目光,落在林菀的身上。
“令爱眼白过多,形成了下三白。加上她子女宫下陷,恐怕……”
知夏摇摇头,没有将话说完。
谢氏皱了皱眉,一听就知道,知夏接下来要说的,不是什么好话。
若是换了以前,不用等算命的将话说完,她便发怒了。
可今日,她就是要等她,将话说清楚。
“恐怕什么?”
“有着这种面相的人,大多冷漠虚伪,唯利是图。就算是婚姻,也是挑三拣四。
令爱有着这样的面相,在挑选夫婿时,会捧高踩低。到头来,两头都捞不着。
最终要么下嫁,成为别人的小妾,要么就只能独身一辈子!”
“你说什么!”
谢氏知道她的嘴里没好话,却没料到,她说出口的话居然这么恶毒。
林菀也听呆了。
知夏这个野种,居然说她会给别人当妾!
“小野种,你有本事,再给我说一次!”
林菀也是气狠了。
她双手叉腰,扯着嗓子吼了一声。
她的声音,吸引了不少路人。
就连对面的算命先生,也被她的声音,吓了一跳。
他看着坐在对面的知夏,摇了摇头。
“想赚钱,都不知道捡好听的话说,果然还是太年轻啊!”
知夏的算命摊前,很快便围满了人。
谢氏见时机差不多了,一巴掌拍在木桌上。
“我女儿向来视钱财如粪土,你这个算命的,怎么可以信口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