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林清风的话,林菀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儿。
还好谢氏反应快,连忙打断他的话。
“太师大人莫怪,其实老爷并不是要将那支发簪,送给知夏的。
只是见知夏喜欢,借给她戴几天。等她腻了,就会还给菀儿了。”
说完,谢氏还不忘,轻轻拉了拉林清风的衣袖,提醒他不要乱说话。
林清风觉得这母女二人,有事在瞒着他。
可当着盛太师和盛将军的面,他又不好多问,只能先静观其变。
然而谢氏的话,并不能糊弄盛齐鸣。
他冷哼一声,道:“菀儿的东西,凭什么她说借就借?
林清风,你给你三天的时间,将菀儿的东西,还给她!”
“是,是是!”
林清风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连忙应下。
可一想到,他若是将发簪收回来,知夏估计又要拿她母亲的嫁妆说事,他心里就十分为难。
知夏听着铜镜里传来的声音,从乾坤袋里拿出发簪。
原来是因为这支发簪,盛齐鸣才会将林菀,误认成是他的外孙女。
发簪是她母亲的遗物,所以母亲和她,才是盛家要找的亲人!
知夏拿着发簪,轻轻摩挲着混元珠。
“娘,你一定也很想回家吧!”
……
盛家父子二人一走,林菀松了一口气。
她刚想去西院,将知夏放出来。
可她刚转身,林清风的声音,便缓缓从身后传来。
“菀儿,你要去哪儿?今日的事情,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解释?”
林清风的声音,比以往冷了许多。
他平白无故的,遭到了太师的白眼。
这事儿换作是任何人,也做不到不管不问,装聋作哑。
林菀脚步一顿,缓缓转身。
看了看他,又转头看向谢氏。
“你别看她,我问的是你!”
“菀儿,此事瞒不住的,你还是跟你爹说了吧!”
谢氏叹了一口气,感到无能为力。
她对此事,也是知道得不多。
她原以为,太师过来,就是找菀儿说说话的。
哪能想到,他居然是过来兴师问罪的!
她本想瞒着林清风,可眼下看来,是瞒不住了。
“好吧,我说!”
林菀眼眸低垂,将她利用发簪,抢走知夏身份的事情,简单地说了一遍。
林清风一听,惊得瞪大了眼眸。
“林菀,是不是疯了!那可是太师府,你居然敢欺骗他们。
若是让他们发现,知夏才是他们要找的人,你知道我们会是什么下场么?”
“我知道!”
林菀喝了一声。
她抬头对上林清风的眼眸,突然又将声音压低了。
“可是爹,谎都撒出去了,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不过只要你答应替我隐瞒此事,太师府的人,是不会发现真相的!”
林菀快步上前,拉住林清风的衣袖,可怜巴巴地看着她。
林清风瞪着她,一声不吭。
那可是太师啊,他区区一个三品官,哪有那个胆子欺骗他?
可林菀说得没错,谎都撒了,现在除了瞒着,也没其他选择了。
“爹,你帮帮我吧,求你了!”
“好,我帮你!”
林清风眼眸一冷,眸子里绽放出杀气。
那个女人当初嫁给他,并没有说,她是太师府嫡女。
如今她死了,倒是一了百了,却给他留下知夏这个大麻烦。
只有知夏死了,林菀欺骗太师的事情,才能真正被瞒下!
死一个野种,就能保住整个林家,这笔买卖不亏!
被林清风一吓,林菀将知夏给忘了。
一直到晌午用膳时,她才想起来,知夏还被她锁在房间里。
她将钥匙,递到小翠的面前。
“小翠,你替我跑一趟,将知夏放出来。”
“等等!”林清风放下筷子,转头看向她:“你将知夏锁在房间里了?”
林菀刚对上林清风的眼眸,便慌张的移开了。
她以为林清风要怪她,心虚地点头。
林清风眼眸一转,将钥匙接了过来。
“此事你不用管了,吃饭吧!”
林菀愣了一下,没料到林清风今日,居然这么好说话。
一想到,可能是她攀上了,太师府的这一层关系,才让她爹对她稍稍好了一些。
她更是在心里下定决心,要将此事隐瞒到底。
未时,知夏房间的门开了。
两个婢女端着饭菜走进来,将饭菜放在了木桌上。
“知夏小姐,老爷见你没去前厅用膳,派奴婢前来给你送饭。”
“嗯。”
知夏淡淡地应了一声。
她盘腿坐在床上,连眼皮都没掀开一下。
见她一动不动地坐着,婢女眼眸一转,催促道:
“小姐,天冷,饭菜容易凉,你还是趁热吃了吧!”
闻言,知夏缓缓睁开眼眸,狐疑地看向,站在木桌前的两个婢女。
她吃不吃饭,她们这么着急做什么?
想着,知夏缓缓起身,来到木桌前坐下。
婢女见样,连忙拿起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