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脏!”
看着门口的猩红,叶时瑾的眸子一冷。
他抬起另一只手,握住知夏的手,拉着她坐上永安王府的马车。
等马车车帘垂下来,他这才松开了手。
“没想到,你居然是太师的外孙女。”
“我刚知道的时候,也挺意外的。”
知夏嘴角微扬,眼眸里溢满了笑意。
在这个世界,有了家人。
这对于她来说,是意外之喜。
永安王府的马车,在林宅外停下。
知夏与叶时瑾告别后,便直接回了西院。
还没来到西院院门口,林菀的哭喊声,便从里面传来。
“啊,痛,我的腿好痛!”
“都是知夏那个贱人害我,我要杀了她!”
“娘,大夫呢,大夫怎么还没来?”
林菀趴在床上,裤子上全都是血。
谢氏咬着唇,心疼地只掉眼泪。
“已经派人去请了,快来了!”
“你说说你,骗谁不好,非要欺骗太师!你就是自作自受,还害我跟你娘,也陪着你丢了脸,哼!”
林清风站在一旁,冷哼一声。
一想到今天发生的事情,他心里就窝火。
他原以为,林菀当了太师的外孙女,他也能跟着沾光。
哪承想,这么福还没享到一天,倒是先被羞辱了一番。
今日去参加盛宴的,都是天启城中,有头有脸的人物。
他的这张老脸,算是丢尽了!
“你怎么能怪我,要怪也该怪知夏那个野种。若不是她突然冒出来,太师怎么会这样对我?”
“你还有理了,分明是你抢了知夏的身份!”
一提起知夏,林清风眼眸一转。
林菀这一辈子,算是毁了。
好在他还有一个女儿。
知夏是太师的外孙女,只要将留在身边,还怕太师府不给他好处么?
“你在这里照看她,我出去看看,知夏回来了没有!”
说着,林清风快步往外走。
看见他离去的背影,林菀气得捏紧拳头。
“知夏,知夏,又是知夏!凭什么什么好处,都能落到她的头上?”
林菀委屈地看向谢氏。
“娘,我的外公呢,他会不会也是朝廷里的大官?外公的官职,一定比太师还要大吧!”
“这……”
谢氏嘴角一抽,别扭地转过头去。
什么大官,她爹就是个种地的。
当年嫁给林清风之后,怕被穷亲戚缠上,故意与家里断了往来。
现在想想,她也觉得很不甘心。
凭什么盛柔那个贱人,是太师之女,她却是农户出身?
……
林清风离开后,让后厨炖了一盅燕窝。
他亲自端着燕窝,来到知夏的房门外,轻轻地叩了叩门。
“知夏,你回来了么?”
听见林清风的声音,缓缓从身后传来。
知夏眉头一皱,缓缓将茶杯放下。
“门没上栓。”
她的声音刚落下,房门便被轻轻推开了。
林清风端着燕窝,笑呵呵地走上前来。
“知夏,我刚才让后厨,给你炖了一盅燕窝。你尝尝,可还喜欢?”
闻言,知夏垂眸,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燕窝羹。
林清风无事献殷勤,怕是有事求她。
想着,知夏将目光收回了,缓缓端起面前的茶杯。
“无功不受禄。爹,有什么话,你还是直说吧!”
“瞧你这话说得,真是见外。”
林清风来到他的身边坐下。
“你是我的女儿,难道没别的事情,我就不能让后厨,给你炖燕窝了?”
“林菀身上有伤,爹还是将燕窝,端给她吧!”
说着,知夏缓缓站起身来。
“我有些累了,既然爹没有别的事情,那就请回吧!”
“诶,你……”
听出她是在下逐客令,林清风眉头一皱,心中有些不悦。
但很快,他又压下心中不快。
之前他与知夏之间,的确有一些小误会。
知夏对他冷淡一点,倒也正常。
不过没关系,来日方长。
他相信只要他坚持下去,知夏会被他打动的。
“行,那你好好休息,爹先出去了。”
说着,林清风转身往外走。
然而刚走了两步,知夏的声音,忽而从身后传来。
“等等!”
闻言,林清风脚步一顿,笑着转头看向她。
不等他开口,便看见知夏将燕窝羹端了起来。
“我在道观,过惯了粗茶淡饭的日子。燕窝这种东西,我消受不了,爹还是拿走吧!”
知夏将手里的燕窝,递到林清风的面前。
林清风见她神色冷淡,脸色也顿时沉了下来。
他将燕窝接过来,转身离开了房间。
刚踏出门槛,房门就被人,重重地关上了。
林清风脚步一顿,转头看向紧闭的房门,不屑地冷哼一声。
“野种就是野种,过不惯这种好日子。既然你如此不知好歹,这燕窝就不便宜你了,哼!”
林清风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