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这样的!”
林菀爬着上前,一把抓住林清风的裤腿。
“爹,娘说的都不是真话。是知夏,是她在搞鬼!”
“你说是知夏搞的鬼,那你告诉我,知夏在哪儿?”
“她……她就是知夏!”
林菀抬起手,指向知夏。
看向她的眼眸里,充满了怨毒。
知夏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嘴角噙着一抹讥笑。
她现在是一身男装,林菀一定是被气傻了。
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将她的身份告诉林清风。
林清风看了看林菀,又顺着她指向的方向看去。
见林菀指着一个男人,说他是知夏。
林清风眉头一皱,一巴掌落在了林菀的脸上。
“你这个野种,果然跟你娘一样,满嘴谎言。你是当我眼瞎么,能把一个男人,错认成知夏?”
“不是,我没有说谎。爹,她真的是知夏,你要相信我啊!”
林菀紧紧地抓着她的裤腿,委屈巴巴地望着他。
林清风抬起腿,一脚将她踢开。
“你不要叫我爹,你给我滚!”
林菀被林清风踢了一脚,一屁股坐在地上。
见林清风不相信她,她转头看向谢氏的背影,眼泪不停的在眼眶里打转。
“娘,你说句话啊!你快告诉爹,都是知夏逼你这样说的。我是爹的女儿,盛知夏才是野种!”
“菀儿,你爹已经死了。”
真言符的时效还没过。
谢氏只要开口,就只能说实话。
她咬着牙,眼泪顺着脸颊流下。
知夏这个野种,这是要她们母女的命啊!
“天啦,真是太精彩了。原以为,林夫人篡改了林大人的记忆,就已经够令人惊讶了。
没想到她居然还亲口承认,知夏才是林大人的女儿。而她的林菀,居然是她跟别人生的!”
“弄了半天,林菀才是野种!”
“我就说嘛,像太师府这样的门风,怎么可能会教出不知廉耻之人。
原来林大人的先夫人,是被这个毒妇给陷害了!”
“哎,先夫人真是可怜呀!看着自己深爱的丈夫,被别的女人抢走。
自己和自己的女儿,还被人这样诬陷,她当初得有多绝望?”
“难怪先夫人年纪轻轻就去世了,原来她是被这个毒妇,给活活气死的!”
众人的议论声,缓缓传入知夏的耳里。
想到母亲当年的绝望,她的心脏,一阵一阵地揪疼。
虽然她从未见过母亲,但她知道,母亲一定是一个,很温柔娴静的女人。
她这辈子,犯过最大的错,便是爱上了林清风。
林清风爱她,却从未相信过她。
就算他的记忆,没有被篡改。
他能为了娶母亲,对谢氏做出那样的事情。
等他爱上其他人之后,又如何能保证,不会对母亲作出更残忍的事情?
林清风的本性如此,只不过,谢氏比他先一步动手罢了!
他们二人,才是绝配!
想着,知夏转头看向叶时瑾。
“爷,戏看完了,该回去了!”
“嗯。”
叶时瑾微微颔首,跟着知夏离开。
二人刚来到楼梯口,谢氏的声音,忽而从身后传来。
“别走,你们给我回来!该说的我都说了,你们倒是放了我啊!”
知夏对她的话,仿若未闻。
她与叶时瑾刚走下茶馆,便看见有人带着衙役,快步赶了过来。
“就是她!她刚才自己承认,她杀了她的先夫!”
男人抬起手,指向站在二楼的谢氏。
知夏嘴角一扬,心情十分不错。
不错,看来已经有人先她一步,去衙门报了案。
谢氏杀了人,还间接害死了她的母亲。
她的后半辈子,就应该与老鼠臭虫一起,呆在暗无天日的天牢里!
知夏和叶时瑾离开后,谢氏也被衙役带走了。
知道盛柔是被冤枉的,人群里有人带头,对着太师府的大门,鞠躬道歉。
有一就有二。
见有人道歉,其他人的心里,也觉得过意不去。
为了求一个心安,众人纷纷对着太师府的大门鞠躬。
道完歉之后,这才纷纷散了。
门子一直守在门口。
他虽然看不见,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却能听出一个大概。
见外面没了动静,他缓缓将大门,打开一条缝。
确定守在外面的人,全都散了。
他松了一口气,关上大门,转身往前厅的方向跑去。
“老爷,好消息,聚在门口的人都散了!”
“当真?”
盛齐鸣还没来得及开口,盛义便站起了身来。
盛齐鸣愣了一下,一瞬不瞬的看向门子。
“你确定么,他们当真都走了?”
“确定,小人刚才开门看过了,外面一个人都没有。
小人刚才守在门口,听见林清风的夫人亲口指认。
是林清风不愿意,归还四小姐的嫁妆。才故意派人,在外面散播谣言。”
“林清风这个混账!”
盛齐鸣咬了咬牙,一巴掌拍在身旁的矮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