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步上前,来到知夏的身边。
“我是她舅舅。知夏对宫里不熟悉,我陪她进去。皇上深明大义,会理解的。”
“盛将军,您就别为难老奴了。”
李公公看向盛义,脸色有些为难。
知夏对上盛义的眼眸,笑着安慰道:“二舅舅放心,皇上是明君,不会为难我一介小女子的。”
“可是……”
“二舅舅,相信我!”
知夏嘴角微扬,镇定自若地看着盛义。
盛义见她如此淡定,心中也稍稍安心了些,点头同意了。
知夏跟着李公公,离开了前厅。
他们前脚刚走,盛齐鸣便将目光,落在了盛义的身上。
“你跟知夏,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
“还有我!”盛止也看向盛义:“二哥,我可是你最最亲爱的弟弟,你怎么能有事瞒着我呢?”
“没有,我们哪有事情瞒着你们?”
盛义摆了摆手,打死不承认。
“嘴角向下,僵硬地重复旁人的问话。二哥,大理寺的犯人,在说谎时,与你的表情相同。”
盛廉的声音,缓缓传入盛义的耳里。
盛义转头对上他的眼眸,有些不高兴。
“三弟,你怎么能拿审犯人的那一招,来对付我?”
“好用不就行了!”
盛廉偏了偏头,不以为意。
在盛家人的目光下,盛义实在是扛不住,将昨晚的事情,全都交代了出来。
盛齐鸣眉头一皱,一巴掌拍在木桌上。
“赵磊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派人潜进我家,企图对我的外孙女下手!”
“二哥,你做得不错,我挺你!”
盛止抬起手,对着盛义竖起大拇指。
盛廉摇了摇头:“此事已经闹到了御前,可不是一句谁对谁错能解决的。
知夏若是想全身而退,最好办法,便是装傻充愣,当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皇宫。
知夏跟着李公公,缓步往大殿里走。
刚跨进门槛,她便看见皇帝坐在龙案前。
在他的面前,还有一个中年男人。
男人转头向她这边看过来。
四目相对,男人突然冷哼一声。
“皇上,知夏姑娘来了。”
李公公来到御前,禀告了一声。
皇帝将目光,落在知夏的身上。
他的两个儿子,都看上了这个女子,他一直对她是好奇的。
今日见到她,他才想起来。
之前在狩猎场时,他就见过她。
“臣女拜见皇上!”
知夏缓步上前,对着皇帝一拜。
皇帝将思绪收回,询问道:“知夏,朕问你,你昨晚在哪儿?”
“回皇上,臣女昨晚在家。”
“胡说!”镇国公转头看向知夏,怒喝一声:“你昨晚明明……”
“咳咳!”
皇帝轻轻咳嗽了一声,打断了镇国公的话。
镇国公咬了咬牙,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皇帝见他冷静下来,再次将目光,落在知夏的身上。
“你说你在家,那你昨晚没有见过赵磊赵世子?”
“不曾见过!”
知夏摇摇头,回答得十分笃定。
镇国公见她说谎不脸红,心中更生气了。
“你敢说你昨晚没有去过杨柳巷?我儿子可是被你和你的好舅舅,一起丢在了胡同里,被人给……”
知夏佯装疑惑:“被人什么?”
“你明知故问!”
镇国公咬了咬牙,转头对着皇帝抱拳。
“皇上,小儿现在还在家里趴着,下不了床。
这一切,都是拜盛知夏和盛义所赐,还请皇上还我儿一个公道!”
“令郎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国公大人,你要诬蔑我,是不是应该将话说清楚呀?”
知夏看向他,故意刺激他。
镇国公老脸一红,怒瞪着她。
“你故意将他丢在杨柳巷,让几个大男人对他做出那种事情。你既然做了,怎么不敢承认?”
“国公大人,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
我昨晚很早就睡了,我的婢女安锦可以帮我作证!至于令郎……”
“你的婢女,自然是帮着你说话的,她的证词算不得数!”
镇国公摆了摆手,打断知夏的话。
知夏闻言,嘴角微微一挑。
“国公大人一口咬定,令郎的遭遇与我有关,看来是有人证物证咯?”
“我儿的话就是证词!”
“笑话!国公大人说,我的婢女是我的人,她的证词做不得数,那令郎的证词为何又能作数?”
知夏笑意一敛,转身对着皇帝欠身。
“皇上,有一件事情,臣女原本碍于女儿家的名声,不愿意说的。
但国公大人在御前,反咬臣女一口,臣女就不得不说了。
之前靖王殿下大婚,赵世子调戏臣女与臣女的婢女。
臣女与婢女,都会一点拳脚功夫,没能让赵世子得逞。
兴许赵世子是觉得,他受到了屈辱,这才在镇国公的面前诬蔑臣女。”
“还有这事儿?”
皇帝眉头一皱,突然坐直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