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如媚强装镇定,不解的问道,“你要问什么?”
贺庭谦迟疑了下,担忧问出来会惹宋如媚不高兴,但还是问了,“你有没有拍下水戏?”
宋如媚心头再次咯噔了下。
聪明如贺庭谦,而贺庭谦一向也是黑白分明很有原则的人,即使他讨厌宋雯,但他也不会冤枉宋雯。
好在她之前就有猜想到贺庭谦会有这个疑问,只是片刻的心慌,她很快就恢复镇定,如实的点了点头。
贺庭谦皱了下眉。
宋如媚反应激烈的出声,“霆谦,你这样问是什么意思?”
贺庭谦安抚道,“你先别生气,我只是问问。”
说话间,他落在宋如媚脸上的目光带着几分审视和观察。
反应这么大,他不该问的。
不等贺庭谦说话,宋如媚哼笑,“你问了就是不相信我,我自己将项链取下来放进去外套里,我还能记错吗?”
她眼神流露出很委屈的情绪,看着贺庭谦的目光还充满了失望。
用这样的眼神告诉贺庭谦,你居然怀疑我。
她更直接问出来,“你这样问,就是认为我陷害宋雯了?”
情绪激动得眼眶都红了,胸腔甚至还起伏,表达出贺庭谦这句质问,对她来说伤害多大。
反应越激烈,越能骗过贺庭谦。
学了那么多年的表演,现在派上用场,正是发挥的时候了。
这个谎言能不能圆过去,成败就在此了。
贺庭谦有了答案,如媚这么激动,肯定并没有记错。
他见情况不对,怕说多话更惹宋如媚生气,“我就问问,我现在知道了。”
宋如媚还是很生气,偏开脸不看贺庭谦,觉得还不够,转身背对着贺庭谦。
贺庭谦无奈。
现在气氛不对,他也不会哄人,看来得暂时回避了。
本来他也没打算留在这里过夜,怕传出去对宋如媚不好。
“项链的事,你暂时不要想,我来解决,你还要拍戏,好好休息,我不打扰你了。”
贺庭谦拿了吊挂着的西装重新穿上,看了宋如媚一眼后关上门离开。
门关上,听着远去的脚步声,宋如媚跌坐在床边。
好险!
刚才她差点流露出慌张了。
她也不知现在贺庭谦对她是什么想法。
刚才那样问,到底有没有怀疑她陷害宋雯的意图。
她掀起窗帘,低头看下去,看着贺庭谦上车离开,心中的不安久久无法平息。
就看宋雯能不能找到项链了。
……
雨下了一整夜,到了天亮时,终于停了。
宋雯早已经精疲力尽,她睁着酸涩不已的眼睛看向天空中的鱼肚白。
她居然找了一整晚。
不知道怎么找过来了,抬起双手看了看,双手泡得都皱皮了。
可还是没有找到项链,她就不信邪了。
每一处都找了,不信没有。
或许是老天可怜她,在她撑不住快要放弃时,在角落的位置无意摸到了。
她看着手里捞起的项链,无力又欣慰的笑了。
终于找到了!
这一晚的坚持没有白费。
她从湖中上去,大雨过后,清晨的风更凉,她身体哆嗦得厉害,累得浑身无力,头脑发晕,抓紧手中的项链,跌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