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超到底还是怕的,眼见自己打不过转身就往外跑,一边跑一边扯着嗓子喊,“作孽啊,儿子要杀老子了!儿子要杀老子了啊!”
那嗓门,恨不得让全村的人都听见。
刘春花这时候也顾不上这些,穿好衣服就去看姜志泽,“老大,你没事吧?快把刀给我。”
姜志泽松了手,可整个人也像是泄了力般,软绵绵的就往下到。
“老大!”
“大哥!”
刘春花和姜如意同时惊呼一声,刘春花想去找小大夫,姜志泽却拉住她的手。
“娘,对不起,我不知道.....”
说着说着,姜志泽的眼泪淌了下来,他一直都不知道,刘春花在家过得都是这种日子,说难听点,姜超对她就像是对畜生一样。可他总是觉得没问题,是正常的,甚至还埋怨过刘春花为啥一定要离婚,连累他被村里人笑话。
直到刚才,他亲眼看到姜超的所作所为,那些肮脏不堪又丑陋至极的话,让他觉得姜超根本就不配做一个父亲!也不配和刘春花在一起!
“没事没事,娘从来都不怪你。”刘春花紧紧抱着他,“我儿子很好,没有对不起我,你刚才还像个小战士勇敢的保护了我,我儿子是全天下最好的儿子。”
母子俩抱头痛哭,姜如意也被这一幕感染了,甚至对姜志泽刚才的行为大加赞赏。
要不是他站出来,仅凭她叫破喉咙也阻止不了那个禽兽。
她们逃过一劫,姜超也没闲着,夸大其词的把事情渲染传播了个遍,又把自己塑造成一个无辜受害的角色。
一时间本就对刘春花争议颇多的村民们更家议论纷纷了,那些难听的声音哪怕不出门都传到了母子三人的耳朵里。
此时此刻的姜超,却在和张铁英腻歪。
“不是说差点被你儿子砍死了,怎么还有心情办这事。”张铁英穿好裤子,刚才姜超一番勇猛的表现伺候的她很满意,这会脸上都是笑眯眯的。
“别提那个小兔崽子,敢和我动刀子,看我回头怎么收拾他!”姜超斜靠在床上,瞅一眼张铁英的身子,拿手扒拉两下,“要不别穿了,等会还得脱,多麻烦。”
“别闹,楚楚马上要回来了,我这个做娘的可得端庄着点。”
“行行行,你端庄,你最端庄了。”
眼见姜超有些不高兴了,张铁英勾了勾唇,依偎在他怀里,“行了,咱俩现在都半公开了,还不有的是机会?倒是你,妇联那女的和你说的话到底有用没用啊?”
就在前天夜里,村书记云根突然抹黑找到了姜超,告诉他妇联的人提醒他,不要轻易答应离婚,这样对他很不利,拖一拖耗一耗,刘春花着急离就得付出代价。
“管她的,反正我又不着急。”姜超又吸了口烟,张铁英没好气的锤了他一下,“你当然不着急了,每次来我这我都好吃好喝的把你伺候着,可你忍心让我一辈子都进不了姜家门?”
“怎么会呢,在我心里你才是我姜家媳妇,这不都是为了让那臭婆娘给我点赔偿吗?”姜超讨好的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要不是没有找到那金锁,他也不稀罕这样和刘春花耗着。
“总之我答应你,一定要把那金锁给你弄回来,那八抬大轿明媒正娶的给把你给接回家。”
“这是你说的啊,可不许反悔。”
“当然了,绝不反悔。”
两人各有算计,唯有刘春花夹在中间很难受。
村子里对她不利的流言越来越多,甚至有些都变得匪夷所思了起来,说什么如意是霍老板的女儿,什么她早就出轨在先。
起初刘春花还能忍一忍,只一门心思盯着姜超把离婚的事落实,可姜超一直拖着不搭理她不说,还放任那些唾沫性子把她淹死。
“不能这样了,再这样下去,我这婚就是离了名声也臭了。”
院子里,刘春花眉头紧皱。
姜如意在一旁拿跟树枝在地上写写画画,【我倒是有个主意。】
“什么主意?”
姜如意告诉她,姜超之所以突然这幅油盐不进的样子明显是有人提点过她的,再加上妇联那两个女人来过一次后就没了下文,这件事没准和她们有关,所以还得把事情闹大。
“难不成真的直接去找她们领导?”
“系的。”姜如意听到姜志泽回来了,拿小树枝指了指他,“个个,丁丁。”
“啊?”姜志泽一脸懵,刘春花却听懂了,“你是说让老大去盯着那对狗男女,捉奸拿双?”
“系的!”姜如意重重点头,这么说话可真累啊,她还是在心里告诉刘春花,【要让妇联的领导亲眼看到,姜超是如何在外面乱来的,这样一来你就是受害者,只要是个有同情心的都会为你做主。】
“那好,就这么办。老大,你按你妹妹说的,这两天悄悄盯着姜超和张寡妇,记住别叫人发现了。”
姜志泽脸上的迷茫更大。
妹妹刚才说啥了?怎么娘一副和她沟通完毕的模样?
“还愣着干啥,快去啊!”刘春花又催促了下,姜志泽立马点头,“哦,我知道了,这就去。”
姜志泽又匆匆跑了,刘春花也没闲着,拾掇拾掇就抱着姜如意出门前往妇联。
一路上碰见的村民有的故作热情打招呼,实则看笑话,有的面对面一句话不说装不认识,背过身就开始说她闲话。
而这一切,都是拜姜超所赐!
刘春花发了狠,这一次无论如何也要把这个脏东西解决了。
很快,娘俩就赶到了妇联门口,这会的妇联还不像现代是高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