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狂听到李泽的自我介绍,眼中闪过一抹寒光。
户部左右侍郎,那都是整个户部里除户部尚书之外最大的官了,正三品。
这李泽身为官宦子弟,确实是有嚣张的资本。
而围观的众人闻言,脸上都流露出震怖之色。
三品的朝廷大员,这是这些普通老百姓一辈子可能都无法接触到的大人物。
老百姓们纷纷散开,许多人都害怕的颤抖。
李泽见状,心中更为得意。
“户部左侍郎,你爹是李善钰吗?”
叶狂突然询问道。
“呵呵,你也知道家父的名讳?小子,遇到本公子算你倒霉,本公子今天不仅是来买马的,身边还带了一个侍女,看来,就是你小子把本公子的侍女抢去了!”
闻言,叶狂脸色微沉。
这李泽的纨绔和嚣张程度,超过了他的预料。
而他身边的沈秋目光泛冷,身上的清冷气息都浓重了几分,空气仿佛都凝滞了。
叶狂目光寒洌:“李泽是吧,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让你的人停手,乖乖认罪,自己去官府领罚。”
“哈哈哈~。”
李泽仰头大笑,觉得仿佛听到了这世上最好的笑话。
虽然说,整个京城里面的官宦勋贵众多,可他作为朝廷大员的儿子,对官方勋贵子弟都非常了解,在他的印象里,根本就没有叶狂这么一号人物在。
既然叶狂不是京城里的官宦子弟,那李泽动起手来,根本不会有任何顾忌。
至于去官府认罪,在他看来,这只不过是叶狂的疯言疯语。
而看到李泽这个样子。
叶狂再不忍耐。
“动手!给我狠狠的打!”
“呛!”
!。~
利刃出鞘,雪亮的刀光映亮了所有人的眼。
一直伪装成百姓,跟在叶狂周围的禁卫们纷纷拔刀上前。
李泽的走狗,当场就被砍翻八个。
不过禁卫们都有分寸,用的都是刀背,没有出人命,但依旧把人砸的头破血流。
血腥的味道,瞬间弥漫了出来。
李泽脸上的嚣张神情立刻凝固,而他的那些走狗则个个面露震怖。
但这只是开始,大批的禁卫朝着李泽冲了过来。
“拦住他们,给我拦住他们!”
!。
李泽惊惶之下,怒吼道。
但是他的声音,此时却起不了太多作用,面对明晃晃的砍刀,他的走狗们纷纷后撤,溃散,狼狈奔逃,抱头鼠窜。
那些百姓一个个也都吓得面如土色,也同样做鸟兽散。
李泽见势不对也想跑。
沈秋几个纵跳就奔到了李泽的身边,一把抓住李泽的头发,将之揪倒在地。
然后,一柄长剑就已经抵在了李泽的脖子上。
沈秋一脚踏在李泽的胸口,使其不能动弹。
李泽的一张脸,吓的无比苍白。
“你,你们干什么?!我要是掉一根毫毛,我爹不会放过你们的!”
!。
李泽彻底慌了,形势变化的实在太快,之前他还以为自己能控制住场面,谁知道下一刻,他就被人踩在了脚底。
而在慌乱之下,他依旧出声威胁,并由衷的感觉对方不敢拿自己怎么样。
对此,沈秋只是转头看向叶狂。
“这位公子,此人毕竟是朝廷命官,还是将之扭送到官府吧!”
而杜敏此刻也站了出来,心情复杂地扫了一眼在场几人,就朝着叶狂拱手道。
虽然杜敏很看不惯李泽的所作所为,但也知道若真杀了李泽,那后果肯定不堪设想。
而面对此。
叶狂微微一笑,看向杜敏。
“既然如此,本公子就将这些人交给你了,还望你将之扭送到京城里的刑部衙门。”
“好!”
杜敏用力点头,又道:“公子,您帮了本官大忙,本官本该请你畅饮一杯,奈何今日公务繁忙,就请公子先到马市衙门暂侯,本官待会再与你一叙。”
杜敏拱手道。
“行。”
叶狂本就要找机会跟杜敏聊一聊。
这正和叶狂之意。
但当被踩在脚下的李泽被几名衙役拽起来时。
“我爹肯定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们给我等着!”
李泽即使此时被抓了起来,嚣张态度却不减反增,似乎笃定别人不敢动他一般。
“给我砸烂他的嘴”
叶狂突然道。
沈秋猛的上前,一剑柄就抽在了李泽的嘴上。
“啪!”
李泽被打得满嘴是血,下巴都歪了,却以手捂着嘴,眼中流露出极度痛恨之色,嘴里支支吾吾的,却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叶狂也没有再理会他。
领着沈秋就要离开。
“多谢恩公出手相助。”
之前差点被围殴的中年男子一脸感激,突然走上前来拱手道。
“没事。”
叶狂此时才发现,这中年人竟断了两根手指。
“恩公,实不相瞒,某乃靖安侯府马夫陈涛,今日是替靖安侯府卖马,却不知恩公姓名,家住何地,日后,某定向侯府汇报,必登门道谢。”
陈涛情真意切的道。
而听了陈涛的话,叶狂不由的挑了下眉毛,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