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咳咳,秋儿啊,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叶狂眼见秦媃退到一旁,低头缩脖不敢看他,轻咳了两声,道。
闻言,沈秋不由的翻了个白眼。
“少爷,饭菜已经叫好了,很快就会拿过来。”
沈秋面无表情,语句中一如既往的清冷。
“那秦姑娘,咱们先吃饭吧,吃完饭再劳烦秦姑娘引路去见那周先生。”
叶狂则转头看向秦媃。
秦媃此刻有些不敢看叶狂的眼睛,想起之前的事,她心里犹如小鹿乱撞,“噗”“噗”乱响,于是,她戴起了帷帽。
“好。”
秦媃声音温柔,即便是戴起帷帽遮住了容颜,浮凸的身材仍有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觉,惹人无限遐想。
“秋儿,你也坐下一起吃。”
叶狂看呆了眼,又发现了沈秋寒冽的目光,立刻有些尴尬,于是招呼道。
“少爷,我在外面已经吃过了。”
沈秋面无表情,此时她看叶狂,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对味。
皇帝变聪明了,但也变得越发好色了呢。
沈秋决定跟叶狂保持好距离。
叶狂却没有在意沈秋的拒绝,在饭菜端上来后,就主动夹起一些肉食,放到了秦媃的碗里。
而秦媃见状,心中顿时一惊。
要知道,大禹的男女之防尤为严重,平时陌生男女哪怕是独处一室,谈话时也得有间隔,否则被外人瞧见,就会传出闲话来。
更别说男尊女卑。
即便是成婚之后的男女,也绝不会有男子主动给女子夹菜的。
甚至,有些家庭,男子吃饭时,自家妻子都得站着。
而且,此时还都是分餐制,叶狂这是将自己吃的一部分食物主动让给秦媃。
“谢,谢谢。”
秦媃有些受宠若惊,心中却生出了一股暖意。
毕竟像如此客气,礼遇陌生女子的男子,实在太少了。
秦媃仔细想想,之前似乎也是自己投怀送抱,也怪不得叶狂轻佻。
而且,真有这么香吗?
秦媃想着想着俏脸就有些发烫,心中越发的羞涩。
并且有些疑惑,自己这个未出阁的女子为什么会想这些?
秦媃低着头默默吃饭,脑子里却是各种念头。
直到吃完东西后,叶狂突然朝着秦媃道:“秦姑娘,我们去找那周先生吧。”
“啊,好!”
秦媃猛的起身,就朝着包间外走去。
不知是不是因为帷帽上有帷帐遮蔽的缘故,其甚至还差点撞到门上。
叶狂见状,不由的笑了。
“这女人整天戴着这个帷帽看不清楚路,要是放到后世去,走路上说不定都会撞电线杆吧。”
叶狂在心中默默吐槽一句,就起身走出了包间。
来到马车之后。
秦媃上了另一辆马车。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压着同一条车辙,朝着京城而去。
“陛下,靖安侯府的车夫在经过救治后,已经无大碍了。”
马车上,沈秋如同汇报工作一般道。
闻言,叶狂稍稍的点了点头,随即又朝着沈秋问道:“秋儿,你是一直待在太后身边的吧?”
“是。”
沈秋点了点头,又有些疑惑,叶狂为什么突然这样问。
“那秋儿,三年前靖安侯一事,你听说过没有?”
叶狂脸色颇为认真,问道。
闻言,沈秋稍稍的点了点头。
这件事她是有印象的。
“秋儿,太后是不是曾经发布过一道圣旨,令边关的军队莫要去支援靖安侯?”
“什么?”
陈秋眉头微蹙,清冷的脸上流露出沉思之色,然而过了好久,她才摇了摇头。
“卑职不记得太后下过这样的圣旨,当时太后刚刚处理朝政,事务繁多,但靖安侯之事依旧是闹得很大,因为这次与吐蕃交战,边军损失惨重。”
“卑职只记得当初刚刚听闻西北方出现大战,然后太后派人前去询问的时候,就听闻了靖安侯大败的消息。”
“然后,为防吐蕃军长驱直入吃更大的亏,太后颁布了让边境各军加强防备,原地固守的圣旨。”
沈梦皱着眉头,仔细的回忆着。
虽然时隔三年,但靖安侯一事还是给她留下了比较深刻的印象。
而听了沈秋的话,叶狂立刻虚眯起了眼睛。
秦媃说是因为皇帝的圣旨才等不来援军,靖安侯因此才大败,而沈秋却说是因为已经听到大败之后,苏梦娇才下的圣旨。
这两人中要么其中一个在说谎,要么就是中间环节出了问题。
若是后者,那朝中的那些大臣肯定脱不了干系。
这事牵扯的很深。
“先找周南驿解决鞑靼的事,再好好查查老靖安侯的事。”
叶狂下定决心,一定要还靖安侯府一个公道。
若这真是朝中有大臣设计害靖安侯,那这帮子人可真是胆大包天,祸国殃民。
而且,叶狂还需要一些忠诚于自己的军人入禁军。
靖安侯府,他必须收服!
“沈秋,回宫之后,调出当年靖安侯出事的所有公文,另外,你也好好回忆一下,当初有谁极力说西北边境的战事惨败,必须约束边军的,把这些人的名字,通通给朕写出来。”
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