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凝香惊讶的发现,锦盒内的婚书竟有八张之多!
这其中不光有她,更有当朝丞相吕儒晦独女,她好闺蜜吕嬃的婚书。
而最让冯凝香感到震惊的,还是一卷与楚国公主的婚书。
“大皇子到底……”
素来淡雅沉静的她,这一刻连拿着婚书的手指都在颤抖。
她怎样都想不到,那个被世人所耻,被陛下所厌的大皇子,竟然与这么多天之娇女有着婚约协议。
深吸了一口气,冯凝香对车夫道:“转道,去丞相府。”
别人也就罢了,大部分冯凝香也不清楚对方身份或干脆联系不上,但吕嬃可是她的闺蜜,被称之为大乾第一才女。
此刻冯凝香只想去找闺蜜问问,她知不知到这件事。
而就在这时,秦风也带着身边仅剩的随从小顺子,来到了位于皇宫一角的太庙。
“哀王,在这一个月内,你便居于此处吧。”
负责看守太庙的官员态度十分傲慢,在将秦风引到了一间仅有二十平米大小,家具陈旧的房间后便转身离去。
看着官员的背影,小顺子忿忿不平:“这也太欺负人了,奴才这就找他们理论去。”
“罢了,这不挺好?”
看着屋内虽简陋却十分整洁的家具摆设,秦风轻笑道。
对比此前的太子府,这里的确连茅坑都不如。
不过秦风清楚,以目前的状况他能有个窝就不错了。
“放心吧……”
拍了拍依旧是一副义愤难平状的小顺子肩膀,秦风自信道:“这里,是困不住我的!”
话音才刚落地,屋外就响起一阵脚步声,紧接着便是秦朗的阴阳怪气。
“好大的口气!”
“大哥,我怎么不知道,你竟然如此乐观?还是说……”
缓步走入屋内,秦朗戏谑的说道:“大哥你不会天真的认为,这一个月过去之后,父皇当真能赐你一块封地吧?”
看着秦朗那一脸嘚瑟样,秦风冷笑道:“脸不疼了?”
这句话,彻底刺痛了秦朗。
他脸色一红,愠怒的咬牙道:“你不用跟我在这凶,我特意过来只是告诉你,父皇让你安顿下来后立刻去给母后赔罪!”
愤愤的丢下一句话,秦朗转身就走。
“给母后赔罪?萧贵妃?”
秦风眉头一蹙,虽隐隐感觉不妥但却想不出什么,只得抬步离去。
………
“这……这怎么可能!?香香,你是不是故意在害我?”
看着摆在面前的婚书,吕嬃失态惊呼。
吕嬃的样子,让冯凝香郁闷的心情好了不少。
连女诸葛都这个样子,那她此前在马车内的失态也就不算什么了。
“你自己看,婚书上可有先帝亲手盖下的玺印,这东西我敢作假吗?”翻了个俏皮的白眼,冯凝香揶揄道。
深吸了一口气,吕嬃重新落座,她拿着那印有玉玺且有父亲吕儒晦亲笔签名的婚书久久不语。
不知过了多久,她抬首眸光闪烁的对冯凝香问道:“大皇子给你婚书的时候,可曾说些什么?”
“到是没说什么特别的……”
想了想,冯凝香将心中疑惑说了出来。
“只是,大皇子说让我归还当初赠予父亲的东西,但我却从未听父亲提及。”
“这就是了!”
拍了一下大腿,吕嬃道:“我的婚书、你的婚书,皆由先帝所赐,但除了你的公之于众外,我的婚书甚至连我本人都未曾听闻,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眨了眨明媚的大眼,冯凝香不明所以。
也不理会好姐妹的困惑,吕嬃激动的说道:“如果我推断的不错,大皇子应当也没开启过这个锦盒,只认为这里面仅有你一人婚书。”
说完,吕嬃抬步向外走去。
“你要去哪?”冯凝香忙问道。
“去驿馆!”
吕嬃俏皮的眨了眨眼,对冯凝香说道:“楚国长公主楚清澜,她不正巧随楚国使团来了吗?”
“咱们就把这婚书拿过去给她看看……”
看着好姐妹那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冯凝香无语的扶了下额头,心中隐隐升起了一股后悔之意。
早知如此,她就不把这婚书给拿出来了。
而在另一边,秦风亦来到了萧贵妃寝宫。
“儿臣秦风,特来向母后请罪。”
乾帝皇后早年病逝,虽一直未曾立后,但却独宠这个小了他整整二十岁,不过三十几许的萧贵妃,所以秦风等皇子对她也皆以母后相称。
“大皇子有心了。”
萧贵妃端坐在床榻间,淡淡的点头道。
按照正常流程,萧贵妃既然接受了秦风致歉,基本再彼此说上两句场面话也就可以散了。
但萧贵妃在应下以后,却是忽然抬手对秦风召道:“还请大皇子上前两步。”
上前两步?
听到这话,秦风心下本能生疑。
自己的原身刚刚才占了她便宜,无论如何萧贵妃也不该是这种态度。
况且……
看了眼除自己与萧贵妃外空无一人的寝宫,秦风不由倒吸一口冷气。
眼见秦风站在原地迟迟不动,萧贵妃眸中焦急一闪而逝。
她扭头看了一眼殿外,咬牙起身,向着秦风款款走来,柔声道:“说来,今日之事本宫也有不对,竟害得大皇子失去了太子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