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东西,你要为他出头?”
秦风轻蔑的问话,引得百里亦一怔。
“你……”
短暂的惊愕过后,百里亦恼羞成怒。
他面色涨红,颤抖着指向秦风,厉声道:“你敢羞辱老夫?”
“子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
秦风双手背负,寸步不让的与百里亦对峙道:“你这上梁不正的老匹夫,我为何辱不得你?”
“小儿!”
!。
百里亦彻底被气炸了。
好歹,他也算作当世大儒,不仅在乾国,便是魏、楚也同样声名远播,得天下学子敬仰,得君王器重。
曾几何时,他能被人这般指着鼻子骂过?尤其,还是当着满朝同僚、当着乾帝的面。
“你如此羞辱老夫,老夫我……”
“怎得?誓不罢休?还是直接扑上来咬本王一口?”
当秦风这句话说出,被打断的百里亦身形一阵恍惚,向后踉跄倒退了几步,紧接着便喉咙一甜,一口老血喷出。
“啧啧。”
秦风煞有其事的摇了摇头,对那被秦朗、梁泰二人搀住的百里亦叹道:“果然是师徒情深,当初徒弟怎么喷,现在师傅就怎么喷。”
“百里大人,您在教育弟子方面,的确是倾囊相授啊!”
“你……你……”
百里亦被气坏了,但此刻他除了这个你字外,却是一字都说不出口。
“陛下!”
!。
梁泰激愤难平,双眼血红的跪在地上,对乾帝拱手道:“哀王如此骄横无度,还请您为家师做主,主持公道!”
秦风与百里亦之间的争执太过突然,根本就没给旁人准备时间。
乾帝也是被这忽然的争执弄的一愣,直到梁泰悲愤哀求这才反应过来。
他冷眼看向秦风,还不等发问,秦风便躬身道:“父皇,儿臣尚有一问,请父皇容儿臣问完之后,任凭您如何处置也绝无怨言。”
深深的看了秦风一眼,乾帝眸光森冷,不置可否。
但这,对秦风便已做给出回应。
他径直上前,走到跪地的梁泰身边,冷声道:“你既为雍县的仓吏,不在属地当政,为何又要跑到咸阳来?”
梁泰不忿的反问道:“当月政务我已处理完毕,且雍县本就临近咸阳,难道我回咸阳拜见家师也要向哀王你禀报吗?”
“确实不用。”
秦风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还不等梁泰得意冷笑便忽然话锋一转,厉斥道:“那你返回咸阳这段时间,因何多次于外城一户民家过夜?”
“这……”
当这句话由秦风的口中说出之后,梁泰脸色当即大变。
他眸光慌乱的不断转动,思索着如何解释。
可还不等他开口,便听秦风道:“编谎言是需要时间的,还是我来替你说吧。”
“你之所以这几日都去那户民家,只因你与那户民家的妻子有染,行苟且之事!”
“你放屁!”
梁泰好像被人踩到了尾巴,不顾形象的站起身来,怒吼道:“你无凭无据,难道还要血盆口人不成?”
“无凭无据?”
秦风的冷笑看在梁泰眼中犹如恶魔,让他顿感不妙
果然,紧接着秦风便对身后的董翳摆手道:“他既然要证据,那就把人带上来吧。”
在场众人皆不解秦风所言何意,唯有董翳躬身领命。
在大步离去的同时,董翳心中更是暗自赞叹。
此前苍亭一事之后,秦风除了对他加以勉力外还交代了一个任务,跟踪梁泰。
最初董翳也只当秦风因苍亭一事含恨,打算敲他闷棍。
不料一切都在这等着呢。
看着大步离去的董翳,梁泰更显慌张。
他厉声道:“哀王,就算我真与某家民妇有什么,那也是我自己的事情,轮不到你来管束吧?”
“你凭什么……”
“如果仅仅只是苟且,那最多也就是你品行不端,本王的确懒得去管。”
打断了梁泰,秦风冷漠道:“但如果你为行那苟且之事,在败露后被此户男主人发现而杀他灭口,甚至将那民妇襁褓中的孩童也一并溺死,又当如何呢!?”
古人讲究仁义礼智孝。
尤其是在朝为官者,更要注意自己的仪表风评。
梁泰虽然不算什么朝中大员,但他的师傅却是当世大儒百里亦。
真若出了这档子事,他丢的可不仅仅只是自己的人,而是百里亦、乃至整个大乾的人!
深知这件事的严重性,在听到这里以后,百里亦也慌了。
他先是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明显做贼心虚,神色巨变的梁泰,然后这才上前道:“陛下,眼下正讨论巴郡一事,老臣以为……”
“放心,百里大人,这耽搁不了多少时间。”
根本不给百里亦插嘴的机会,秦风指向门外街道尽头处,淡淡的说道:“看,人这不来了?”
众人顺着秦风所指方向,果然是见刚刚才离去的董翳,正带着一个哭哭啼啼的民妇走来。
当看到这一幕之后,梁泰彻底破防。
噗通一声,他瘫坐在地,对百里亦哀求道:“师尊,救我!”
!。
这,就什么都不用说了。
在场众人皆以鄙夷的目光看向梁泰,甚至百里亦都受到了牵连。
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