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众我寡,杀机沸盈。
秦风在这个时候忽然引马上前,顿时打乱了高志等亲信阵脚。
看着一脸正气凌然的秦风,众亲信皆是一阵大乱。
眼见情况不妙,高志忙厉声怒斥道:“一群蠢货,傻愣着干什么?只要杀了哀王,咱们立刻就回城,你还怕有人追过来吗?”
接着高志的话,秦风笑道:“的确没人会追,毕竟镇远侯他们想腾出手脚需要一定的时间。”
“不过……”
双眼一凝,秦风冷声道:“尔等可是忘了,镇远侯的身份?”
“你们当真以为,凭镇远侯之威,他仅调动了这寥寥百人吗?”
“早在本王被父皇下狱前,本王就已让镇远侯调动了蓝田大营内的全部兵马,即便你们还有后援,又如何敌得过我大乾正规军?”
声声呵斥,如雷鸣灌耳,本在高志喝令下蠢蠢欲动的亲信们再次阻足不前。
“本王可用声誉保证,只要你们放下武器,本王定会既往不咎!”
“一切,皆主谋阉狗高志一人尔!”
扬起马鞭,秦风直指高志。
高志脸色一白,脚下犯软,当场跌倒在地,狼狈不堪。
“阉狗!”
秦风厉声怒喝:“还不老实交代,秦朗贪墨国库金银,到底所为何事?”
“这……这……”
高志彷徨的看向左右,在发现那些平日里对他极尽奉承的亲信,如今却对自己畏之如蛇蝎纷纷远离,心下更是一凉。
心知大势已去,高志脸色越发苍白。
他怯怯的看向秦风,咬牙道:“王爷,如果我说了,你可饶奴才一命?”
秦风双眼一亮,露出了一丝和善的笑容,翻身下马。
他一边向前走,一边笑盈盈的对高志道:“此盗窃国库资产一案,主谋皆是秦朗、阎邢等人所为,与高公何干?”
“若高公知晓其中内幕,且愿检举,本王必会代高公向父皇表功。”
高志嘴角一扯,并不相信秦风的鬼话。
刚刚还阉狗、阉狗骂的痛快,这脸变得属实太快了一些。
不过转念一想,自己这也同样是在见局势不妙后秒怂,高志心理好受了不少。
他舔着干涩的嘴唇,道:“王爷,奴才也不求您在陛下面前为奴才说什么,只要王爷您能给奴才立下个字据,保证此事既往不咎且不会出卖奴才,那奴才必对王爷您知无不言。”
“放肆!”
听到这话,赵瑾先不干了。
他怒斥道:“高志,就凭你也配和王爷讲条件?不想死,还不立刻交代?”
高志冷眼撇了赵瑾一下,然后继续看向秦风,不语。
秦风轻笑道:“没问题。”
“只要高公可告知本王秦朗因何要聚敛如此巨额钱款,本王这就给高公立字据。”
高志眼中一喜,正要开口。
可就在这时,一柄利刃突兀的刺穿了他的心口。
看着那由前胸穿堂而过,上面还沾染着鲜血的利刃,高志瞳孔充血,口中发出阵阵“嗬嗬”声,吃力的想要扭头观望。
但最终,他的头也仅仅扭了一半便彻底失去力气,栽倒在地。
“抓住他,留活口!”
看着那名正从高志身后抽刀的亲信,秦风大怒。
左右亲信皆被这人的举动惊呆,没有任何反应,但赵瑾却是以极快的速度直奔那名亲信扑了上去。
“小儿,给杂家乖乖跪下吧!”
赵瑾眸光阴历,双手呈爪,气势惊人。
那名亲信好像被吓傻了,呆呆的站在原地没有任何动作。
直至!
赵瑾抓住他喉咙,脸色当即大变,忙扭头对秦风道:“王爷,他断气了!”
“死了?”眉头一蹙,秦风大步上前。
走过去才看到,这人的脸色已呈铁青,确是再无半点生息。
赵瑾将人放下,先是对着他的手腕、胸口查探,然后又扒开嘴看了看舌头以后,这才脸色沉重的说道:“这人早已服用了剧毒,只待必要的时刻便会毒发,神仙难救。”
“他……应当是死士!”
想了想,赵瑾道:“王爷,这应该是二皇子安排的人。”
“不是他!”
摇了摇头,秦风脸色难看的否认道。
当初的张也,如今的高志。
虽然二人性质不同,但死法确如出一辙。
“他,还没这么大的能耐!”
淡漠的对此事做下定论,秦风扭头看向那些已被惊变吓傻的高志亲信。
只一眼,那些亲信就好似如遭雷击,纷纷跪地哭嚎。
“王爷,这事与小得无关。”
“求王爷您饶命啊,小得什么都不知道。”
深吸一口气,秦风压下心头烦闷,说道:“高志自寻死路,与尔等无关。”
“诸位可放心,本王的承诺依旧有效。”
众人忙叩谢不止,而秦风则已将视线调转到了前方的战场上。
就这么一会,有冯无择亲自压阵的蓝田兵将便已控制住了局势。
战场上唯剩下王震等十几人还在负隅顽抗,剩下的大多被斩杀或投降。
秦风抬步。
在蓝田将士让开的道路中来到前线。
众人围困的核心处。
王震一条手臂已齐根断裂,鲜血不断流淌。
胸膛、腰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