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现在谢婷三十多岁,虽然有了孩子,反而出落的更加具有韵味。
“你们找谁?”
谢婷看到陈飞,随后语气冷厉的问道,像只高傲的小公主。
“没……”
胖子在一旁两只手拽着衣角,显然,看到谢婷,就连不认识她的胖子,都是瞬间紧张的手足无措。
特别是被她那清冷到无法接近的眼神一盯,更让人头皮发麻。
“我来找老厂长,他在家吧?”
陈飞笑道:“昨天,我们跟刘主任说了,老厂长应该知道我们来。”
既然决定要找老厂长了,肯定有串一串关系。
恰好,住在宿舍楼的车间主任刘叔,是老厂长一手提拔的,于是昨晚,陈飞就跟玉霞提着东西摆放了一下刘叔。
刘叔五十多岁,马上也退休了,结果关键时候,厂子面临破产,他直接就回家待业了。
愁闷的不知如何是好。
陈飞一来是看望看望,探听一下工厂现在的近况。毕竟刘叔口碑一直不错,自己之前一直被张彪那伙人欺负,要不是刘叔,张彪的那个叔叔,早就把自己开除了,起码给自己保了一个烧锅炉的差事。
有碗饭吃。
就这一点,陈飞就欠一个人情。
二来嘛,他跟老厂长熟络,正好帮忙给搭搭桥。
聊天一晚上,才算是把刘叔说动。
这么些年,打年轻时候就在厂里,混了一辈子了,有感情,谁也不愿意看到工厂就这样没了。
特别是刘叔这种干了一辈子的,更有情怀。
陈飞这段时间的发展,他早就听说了,是个大能人。
既然这些晚辈们有想法,想干事能干事,他老刘怎么能阻拦,君子还成人之美呢。
当场,就拿出了手机号码。
来到了陈飞家里,用陈飞家的座机,给谢老厂长打去了电话。
听完老刘对陈飞的介绍。
谢老厂长先是拒绝了,他已经安稳退出了,插手工厂的事情,不合时宜。
但事后,快十一点了,谢老厂长打回来了电话,是玉霞接的。
他竟然同意了,让自己明天来家里谈谈。
陈飞猜测,估计跟刘叔的心情一样,死马当活马医,有办法,总比眼睁睁看着工厂没了强。
“是那个小陈么?”
谢老厂长从屋内走了出来。
手里拿着扫帚,显然正在打扫摔坏的茶碗。
谢老厂长这么多年,还是这脾气啊,一有事就摔东西。
“是啊老厂长。”
陈飞笑道。
一句老厂长,让谢老明显一怔。这都多少年了,没人喊自己厂长了。
谢老两个字听的最多。
要么就是老谢。
还真是头一回听别人喊老厂长,不由得,一见面,就觉得陈飞甚是亲近。
“走了!”
谢婷淡淡说了一句,头也不回离开了。
“死丫头,有种以后别回来,路都是你自己走的,现在闹离婚,你让我这脸往哪里搁?”
谢老骂道,但谢婷没回应,径直下楼。
“小陈啊,让你看笑话了,进来坐吧。”
谢老道,“喝茶自己泡。”
“不麻烦您。”
陈飞笑了笑,胖子把礼品放到了一旁,其中就有一提,自家生产的松鼠罐头。
谢老还不经意的扫了一眼,收回了目光。
“听小刘介绍的,你挺厉害的,行啊,你是从咱们厂出去的,也算是咱们厂的骄傲。”
谢老道。
“我这都是小打小闹。”陈飞笑着说。
再次见到老厂长,陈飞心里还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以前老厂长管理很严格,自己还给他起了个外号,叫老王八。
因为太那啥了,把员工简直当畜生用啊,加班加到死。
管理上更加严格,随地吐口痰,就得罚一毛钱。
这跟抢劫有什么区别。
但到了现在,陈飞才慢慢理解,当年老厂长严加约束的好处。
首先是工厂的整体效益非常好,市里哪怕是省里都非常重视。
在建造宿舍楼的时候,基本做到了人手一套。
陈飞住的这就是。
当年自己家还不太符合标准,最后也是直接给批了。
真正是做到了让员工有地方住,有饭吃,有钱花。
虽然累点,但是得到的也多。
让这么多人,都成了半个城里人,过上城里的生活。
这可是跟谢老的严苛分不开关系。
要不然大家全都松松垮垮,业绩上不去,谁重视你?
没人重视你,你说话腰杆子就不硬。
这么大片宿舍楼建造经费,多少人都是急红了眼,也没得到,就是谢老厂长拿走了。
这就是本事。
陈飞重生回来,佩服的人基本没有,但这位退休多年的谢老,算一个。
再看看现在,谢老哪怕是退休,也只是住了普通社区,现在流行电梯楼。
如果谢老那时候多少有点坏心思,别说电梯楼了,洋房别墅都得有了。
“谦虚挺好,也不用太谦虚。”
谢老一笑:“对了,小刘还住咱们宿舍楼呢,他闺女也该高考了吧?”
陈飞点头道:“考完了,成绩不理想,那丫头也倔强,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