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白莲邪教?
唐帝此言一出,在场的诸位大臣都不由一惊。
这不是在说贤王和丞相谋逆之事吗?
怎么还扯上了白莲邪教?
“不是,这……这怎么有和白莲邪教扯上关系了?”
一个大臣忍不住开口问道。
“据微臣所知,那白莲邪教之中先帝时期就已经被大规模的进行过剿灭!”
“如今,也唯有悠州,白莲教最为活跃!”
“可微臣记得,当初陛下派贤王前往悠州,为的不就是让其消灭那些白莲邪教的余孽吗?”
“况且,微臣记得当初贤王也曾上奏陛下,说白莲邪教不是已经被贤王都处理了吗?”
“这如今怎么会、怎么会……”
就在这时,一直静静坐在大殿中央的贤王楚龙宣听了这话不禁轻叹一声。
“李侍郎大人说的没错!”
“本王自领命后,便前往悠州,历经了四年的时间,终于使得百姓逐渐摆脱了白莲邪教的查毒。”
“那白莲邪教在悠州的据点也被本王派人捣毁。”
“之后,本王更是大肆抓捕那些邪教教徒,意图斩草除根!”
“只是……本王终究是低估了对方的狡诈!”
“白莲邪教中有一个护法,在本王动手之前,竟然跑了!”
说道这里,贤王又是叹息一声,脸上露出懊恼的神色。
“……本来本王以为,这个小小的护法掀不起什么风浪。”
“可谁知,就是这个漏网之鱼,后来竟然又暗中联结了残存的白莲教势力,还和本王的那个逆子搭上了线!”
“本王一时竟然就被他们下来毒,被他们关进了密室!”
“这才还差点酿成了大祸!!”
“本王真是……哎……”
说着,贤王一手锤胸,随即用力的撑起身子,站立起来。
紧接着,就听‘咚——’的一声。
就见贤王双膝一弯,直直跪在了地上,脸上尽是惭愧。
“陛下,虽说云藏从未被记名玉蝶……”
“可从血缘上来说,本王确确实实是他的父亲。”
“这一点,臣弟随即无论如何也抵赖不得的。”
“当日,本王一时醉酒中招有了这段孽缘,心里对这孩子很是不喜,多年来也未曾教导过他。”
“想来也是因此,使得这孩子对本王怨念深重,这才受到了白莲教的蛊惑,走上了歪路……”
“俗话说,子不教,父之过。”
“云藏与白莲教狼狈为奸,先后下毒臣弟和陛下,后又假冒臣弟上京,意图谋反,戕害皇嗣,斩杀朝廷命官……”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罪孽,臣弟也深知,他是非死也难赎罪!”
“臣弟不会恳求陛下放过他,也更没有资格要求陛下放过他。”
“因为,说到底他会走到今天这一步,臣弟也难辞其咎!”
“臣有罪,所以今日无论陛下降下何等罪行,臣弟……都欣然接受!!”
贤王此刻的身体因为毒药的侵蚀,十分虚弱。
然而此刻他这一番话说的语气却是字字恳切,铿锵有力,语气中甚至带着一丝决然。
随即,当他话音落下的下一秒,就见他毅然的朝着唐帝的方向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
这一刻,大殿中的众臣也都被贤王这一番话感到惊诧不已。
先前他们有多愤慨,此刻他们就有多诧异。
原本以为,这贤王肯定会第一时间撇清和云藏的关系。
但是,没有想到,这位贤王殿下不仅没有急着和云藏划清界限,反而还主动往自己身上揽罪,主动要求承担责任?
贤王的这般做法,倒是一时间使得众人无从开口了。
楚越听了贤王的话后,目光落在对方的身上,眉毛微挑。
显然,贤王这番做法也出乎了他的预料。
被自己的儿子下毒关押了近乎一个月,在暗无天日的密室中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可这人非但没有表现出一点恨意,反而还说了什么‘养不教父之过’?
究竟是这贤王真有如此胸襟?
还是在……以退为进?
楚越这样想着,看着贤王,眼神越发不定。
而上位的唐帝在听了贤王的话后,亦是看向贤王双眼微微一眯。
对于他这皇弟,唐帝对其的了解自然是要比楚越多得多。
或者说,自从当年他暗暗得知先皇曾有意将皇位传给贤王时,唐帝内心就对贤王心生不满和忌惮了。
这种不满和忌惮,直到他登上皇位到今日,都不曾消失过。
云藏是贤王的儿子,他真的对其所做的一切毫不知情么?
然而,如今的一切证据都说明了贤王和此次是事件无关。
此刻,贤王可以称自己有罪,并且言之凿凿,唐帝也不能真的给贤王治罪。
毕竟,在此之前,贤王也确实为大唐立下了不少汗马功劳。
唐帝看着贤王脑子飞转,随即下一秒,就见唐帝威严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
随即,就见唐帝缓缓走下了台阶,来到了贤王的面前,伸手亲自将贤王扶了起来。
“贤弟这是做什么?”
“你为我大唐做了多少功绩,朕一直都记着呢!”
“更何况,此次谋逆之事,本就是云藏和丞相主谋。”
“这孩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