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朕怎么忘记他呢?”
唐帝眼底精光炸现,语气中似乎也不由流露出一丝激动。
“他不就是当下最合适的人选吗?”
一旁的苏培闻言,眉头不由微微皱起,脸上露出不解和疑惑。
最合适的人选?
“陛下……您刚刚说的,究竟指的是什么?”
“您指的是谁?”
苏培问的时候,也一直在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唐帝的神色。
现在的唐帝性子比从前要更加喜怒莫测,他不得不小心的观察着,随时注意反应。
从前的唐帝,或许不会因为下说错一句话而发怒。
但是,现在的唐帝……那可说不准。
苏培可没有忘记。
中午的时候,养心殿的一个小太监,就是因为端茶给唐帝的时候,太过害怕,走路的时候不小心踉跄了一下。
所以,手托盘上的茶水就撒了一点儿。
然后,寂静的养心殿内,就发出了一声轻微的一声声响。
这要放在以往,按照苏培了解的唐帝的脾性。
唐帝虽然会不悦,但是顶多呵斥两句。
他们陛下一般也不会将这点儿小事放在心上。
可如今陛下,那可就不一样了。
同样的一件事……这回陛下竟是破天荒又发了大怒。
甚至还因为这一件小事,就要当场下令命人将那太监杖杀。
苏培当时听到唐帝这话,都惊了一下。
此事一出,养心殿内人人自危,众人越发的胆寒。
他们陛下,自从开始怪病之后,这脾气、性子和处事似乎也无意间发生了变化……
眼下陛下对太子殿下的忌惮更是越发的深了。
他是真怕陛下愤怒之下,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来……
他们大唐帝国,虽说已经成为了七国强国之一,但是他们可以在七国中占领一个强国之位。
可要多亏了太子殿下。
然即便如此,其他各国依旧对大唐领土虎视眈眈。
别的不说,就说那大齐和大商两国,大唐可是已经与这两个国家结仇了呀。
更不要说,现在大商的皇室死士和奸细,还隐藏在他们大唐帝国境内。
谁也不知道他们藏匿起来,是否在暗中又酝酿着什么。
如今唐帝身有怪病,脾性也间接受到了影响。
那将未来万一有个什么大事,还是得需要太子殿下出面镇局面啊!
想到这里,苏培深吸一口气,脑中飞速运转着,想着该怎么说,才能安抚一下看起来非常激动和兴奋的唐帝。
顺道缓和一下唐帝和太子之间的嫌隙。
“陛下,其实太……”
“行了!你不必多说!”
然而,不等苏培张口说完,他的话就被唐帝不耐烦的打断了。
下一秒,苏培就被唐帝冷冷扫了一眼,连忙低下头去,不敢再开口了。
“朕的事情,岂是你能打探和左右的?!”
“一切事情,朕自有打算!”
“明日还要早朝,朕现在,要休息了!”
闻言,苏培自然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他心中轻叹一声,随即朝着唐帝行礼告退,然后缓缓退了下去。
很快养心殿内的光就暗淡了大半。
这一夜,心中想好对策的唐帝,难得睡了安稳的一觉。
……
次日,清晨。
大唐皇宫,金銮殿内。
文武百官齐聚一堂,分布站立在大殿的两侧。
而已经‘病愈’的唐帝,此刻正高坐在上方龙椅之上,神色威严的俯视着殿下的众人。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平身——”
“谢陛下——”
众人朝唐帝行过叩拜大礼后,迅速站起身来。
“诸位可有要事要奏?”
闻言,殿下的众臣彼此都不由相视一眼,但是却没有一人站出来。
大唐最近各地都还算是安稳,除了大商奸细,还有前几天蓟州暴雨需要拨款那事儿,剩下的还真就没什么大事了。
而大商奸细自从四皇子出事之后,似乎就隐匿了起来,想要短时间找到大概率是不可能了。
这事儿,只能从长计议,急不得。
至于蓟州暴雨之事,太子殿下已经让户部拨款给蓟州去了。
这事儿,也算是暂时解决了。
那么,要是如今还有什么事情非要解决,那便只剩下一个了……
就在这时,站在殿上的贤王目光微微一闪。
紧接着,他微微侧头给了身后几个大臣暗暗使了一个眼色。
后者接到暗示,深吸一口气。
下一秒,其中一个大臣当即出列,朝着唐帝恭敬的行了一礼。
“陛下!”
“回陛下,臣有一事要奏!”
“哦?”
闻言,唐帝的目光瞬间就落在了下方那名出列的大臣身上。
“你是户部侍郎陈青松?”
“你有何要事啊?”
“回陛下,自谢远谢大人去世之后,户部尚书之位已然悬空许久!”
“户部没有了主事之人,微臣和户部其他官员,在处理很多事情上,一夜因为权限的事情,做事很不方便。”
“就像前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