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越应声后,与贤王相视一眼,二人面上均是一副笑意满满的神色。
但是,若是细看,就会发现。
此刻二人的笑意并未到达眼底。
显然,刚才二人虽然一个说要和平相处,一个也答应了。
但实际上,他们对于彼此仍旧没有真正放心。
楚越的能力,还有那些脑中是不是蹦出的奇思妙想,都令贤王心生忌惮。
而贤王,心思细腻不假,但这个人在暗中却很会搞事情。
尤其是喜欢不声不响,然后突然爆出来一个大的。
别的不说,之前的逼宫,贤王不久筹谋了许多年吗?!
这段时间,贤王一直安静无比,表面上看似是在一直兢兢业业的工作。
但楚越也很难保证,他这位皇叔字私底下,有没有在谋划着什么。
因而,他不得不对贤王心生警惕。
不过,这一会儿,他们彼此二人却并未戳破对方的面具。
毕竟,明日二人就要启程前往蓟州,而之后好一段时间,两人还要字蓟州共事。
此刻,维持表面的和谐还是很有必要的。
于是,很快,二人就一前一后的离开了金銮殿。
贤王的王府在宫外,他除了金銮殿后,就径直朝着宫门的方向走去。
而后脚从金銮殿大门出来的楚越,则是在淡淡瞥了一眼贤王远去的背影。
随即,他便转身朝着东宫的方向而去了。
……
不一会儿,宫外。
贤王一出宫门,在宫门口外等待许久的王府吴管家当即眼神一亮。
下一秒,他就屁颠屁颠的朝着贤王的方向迎了过来。
“王爷,您可算是出来了!”
“今日这早朝,可比往日时间多了足足一个时辰,可把奴才担心坏了。”
吴管家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扶着贤王,朝着马车的方向走去。
闻言,贤王面上倒是没有什么变化,也由着吴管家扶着。
毕竟,现在在众人的认知中,他之前可是被自己那逼宫的逆子下了足足有一个月的毒药,险些丧命。
当时句太医诊断,这毒就算是解了,那也是于身体有损。
之后他也得好生修养着。
这算算日子,他这中毒的后遗症,可还在呢。
所以,他如今在外面,这虚弱的模样还是得装上一装。
别的不说,最起码唐帝要是知晓他身体还未恢复,虚弱不堪,对他也会更放心一些。
很快,贤王就踏上了马车,顺带瞥了吴管家一眼。
吴管家接收到贤王的眼神,立刻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自家王爷,这是有话要交代在他。
于是,吴管家便也顺势跟着上了马车。
待二人在车上坐好,马车缓缓驶动,贤王这才缓缓开口。
“今日早朝时间延长,确实是出了一件大事。”
“蓟州那边突然送上了八百里急报,说是闹了海灾。”
“如今蓟州遇难的百姓,已经上万了!”
闻言,吴管家脸色顿时一变。
蓟州海灾……遇难百姓上万?!!
其实,吴管家作为贤王的心腹之一,对于贤王私下和大商死士合作的事情自然是清楚的。
毕竟,贤王的不少产业私下都是吴管家派人精心打理的。
而这其中,当然也包括了那个之前铁爷他们藏身的茶楼。
甚至,前阵子秘密安排让铁爷那帮人离开京城,贤王吩咐吴管家去做的。
如此,吴管家自然也对贤王和铁爷想要针对楚越的计划有所耳闻。
这次,铁爷他们布下的局,正好就是蓟州啊。
“……这蓟州海灾,莫不是和铁爷他们有关?是他们的手笔?!”
吴管家这话虽然是疑问句。
但是这声音可一点儿也不像是疑问的语气。
显然,蓟州这事情,吴管家心里已经暗暗在心里给这事儿定了性。
贤王点点头,肯定道。
“不出意外,是他们干的无疑了。”
听到贤王肯定的话语,吴管家双眼微睁,瞳孔猛地一缩。
尽管是想他已经得知了铁爷那帮大商奸细,会在蓟州搞事情。
但,如今听到贤王说此次蓟州海难和那些大商死士有关,吴管家的心中依旧难掩震惊。
蓟州以前是发生过海灾不假,可一下因为海灾遇害的百姓人数高达上万……
这个数字可不小,算得上是大唐有史以来,海灾遇难人数最多了一次了。
“这……王爷,这帮大商奸细搞得事情有些大了吧?!”
“奴才怎么感觉……那些人该不是在泄愤吧?”
贤王闻言,看了一眼吴管家。
“他们可不是就在泄愤吗?”
“毕竟是大商人,非我族类,自然不会将大唐人的生命看在眼里。”
“本王刚才在朝上乍一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和你一样,被震惊了一下。”
“蓟州往年虽也发生过海灾,但是也遇难的人数也从未上万。”
“这帮大商人倒是给我们大唐创下了一个新高!”
“而且,据蓟州州牧上奏,‘上万’也只是一个大概的数字。”
“蓟州真正遇难百姓的具体数字,至今还是一个未知的数字。”
说道这里,贤王目光冷了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