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禹想不明白,揣着气的把田里的杂草都拔了。玉丫头默默跟在后头,把这些杂草都抱在怀里,绕着自家田地走一圈,她都快要抱不下了。
“哥,你帮帮我。”
少禹转头,见她抱着那堆杂草,没好气道:“你抱着这堆垃圾干什么?”
玉丫头有些赌气的侧过身子,抱紧了手里的东西。
“这些才不是垃圾,这些可以拿回去喂花花它们。”
少禹愣了一会儿后才想起来她给那些小鸡仔都取了名字,花花就是她最喜欢的那只。
“喂吧喂吧,等喂大了我们好吃了它。”
玉丫头一愣,反应过来后一把扔了手里的杂草,冲上前去要跟少禹打架。少禹把她推开,小丫头摔在地上也不喊疼,一咕噜的爬起来,继续冲上去打。
少禹不厌其烦的把她推开,玉丫头越挫越勇,直到少禹实在忍无可忍,手上力气重了些,把她直接推到在那片已经长成的青菜上,两个人都收了手。
玉丫头憋着眼泪,“完了,爹知道要骂死我了。”
少禹苦着脸,心也着急。
“周少禹,你爹找你呢。”
有人在远处喊了一声,少禹立马打了个激灵。他把那些压坏的菜都摘了,玉丫头
塞了一把,自己拿着一把,带着她匆匆回了家。
周应淮站在门口等了一会儿,看见他们抱着青菜回来到底没说什么。
他已经把东西都准备好了,当少禹到了跟前才说:“跟我去镇上。”
少禹还没搭话,玉丫头已经紧着道:“爹,我也想去。”
周应淮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等爹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玉丫头缠着他,“我想去。你每次都带哥哥去不带我去,我想去!”
周应淮心软下来,抱起玉丫头,进去跟傅卿说了一声。
父女俩人从主屋里出来,玉丫头趴在周应淮肩头,好奇问:“爹,为什么娘的脸这么红?”
“可能屋里太热了。”
玉丫头又问:“屋里热她为什么不出来?还要关着房门?”
父女俩越走越远,傅卿已经听不见周应淮的声音了。
她解开领口扇风,总觉得自己的脸比刚才更烫了。
刚出门的张婆子突然猛地把门关上,把正在院子里做衣服的秀芳吓了一跳。
“娘,你干什么?”
张婆子做嘘声,一边把耳朵贴在门上听声音。秀芳好奇,也跟着听声音。
“爹,去了镇上你能给我买新头花吗?”
“爹,山鸡尾巴
都没有了,一会儿还能卖钱吗?”
“爹……”
玉丫头的声音甜甜糯糯的,好听的紧。
秀芳一哂,“是玉丫头啊。”
说着,她便要开门。张婆子慌忙拦住她,等确认外头的声音走远了才敢把门打开。
“娘,你这是干什么?做贼似的。”
张婆子悻悻道,“什么叫做贼?我在我自己家里,怎么就做贼了?”
秀芳把针线活放回篮子里,“这会儿只有傅妹子一个人在家,我去看看她。”
张婆子把女儿她拉回来,“你去看她做什么?”
“娘,再不去看,人家孩子都要满月了。”
张婆子沉下脸,“人家满月也不关你的事。”
秀芳不满,提醒她,“娘,是傅卿救了你的命。”
张婆子果然不说话了。
秀芳回家拿了几个鸡蛋,又从自己做的小衣服里拿了两套,这才出了门。
张婆子追到门口,几次张口想要提醒她衣服鸡蛋拿一样就行了,话到了嘴边终究是没讲出来。
来到周家门前,秀芳心里也忐忑的紧,拍了几下大门没回应,见门没上锁,她便自己推门进去了。
秀芳在院子里站了片刻不见人,终于还是鼓足了勇气,冲着主屋喊起来
。
“傅妹子,在家吗?”
傅卿赶紧出来,瞧见是秀芳,愣了一下。
秀芳满是惭愧,忙把东西拿出来。
“傅妹子,真是对不住了,现在才来看你。这是我做的小衣服,孩子现在该是正好合适。”
怕傅卿不接受,她忙把衣服展开,小胳膊小腿的,颜色也喜庆好看。
傅卿是知道两家的事情的,昨天又听少禹不满的嘀咕了一整天,现在连山里的事也知道了。
王大有为人确实不行,她算是明白周应淮之前为什么说不用跟他家关心太亲近。可如今秀芳主动示好,她也没有给人甩脸的道理。
“谢谢秀芳姐。”
傅卿收了衣服,秀芳整个人顿时轻松不少。
她掏出那两个鸡蛋,“鸡蛋最有营养了,这两个你拿着补补身子。”
傅卿顺手接过,谢过她。
秀芳有些惭愧,“傅妹子,之前的事情是我家对不起你,我给你赔个不是。”
乡下人没大户人家的礼节,秀芳也是老实人,竟然噗通跪在地上,要给傅卿磕头。
傅卿赶紧把她扶起来,简直哭笑不得。
“秀芳姐,你快起来,我从来没怪过你家什么。”
听她这么说,秀芳才站起来。
她抹
了抹眼角,又拉着傅卿说了好些,直到乐安哭闹,傅卿喂了奶后,才把乐安抱出来给她看。
秀芳眼睛都看直了。“这孩子哪像是早产的孩子,白白胖胖的,好漂亮呢。看那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