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孩子凑过来看。
少禹:“爹,这是鸡毛吗?”
玉丫头:“我的毛毛呢?咦,土怎么是红色的?”
周应淮神色淡然,“被咬了。”
玉丫头不明所以,问少禹,“什么被咬了?”
少禹告诉她,“你的鸡,被咬死了。”
玉丫头愣怔片刻,哇的一声哭出来。“我的鸡好好的,你乱说。爹!”
周应淮抱起玉丫头,“没事,一会儿哥哥卖了山鸡,赚了钱再给你买两只小鸡。”
玉丫头趴在他的肩膀正哭的不行,听见这话后才止住了哭声,“我要最漂亮的。”
周应淮哭笑不得,“好,给你最漂亮的两只。到时候再直接买只老母鸡,回家就能下蛋了。”
玉丫头破涕为笑,“好!”
少禹:?
这山鸡还没卖出去呢,就已经把那三十文钱花出去了?
回到前头,傅卿正抱着孩子站在屋檐下。周应淮抱着玉丫头过去,“你出来干什么,今天风有点大,快进去。”
“鸡被咬了?”
周应淮点头,把玉丫头放下来,这才跟她说:“应该是黄鼠狼跑进来了,把鸡仔咬死了一只。”
见她脸色好像被吓到了,周应淮忙说:“才一只而已,没事儿。一会儿我重新做个鸡舍,弄
牢固一些,晚上睡觉时候我再把鸡舍蒙起来就行。”
他说动就动,去了屋后把那些狼藉都收拾好,又砍了木头重新做了个鸡舍。
“爹,村里好多人家的鸡都被咬死了。”
少禹跟玉丫头从外头跑出来,声音喊得极大。
周应淮放下手上的动作,“咬死了几只?”
少禹摇头,“不知道,大家都在骂呢。”
“周应淮,在家吗?”
老刘头领着几个人进来,见他在,直接说:“听说你家也死了一只鸡?”
周应淮点头。
大概是偷东西的吃饱了,到他家时候才咬死了一只而已。他家还是半大的鸡仔,但是其他有鸡的可都是成鸡,损失不少。
老刘头唉声叹气,“有人说是黄鼠狼,也有人说是蛇,还有人说是狐狸。这东西一天没抓到,今天吃鸡,没准儿明天就要吃人呢。周应淮,你是猎户,你看这东西你能不能给它抓住了?”
周应淮没做声,老刘头以为他不想担这事儿,刚要再劝,便听周应淮说:“不是蛇。蛇吃东西都是整个吞的,我家的鸡毛却是掉在地上的。不光有毛,还有血。”
他才刚说完,立马有人接话道:“对对对,我家也是这样的。”
“我家的也是,还有一
地的血!”
光是听着都吓人。
傅卿神情一紧,下意识的抱紧了怀里的孩子。周应淮侧眸瞧见,温声让她进屋里待着,又顺手把房门拉上。
老刘头紧着问:“那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那些鸡还在吗?”
周应淮刚问完,立马有人接话:“我家的还在。”
“我家的也在!”
周应淮本想亲自跟他们去一趟,但又怕傅卿一个人在家会害怕,便让他们把鸡都带过来。
不消片刻,周家院子里已经摆满了十几只鸡。
死的。
周应淮只看了其中两三只就已经到了结论。
“狐狸。”
众人一惊。“从来没听说过咱们村里有狐狸。”
“是不是从山上下来的?”
“你这废话说的,不是从山上下来的难不成还是从天上下来的?”
“周应淮,这事儿你应该拿手吧。”
最后说话的是老刘头。
周应淮让他们把自家的鸡都领回去,点头说:“今晚应该还会再来,我把它逮住就行了。”
顿了顿,他又说:“不过逮住了,狐狸得算我的。”
老刘头带头道:“自然是你的。”
有人拎着自家的鸡,满是可惜。“这还能吃吗?”
周应淮声音不冷不淡,“你要敢
吃就吃。”
那人就不吭声了。
虽然是被畜生咬死的鸡,但到底是一块肉,谁也不舍得真的扔了,出了周家大门后就都各自把鸡拎回家了。
张婆子打探来消息,说给秀芳跟王大有听,一边拍着心口道:“还好咱家没养鸡,要不死了还得心疼。”
说罢,张婆子又咬牙切齿,“可恨周家就只死了一只鸡,要我说,全咬死了才好呢。”
“娘!”
秀芳扔了手里正在缝的衣服,气哼了一声后直接走了。
“我哪里说错了?傅卿昨天把话说的这么绝,我反说她家两句怎么了?”
见了那些衣服,张婆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还做这些干什么?人家昨天都没领情,都给扔在地上了,你还做了给谁看?”
“给我看!”
秀芳都已经跑进屋了,听见这话又跑了出来。“我还怀着身子呢,我不能做给自己看吗?”
张婆子这才冷静下来,想起女儿已经怀孕的事情。她忙走过去哄着,秀芳却一点儿也不领情。
“昨天我让你别去别去,你偏要去人家门口骂街,现在好了,两家撕破脸,以后还怎么来往。”
张婆子也有气,“不来往就算,谁稀罕她家的。”
秀芳气得跺脚,“娘!
你怎么偏要这样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