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蓝是个行动派,一旦想了,就一定要做。
到时候定打得孟贵君没有还手之力。
都收拾好东西,艾蓝再回过身来,道:“皇子哥哥,天都大亮,我也该回去了。”
她从怀中拿出一瓶药膏,倒在棉棒上,让皇子趴下,只露腰间一点皮肤。
然后轻轻地蘸在他背后,“皇子哥哥,一会儿石灵醒来,你让石灵这么给你抹药,我的药膏很好用,一个时辰后你就不痛了,过一个晚上,这些破损的地方都会结痂,只要暂且别沐浴,很快就会好的。”
皇子趴在床上,脸对着墙,而不是对着艾蓝。
但就算这样,他也感受到了温暖和脸上的热度。
“艾妹妹……我、我其实一开始想让你成为真正的驸马,也是觉得那样做什么都很方便,更觉得那样你便是上了贼船,日后与我做什么事,都不会拿我这天生奇怪的身子说事……没办法抛弃我……”
艾蓝接话道:“那就是一句话,上了贼船,我就下不去了,对吧?反正是娶了皇上的儿子。”
皇子咬着下唇“嗯”了一声。
随后又赶紧解释,“但是现在不会了,妹妹是真的不嫌弃哥哥。”
而且这么多年,他第一次对一个女人说出真心话。
这都是因为,这个女人的表现,异于这
个世界大部分的人。
他犹豫再犹豫。
终是握紧了拳头,开口道:“艾妹妹一直关注我真正的目的,哥哥今日便……”
“不必了。”
艾蓝伸手轻捂孟贵君的嘴巴。
“你要拉下孟贵君的目的,我已经知道,且判断为真实,至于哥哥你别的目的,就等到咱们拉下孟贵君之后再说吧,好好休息。”
艾蓝说完,便转身离去。
而石灵也缓缓醒来。
他拍着额头,低声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艾三小姐她……她!”
“石灵,什么事都没有,你赶紧起来吧。”
“啊这……”
“帮我用准驸马的药膏,擦一下伤口。”
石灵赶紧站起来称是。
皇子则看着那个艾蓝留下的小药瓶,露出了一抹羞涩的笑。
艾蓝走到宫门口,快要出宫的时候。
又一个男奴叫住她。
艾蓝心想,都玩这手活儿是吧,一个两个都搞这种事。
一回头,艾蓝换了一副表情,严肃且小心。
因为这次叫住她的,是孟贵君的贴身男奴。
艾蓝过去,与那男奴躲在山石后面,男奴也没有一点当奴才的样子,不卑躬屈膝,也没有任何礼貌而言。
而是冷着脸,对艾蓝说:“我们主儿问,宫中又有一个男人遇喜,是不是你干的?”
“怎么可能
是我干的?”
艾蓝装傻。
“到底是谁呀?”
“于常在。”
“什么常在,我根本就不认识,他母家是几品官?我就想抱后宫里最有地位的男人大腿,我说句实话,如果那个常在他娘都没有我娘品位高,我找他干什么?
升官是要看可能的!抱可能之人的大腿还差不多。
皇上不可能把一个六七品的小破官,直接提为一品,让那种官员参与政事,就是搞笑,我脑袋抽风,皇上都不可能。”
男奴审视艾蓝。
时间有些长,艾蓝便皱皱眉头。
装作铁了心的样子。
“孟贵君怀疑我?走,当面对质去!我觉得我要是拉拢什么于常在,就是脑子有包!”
男奴呼出一口气。
“哼,谅你也不敢,果然是我们贵君料事如神,就是那常在侥幸遇喜罢了。哎,只是可怜了我们贵君,已经不是青春年少之时,不能自然遇喜。”
艾蓝想,才不是。
孟贵君身体康健,包括这后宫的吴贵人,还有那什么于常在,都健康的很,她只能与那些人打照面,都会号脉。
那么唯一可能就是皇上不行。
嘁,源头不行,还想要孩子?
其实整个后宫就俩字,废了。
新来的那些男人们,只能熬。
艾蓝附和几句,那男奴又道:“艾三小姐
,现在是你表忠心的时候了,你找个时间,把于常在的孩子……”
男奴做了个收拾,就是“咔嚓”一刀的意思。
艾蓝汗颜,你不就是让我扮演断子绝孙手嘛。
有必要那么展现深意?
好在我不是真的给他们孩子。
男奴怒斥,“怎么,怕了?”
“啊……”
“怕了你也下不了贼船!我们主儿当真是什么都料到了,你是个有谋无胆的人!呵,贵君有令,十天之内,如果没有于常在胎落的消息,你做的所有事都将被贵君公之于众,贵君要大义灭亲!”
艾蓝装作受到惊吓似的单膝跪地。
“是!是……臣女领旨!”
男奴这才挥袖,冷然离去。
他临走时还剜了艾蓝一眼。
脚步声全部消失,艾蓝才站起身,对着男奴那个方向,狠狠地“呸”了一口!
“有你跟着孟贵君倒霉的时候,还杀上瘾了,等你家主子放出一个屁来的时候再说吧!”
艾蓝发泄完,转身出宫。
她心想,都不用自己去干什么,只要放着不管,七到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