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蓝沉默。
苏商抬眼看她,忍不住又说。
“我还从没见过哪个女子,能与宫里的贵君叫板,以前京都不是没有人闹过,哪怕是后宫里一个得宠的小小贵人,皇家也不可能丢脸,那闹的人家,连夜从京消失了。”
他继续揉着艾蓝的手。
吞了口唾沫,接着道。
“您一回来就平了府邸里那么多事,现在艾家根本就是您在主导,这已经是别人所不能顾及的。
您想想,卫满侧夫身上发生的两次意外,以第一次为主,那第一次您在不在,都阻止不了呀。
您还能让卫满侧夫这么大的一个活人,哪儿都不去了,哪儿都不动弹?”
苏商见艾蓝的情绪有些缓和,他知道艾蓝听进去了。
便再接再厉。
“三小姐,我们没有必要因为别人的错误,而惩罚自己。只要卫满侧夫还活着,没有缺胳膊短腿,任何事都可以报复回来。
更何况,卫满侧夫还与您有孩子,他也算是幸运的,有时候很多事变得无法挽回,报复就没了意义,您这样还是很有意义的,不是吗?”
艾蓝听到这,她其实非常认同那句话。
就是没必要因为别人的错误,而惩罚自己。
艾蓝从穿过来那天开始,就一直
在心里念着这句话。
没有这句话,她早就因为那个世界挚友的背叛而郁郁寡欢了。
艾蓝看到苏商,又忍不住想起苏商过去的事。
自小在人贩子手里,为了苟活练武,又不能与女人有孩子。
这对他来讲,可不就是无法挽回。
“哎!”
艾蓝重重叹了口气。
“行了,我与你说个事,就是我找到了能让卫满醒来的法子。”
果然,艾蓝一提这个话,她有一种很虚无的感觉。
就是那种感觉有虫子好像在往她这个方向爬,但仔细听,又什么都没有。
大差不差,应该就是黑衣女人的那虫子。
苏商是一点没发觉。
还在为艾蓝而开心。
“真的吗!?”
“真的,之前那黑衣女人说过,只要有胎毒,卫满就会醒来。我已经查清有胎毒之人是谁,就是宫中的孟贵君!”
苏商一脸疑惑。
艾蓝接着说,“我这么多天在宫里和艾家两头跑,查到一些事情,孟贵君之所以这么肆无忌惮的偷情,就是因为他天生没有贞洁标志,他的生父在深门大院里被小侍陷害下毒。
虽然有幸捡回一条命,但是身子久久不愈,最后与女人有的孩子,从出生就没有贞洁标志,守宫怎么都点不上
。”
苏商听后,站起来道:“那……那只等您的计划成了,卫满侧夫便能醒来,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苏商由衷的开心。
艾蓝看一旁烧的水差不多,便表示自己和卫满重新洗澡,让苏商准备点饭食,自己肚子有些饿。
随着苏商离去,艾蓝发现屋里的虫子也好像四散。
那种感觉感觉也消失了。
艾蓝搂住卫满,用自己的小脸贴上卫满的小脸,终于,可以安心休息。
之后艾蓝吃饱喝足,搂着卫满大睡特睡。
再醒来是被敲门声吵醒的。
“谁啊?!”
今天没事,她都累了好几天,宫里宫外的跑,怎么好不容易睡个懒觉,还有人打扰。
“有事问苏商!”
“为娘这事,苏商也不知道呀。”
这声音让艾蓝一个激灵。
她睡意全无。
艾大人怎么来了?
自从闹明白原主的爹是被谁所害后,艾大人一直emo,把自己关在原主爹的卧房里。
除了还能正常上朝,其余一概不管。
放任自己悲伤成河,灌满整个小屋。
艾蓝不是没问过老祖宗,老祖宗则表示,“让没用的人就在屋里待着好了,省得往外室那跑。”
屋外的艾大人见艾蓝久久没能回话,又唤了一声
。
“蓝儿,你是又睡着了吗?”
“啊没有……”
艾蓝呼出一口气,赶紧下床穿戴整齐,将床帘一拉,便过去开门。
“娘,您……不伤心了?”
艾大人赶紧摆手,示意这件事不能提,一提起来,她的心就好痛!
甚至还单手按着胸口,一只手撑着桌子,眼眶泛红。
“好好好,我滴娘……不提,不提。”
艾蓝简直要翻白眼。
她们俩出去走走,省得在这个屋子里,让卫满沾染到晦气。
艾大人稍微平复了情绪,问:“孟贵君的事,现在怎么样了?”
艾蓝想,你可算问起来了。
这个一家之主,真正杀夫之仇的受害者,现在才想起来,真要什么都指着她,晚八村了。
“啊,母亲还记得有孟贵君这个事啊?”
“啊这……蓝儿,为母我真是太伤感了,什么都心有余力不足,所以……”
艾蓝接过话。
“孟贵君的事差不多了,只要母亲出出力,等时机到了,在朝堂上挑起个话头,说皇上年老,要查明后宫这些新冒出来的子嗣,可否血脉纯正。”
“啊,啊?!”
艾大人一惊,“当着朝臣的面,公然怀疑皇上已无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