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商听得一愣一愣。
卫满则直接从床上下来,鞋子都来不及穿。
“我……我现在也可以,不吃饭也没关系,妻主,咱们现在就去吧。”
卫满红着眼眶,看样子真是一整天都在哭。
他双手搅紧,不敢与艾蓝对视。
艾蓝来到卫满身边,道:“什么配不配的,没有你,哪来的宝宝?而且明明是坏人的错,你怎的替坏人受罚?你应该更有力气,去惩罚坏人呀。”
苏商接过话来。
“对对对,卫满侧夫,您赶紧吃两口,到时候您好有力气打坏人呀。”
烛火摇曳的昏黄房间里,静默了一小会儿,便只有卫满的抽气声了。
卫满抿着小嘴儿,还没接过去饭,身子就晃悠了一下。
他眼前发黑,身子发软。
在大热的天,冒的不是实汗,而是虚汗。
额前的刘海都被汗水浸湿。
艾蓝忙把碗筷又递给苏商。
一把搂过卫满的身子,将卫满打横抱起。
“满满,你哪里不舒服?”
卫满很快就晃了晃头,清醒过来。
小声地说着:“没事……我没事,妻主,快去找宝宝,咱们快走吧!”
哎呀,现在这种时候,艾蓝怎么可能不管卫满。
她一探卫满的脉,立即明白是怎么
回事。
“低血糖……”
她回头对苏商道:“你去备车,然后拿些方便的食物和水,放车里,我们路上吃。”
“是。”
苏商没有一点犹豫,转身就跑去办事。
而艾蓝,没有一点含糊,打横抱起卫满,直接出门。
“满满,现在不吃没关系,咱们车上吃就行,此次要去的地方,便是露州江家。”
“江家?”
卫满有些疑惑,“妻主……咱们的女儿,一定会在江家吗?”
其实艾蓝知道,不一定。
这一切都是她的推敲。
她之所以要带着卫满,是不想自己离开卫满太远。
想要一直看护着卫满。
卫满鼻头红红的。
此刻缩在艾蓝的怀里,蜷缩着双手,小脸像是要揉进艾蓝的胸口里一般。
艾蓝的心一下子柔软起来。
她想唯一赌一次,就是赌女儿的胎包,在江家!
哪怕此次过去,能查到一些蛛丝马迹也好。
她不想卫满再难受了。
善良可爱的满满,不应该连续承受痛苦。
尤其是别人犯下的错,不应该让卫满承受!
于是艾蓝道:“满满,相信我!妻主有欺骗过你吗?”
卫满仍旧不放心,但也收敛了动作。
像小猫一样,就那么缩在艾蓝的怀里,看
着艾蓝那略微尖细的下巴。
终于,到那车那处时,发出一个小小的,像小猫咪一样的“嗯”。
此后马车奔驰,卫满在马车里吃了点饼喝了点水,便什么都吃不下。
一直搅着手,焦急的等着。
艾蓝则在一旁,时刻关注卫满的状况。
半夜过去。
在快清晨的时候。
露州江家的人依旧在正厅说话。
他们一夜没睡。
期间江大人正夫在踱步。
江表姐托着受伤的手表示,“那艾蓝总是那么居高临下的,这次……她一定会给咱们下跪磕头,求咱们。”
而屋子里一直坐在江大人旁边的江家祖母,则捻着珠串,睁着被皱纹挤压的老眼,沉默片刻,终于开口。
“还是想想,最后怎么把艾家所有的钱,都给弄过来的好。”
江大人点头,“女儿昨个从艾家弄来的那些东西抵了银钱,现在就还差一千两左右,我想艾家从自己宅子里拿出的,肯定比这一千两要多许多。
到时候用孩子去换他们全部的钱,这与咱们一开始的预想,并没有什么差别。”
江表姐道:“对,只是不能细水长流而已。但咱们依然可以按照原定的想法,过上富裕的生活。”
江家正夫作为男人,有
小小的担心。
“你们说……咱们抱走了他们家的孩子,把他们家惹急了,不会报官吧?”
江表姐笑了一声。
“报官?向谁报官去,他们家现在已经是被革职的罪人,一个罪人说话,谁会搭理?只会认为他们家在当官的时候,干了更多不好的事!”
江大人欣慰地看着江表姐。
“女儿说得对!你果然只是一个夫道人家,什么都不懂,他们家告能向哪告去?再说了,咱们是捡到孩子,又不是偷孩子!
捡到孩子,要赏钱,有什么不对?如果没有咱们捡到那胎包,被更坏的人抱走,倒卖,还不定怎样呢!
咱们是他们艾家的恩人!他们家拿钱换孩子,又怎么不应该?”
江大人还让自己的夫婿,好好照顾那胎包去。
现在胎包就是活财神。
回来胎包坏了,艾家不给钱,还得抽死他们。
江大人的夫婿没好气儿的道:“我照顾胎包,你就放心吧,我一个男人,还能给胎包照顾出事?”
江家人不知道,他们的所有对话,其实全都被艾蓝和卫满听到。
艾蓝一边听一边感谢上苍。
让她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