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主东宫前，季文娇想要去上京四处逛逛。
慕炎辰应允了。
“要我陪你吗？”他温柔细密的话在她的耳边响起。
季文娇摇了摇头，“不用，我自己去逛逛就行。”
原本慕明也想跟着去，季文娇同样拒绝，想着上京的流言蜚语，万一那些话传到孩子耳中，总归是不好。尽管，那些散播谣言的人，已经被杀。
可，她依旧有些担心。
对于未来的事情，她更多的是彷徨。
兰荷看出季文娇有心事，几次三番想出口说点什么，但话到嘴边最终又全部咽下去。
“季姑娘，带上伞，今日
有雨。”
“嗯。”
接过兰荷手中的伞，季文娇朝着外面走去，天色灰扑扑的，像是马上要下大雨。她站在景王府门口踟蹰了片刻，最终迈着步子离开。
漫无目的地顺着一个方位走。
她闻到了街道上的酒香，听到了货郎在四处吆喝，也看到努力表演杂耍的艺人。
他们都是芸芸众生中小小的一抹影子。
她又何尝不是。
没走多远，季文娇就感觉到身后有人在跟踪他。来人的武功不弱，她有意想要甩掉那人，连续走进几个拐角的巷子。
她打了个回马枪，堵住了来人。
“郑将军
，怎么是你？”季文娇不解。
郑长安面色一囧，低着头，“太子担心你，派我在暗处保护你。”
季文娇轻声一叹，“已和他说过，我想要单独待一待，偏生他不愿意。”
郑长安依旧低着头，道：“太子也是担心你。朝堂上有许多不服太子之人，私底下正在找机会对付他。若是太子妃落入他们手中，后果不堪设想。”
季文娇想了想。
唐家、何家还有其他不知名的小家族，原本是睿王慕晟一派。如今慕晟被贬，心里都有怨气。而这怨气，明显就是针对慕炎辰和她。
“太子妃，再
逛逛便回去吧。”郑长安有些担忧。
季文娇想了想，点了点头。
而且，她也不喜欢一直有人跟着。
回去的路上，上京百姓们见到她时，敬畏尤甚。
“百姓们心里其实对太子妃更多的是尊敬。上次流言之事，太子已经处理好。”担心季文娇多想，郑长安免不了解释着。
季文娇看向身侧之人，淡淡询问，“郑将军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
郑长安低着头，平静道：“属下不敢妄议太子妃。”
她抿了抿嘴，浅淡一笑。
“行吧，不强人所难。”
一路上，两人都安静地走着。
只
是快到时，郑长安突然疑惑发问，“太子妃今日是如何发现属下跟踪的？”他的气息隐藏得很干净，若非顶尖高手，压根发现不了。
眼前的娇弱女子，又怎么会发现他，还顺势在拐角处堵住了他。
女子微愣，复又莞尔一笑。
“碰巧而已。”
郑长安眸中露出一丝狐疑。
“难道郑将军不相信？”她尾音微微上翘，睁着一双灵动的眸子望着他。
郑长安面色浅红，“没，属下相信。”
她再笑，“还有一个可能……”
郑长安不解，“什么可能。”
她再道：“女人的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