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君城闻言,不由白了季文娇一眼,没好气道,“吾怎不知自视清高的季姑娘,何时变得如此谄媚了?”
季文娇撇撇嘴,有些不服气,“我也不知道何时薛兄变得如此斤斤计较了?”
眼看两人的矛盾要升级,容妃这个罪魁祸首连忙当起了和事佬,“好了,你们两个都别说了!”
“阿弟,你不是没用早膳吗?赶快过来吃!”
紧接着,容妃又看向季文娇,笑着说道,“季姑娘,本宫吃好了,可否帮本宫施针了?”
“自然!”季文娇放下茶杯,走到容妃面前,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施针多有不便,还请娘娘去里间。”
容欣然点头,跟着季文娇去了里间,便只剩下薛君城一人在客厅用着膳食。
薛君城望着她们俩远去的背影,他有种被抛弃的感觉。想到这里,顿觉嘴里地食物没了味道,一下就没了吃下去的心思。
来到里间,容妃退却了外衫,只余下一件贴身的衣物。
季文娇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银针,用烈酒消毒了一番,这才开始。
“娘娘,你忍着些,等会儿扎下去可能会有些疼。”
“没事,你扎吧!”容妃点点头,颇有些无奈的说道,“反正病发
作的时候也不是第一次疼了,本宫都已经习惯了。”
“如此,那在下就开始了!”
长长的银针没进肉里,容妃全身绷紧,心里亦是十分紧张。
季文娇见状,轻轻地拍了拍容妃,道,“娘娘,放松些,你太紧张了!”
容妃有些抱歉地说道,“对不起,本宫不是故意的,只是出于本能……”
季文娇打断容妃的话,“娘娘不必说对不起,说实话,也是在下的针灸术不曾练到家,否则也不会让娘娘感受到疼痛。”
“怎么会?”容妃不认同地反驳道,“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只是本宫不配合罢了!要是本宫足够配合,你早就扎好了。”
这边容妃话音刚落,季文娇的声音便随即传了出来,“成了!”
容妃一脸疑惑,“什么成了?”
“扎完了!”季文娇一边说着,一边往外抽针。
“扎完了?”一听这话,容妃更加的疑惑了,“你刚不是跟本宫大祸不好扎吗?怎么一下子就扎完了,你莫不是在跟本宫开玩笑?”
季文娇将容妃背上最后一根针收回,仔细地放进自己的布包里,这才慢条斯理地解释起来。
“我刚刚那样说,不过是为了转移娘娘的注意力罢了!
”
季文娇开怀一笑,满脸狡黠,“事实证明,在下的这个方法很是奏效,娘娘一点感觉也没有,不是吗?”
“本宫不得不承认,你的确说得在理!”容妃笑着附和道,“季姑娘的医术果然高潮,依本宫看,你的医术比那些个御医强多了。”
“娘娘过誉了!”季文娇摆摆手,一脸谦虚地说道,“在下只是刚好会医治这个病而已,宫中的御医也是层层考进去的,会的还是很多,可比我这强多了。”
“你如此年纪便有此番成就,就已经超过了许多人。”容妃依旧不认同,“本宫还是觉得你比那些领俸禄的御医要强太多。”
说着说着,容妃好似想到了什么,不由停了下来,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顿了顿,复又继续说道,“季姑娘,不知本宫这病需要针灸多长时间?”
季文娇稍稍思忖了一下,认真回答道,“约摸大半年的样子!”
“如此之久吗?”容妃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落寞,“本宫的身份你也知道,想要出一趟宫不容易。可这针灸又不能停,怕只能让季姑娘陪本宫进宫了。”
季文娇才不想进那冰冷的宫墙,于是立马拒绝道,“娘娘,进宫就不必了
吧?”
容妃一听这话,脸上瞬间浮现出一抹苦涩,“季姑娘不进宫,那本宫这病如何治?本宫岂不是又要遭受那非人的折磨?”
“非也非也!”季文娇举起食指晃了晃,摇头道。
“不是吗?”容妃一脸沮丧,“宫里又没人有你这治疗手段,本宫这病不就是只能搁置了吗?”
“的确,宫里确实没人会这针灸。”季文娇顺着容妃的话说道。
“但是我不是不可以把这针灸之法交给旁人,不是吗?”
“季姑娘的意思是……”容妃欲言又止,一瞬不瞬地盯着季文娇,希望证实自己心中的那个想法。
季文娇微笑点点头,肯定道,“没错,就是娘娘想的那样。”
“娘娘可以派个信任的人来跟在下学,学会了,自然便不需要再下,不是吗?”
“言之有理!”容妃认同地点点头。
她找我心中的疑虑刚刚打消,可想了想,她又觉得有些不妥,不由狐疑地盯着季文娇,“季姑娘真的愿意将这针灸之术传给旁人?”
“有何不可?”
“俗话说得好,教出徒弟,饿死师傅。”
“据本宫所知,像你们这种手艺人,一般都是具不外传的,季姑娘当真能割爱?”
“
自然是能的。”季文娇直视着容妃的目光,斩钉截铁地回答道,“俗话说得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将医术传给其他人,他们用医术治好人,也算是有我一份功劳,何乐而不为呢?”
“季姑娘果真是个有大智慧之人,本宫着实佩服。”容妃满是诚恳地说道。
“娘娘这样说,真是抬举在下了。”季文娇谦虚地说道,“一点小事,不足挂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