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君城瞥了季文娇一眼,不由默默点头。
荆崇川见薛君城平静下来,不由连忙开口,“君城,你放心,我没有将魅妃的消息告知给国主。”
“至于阿尧,其实国主早就知道他已经回到皇宫。因着大齐那边没有追究,国主便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听到这里,薛君城锐利的眸子里不由露出惊诧之色,“他知道?”
荆崇川重重地点头道,“没错,国主是知道的。”
“虎毒尚且不食子,君城,国主真的不是你想象的那般无用,也没你想象的那般无情!”
看到荆崇川那苦口婆心的模样,季文娇只能暗暗摇头。
虎毒的确不食子,可人心多变,特别还是踏着白骨上位的帝王,更是心意难测。一旦涉及到利益,别说自己的儿子,就是自己的父母,也得死于他的刀下。
所以这种话,季文娇觉得听听就好,切莫当真。若是当真,那就真的输了。
当然这是薛君城的私事,她不便多言,只能静观其变。
薛君城面露不屑,道,“崇川,沈哲是个什么样的人,吾比谁都清楚,所以你不必在吾面前替他说好话。”
“倘若他真的如你说的那般,就不会用吾阿姐和阿尧来
威胁吾!”
事实就是事实,荆崇川无话可说。
“君城,作为朋友,我还是想劝你一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作为一个臣民,是逃不出国君的手掌的。所以,该收敛的还得收敛。”
薛君城定定地看着荆崇川,沉声道,“你的好意,吾心领了。但孰是孰非,吾还是拎得清。”
顿了顿,他又继续补充道,“吾不喜欢做助纣为虐的事,所以这沈哲,吾是说什么也不会相帮的。”
“你若是再给他当说客,那你跟吾之间,就再也不是朋友!”
虽然薛君城这话说得平静,可眼神之中却透着坚决,毋庸置喙,让人知道他这不是空口白话。
季文娇一脸佩服地看着薛君城,心中不由升起一个异想天开的想法。
若是薛君城做这南国的国主,是不是会更好?
荆崇川见状,还想再说几句,却被一旁的李静瑜用眼神直至,荆崇川便只好作罢。
“君城,你是了解崇川的,他这人就是一根筋,说话都不带拐弯的,你可别往心里去!”
“你跟我们永远是朋友,这是永远都不变的事实!”
“所以方才那种割袍断义的话,就不要在说了。为了不相关的人,
不值得!”
听李静瑜这样一说,薛君城也深觉自己方才说话有些过了,不由连忙找补道,“还是静瑜会说话,吾跟静瑜是一样的想法。”
季文娇看着他们三人你来我往,似乎逐渐偏离了轨迹,深觉他们仨谈事情,就是一背景板。需要她的时候,她便能搭上一两句话。
若是不需要她,她便如透明人一般,保持着沉默。
薛君城瞥见低垂着眉眼地季文娇,眼底闪过一抹深意,顿时将话茬儿转移到她的身上。
“不愉快的事情,咱们就此揭过。还是来说说季姑娘的事情,你们到底要如何处理?到底需要吾做些什么?”
荆崇川凝眸沉思,道,“说实话,我现在脑子也很乱,不知如何应对。所以这才差人让静瑜将你们留下,商量应对之策的。”
“就我个人的想法,我是不愿意将季姑娘很阿尧交出去的。但是国主那边让我找人,若是找不到,我又很难交差,国主必将降罪于我。”
说着,荆崇川的脸上隐隐流露出沮丧之色,“若是只有我一个,倒没有什么。关键是,如今有了静瑜跟宝宝,我实在是放心不下啊!”
心有牵挂,便不能一往无前。
对此,季文娇也是
深有体会。
李静瑜深情地盯着荆崇川,一脸认真,“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崇川,我李静瑜这辈子是跟定你了,你在哪,我便在哪?”
“同时我也想告诉你,我和孩子都不会成为你的拖累。你想做什么,便尽管去做就好。前方由你来披荆斩棘,而你的后方便由我来守护!”
都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更不要说荆崇川这种宁愿流血也不流泪的铁血硬汉。
奈何,李静瑜的话实在让他感动,情难自已,眼眶瞬间泛红,眼角有了湿润。
千言万语,最终只是化成一句简单地呼唤,“静瑜~”
眼看两人就要相拥在一起,薛君城实在是有些受不了两人郎情妾意地秀恩爱,便出言打断道,“你们俩有什么私房话,自己关上门来说,在我们旁的认面前如此,这不是膈应人吗?”
“天色都已经这么晚了,咱们有事说事,没事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被薛君城这么一搅和,两人间的粉红泡泡瞬间破灭。
李静瑜本就是个面子浅的,被薛君城这样一说,俏脸顿时羞得通红,只能羞赧地躲在荆崇川的背后。
荆崇川简装,脸上不由流露出一丝无奈,“我这不是没办法,来找你
们想办法了吗?”
薛君城白了荆崇川一眼,没好气道,“吾能有什么办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大不了到最后,鱼死网破!”
“你这太激进了!”荆崇川瞪了薛君城一眼,道,“早知你是这般,我还不如不跟你说,省得你胡来。”
“吾这怎会是胡来呢?吾这叫破釜沉舟!”薛君城冠冕堂皇道。
荆崇川瞥了一眼一旁的季文娇,心中顿时有了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