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乔一听这话,俊脸一下就黑了下来,心中十分的不悦。
“习惯就好!”慕乔看着季文娇,有些咬牙切齿的说道,“季公子这话说得可真轻巧!”
季文娇全然没管慕乔的愤怒,脸上依旧带着如沐春风的笑容,“嘴一张一合,话就出来了,可不就轻巧得很吗?”
论说话艺术,还得是季文娇啊!
看到慕乔那吃瘪的模样,李晓乐在心里不觉给季文娇竖起了大拇哥。
想到先前在慕乔那里受的气,她这心里愈发的畅快了,原本有些薄怒的脸也在这个时候带上了笑容。
若是仔细看的话,便会发现她地笑容之中夹带着一丝嘲弄。
过了好一会儿,慕乔才回过神,看向季文娇的目光,是愈发的冰冷。
“我不想在这里与你呈口舌之快,你只需要告诉我,这人,你救还是不救?”
闻言,季文娇也正色起来,严肃且认真地说道,“我还是那句话,坦诚便是求人的利器。所以,还请慕公子坦诚一些。若是你说出来的情况合情合理,我还是会帮的。”
慕乔眼眸幽深,定定地看着季文娇,好似要从她的脸上看出花似的。
季文娇镇定地回望,不卑不亢,没有任何的怯懦,任
由慕乔盯着自己。
泰然自若,处变不惊!
看到这里,李晓乐愈发地佩服起季文娇来。
易地而处,要是现在她在季文娇那个位置上,他不一定能够做到如此的镇定。
心中除了佩服,她是真的找不到比这更好的修饰词了。
与此同时,她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就凭这几次交手来看,显然是季文娇占上风,她完全不用担心季文娇户口在慕乔手底下吃亏。
想到这里,她心中顿时释然,做起了壁上观。
沉默良久,仿若老僧入定的慕乔,脸上总算是有了其他表情。
“你就真的这么想知道?”
“是的!”季文娇直言不讳,“我的确很想知道慕公子是如何得知我会医术这件事的,还请指教!”
“你既如此执着,那我该苏你便是。”慕乔凝眸沉思半晌,终究还是妥协了。
季文娇莞尔一笑,“在下洗耳恭听!”
“荆王府的小世子能够顺利降生,并且母子平安,是你的手笔,对吧?”
虽然慕乔这是问句,但那幽深的眼眸中缺带着不容置喙的神色,让季文娇连否认的心思都没有。
“没错!”
“但你是如何得知?”季文娇沉声问道,“当初荆王府那边可是说好
保密的,照理说,一般人是不会知道的。而你却查出来了,这事未免有些太凑巧了吧?”
闻言,慕乔不由嗤笑出声,“有钱能使鬼推磨!”
“只要有银子,想要什么样的消息打听不到?”
对于这番说辞,季文娇还真的是找不到话来反驳。
有钱能使鬼推磨,此话的确不假。毕竟有的人为了银子,就是让他手足相残都可以,何况只是打听点消息呢?
“原来如此!”季文娇再次发出新想疑问,“可是慕公子为何要如此关注荆王府呢?难不成慕公子是对荆王府有所图?”
慕乔嘴角微扬,心中暗道,“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敏锐。”
“初来乍到,我自是要对新的地方有一个清醒的认知,万一不小心惹到不该惹的,我岂不是要倒大霉?”
“只是在了解的过程中,不小心知道你会医术的事,这样很正常吧?”
的确是很正常,正常到季文娇找不出任何不正常的地方来。
但就是太过正常,反而凸显了不正常。
此时季文娇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至少就目前的情况来说,季文娇未曾发现慕乔对她抱有恶意。
退一万步说,就算慕乔是带着算计来的,她把人放在明处,
岂不是更好?
见季文娇不说话,慕乔再次催促道,“你不信我?”
季文娇垂眸浅笑,道,“没有!”
“没有?”慕乔不解,“那你……”
“慕公子,你说的事,我答应了!”季文娇爽快地说道。
李晓乐见状,不由瞪大了眼睛,“季兄,你……”
“你想说的我都知道,但不管怎么说,慕公子也是我的救命恩人。正如他所说,只要我这次帮他救了人,便是一命还一命,两清了,以后便不欠着了,这样岂不是挺好?”
李晓乐瞥了一眼慕乔,还是觉得他别有用心,想要开口阻止季文娇。
“人心隔肚皮,我觉得你……”
她的话还未说完,季文娇便打断,“好了,我去意已决,你就别再相劝了。”
见季文娇这样说,慕乔有些得意地看了一眼李晓乐,略带嘲讽道,“这做朋友的也该有边界感,不要自以为是的认为为他好,就去阻挡别人的选择,这不道德!”
李晓乐不是傻子,她瞬间听出了慕乔话中的言外之意。
这人就是典型地得了便宜还卖乖,实在是可气又可恨。
若不是碍于季文娇在这里,她说不得要找人来收拾他一二。
“有的人嘴上说着道德,可
私底下却干着不道德的事。到底谁不道德,我相信但凡是长了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李晓乐可不是一个喜欢吃亏的,立马就冷嘲了回去。
“有些人就是睁眼瞎,未必能够看得出来。”慕乔回击道,“所以你这说法不成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