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柚没有生气,只是微笑着与二六媳妇对视。
“嗷,那妈妈,我是什么身份?”
二六媳妇被商柚清澈的眸子盯着有些心虚,还是很快镇定。
“姑娘自己什么身份还需要老婆子说,平白说出来污了别人的耳朵。”
“我,,,”
冬雪捏紧拳头就要上去打人。
商柚拦着他,好不容易有个出头的,刚好给她教训,日后这些人就会掂量掂量该不该说这些话。
看着园中看过来的丫鬟,有的交头接耳,还有的鄙夷的看着她。
“你都叫我姑娘,还敢这么说话。冬雪去请父亲来,我不知道如今是怎么了,也想问问父亲自己是什么身份!”
冬雪点点头,等老爷过来这胖子就死定了。
二六媳妇有些害怕,周围的丫头听说要请老爷纷纷离开,唯恐扯到自己。
“咳咳,我还要去浇花,就不和姑娘说话了。姑娘金尊玉贵,也可怜可怜我们这些下人,你不让丫鬟干活,咱们可是要受处罚的。”
二六媳妇想离开,本来她就是个墙头草,李姨娘不温不火的。
五姑娘的身世大家都在说,想着欺负一下又不会怎么样,谁知商柚一言不合就叫老爷。
庶女而已,一点亏都不肯吃。
“妈妈去就是,待会父亲问话,再来请您。”
商柚也不恼,主动让开道路。
二六媳妇一听怒了,这姑娘真要请老爷啊,谁不知道老爷正在气头上,听到这话她能讨到好?
“姑娘,俗话说得饶人处且饶人,大家都在说。你要是心里没鬼,干嘛人家一说就生气,这不是不打自招吗?”
“说什么?”
“还能说什么,夫人都说了,姑娘是妓子所生,夫人说得能有假。”
二六媳妇说完嫌弃得看着商柚,像是看什么脏东西一样。
“哎哟!!!”
商柚只看到什么东西飞过来把二六媳妇压倒在地,疯狂抽耳光。
二六媳妇尖叫连连。
周围丫鬟傻眼了,呆若木鸡的看着。
商柚赶忙上前把商卓拉起来,商卓起身还不忘给二六媳妇一脚。
“老虔婆,想死,敢骂我姨娘是妓子。夏竹把这老虔婆带到父亲那去,让父亲把她发卖。”
二六媳妇捂着脸,看到来的是商卓,敢怒不敢言。
哥儿和姐儿不一样,哥儿是商府的主子,一辈子都是商府的少爷。
夏竹是商卓的小厮。
听到少爷命令过去拉二六媳妇,可他身材瘦小,使出吃奶的劲也拉不动肥胖的二六媳妇。
商卓气不打一处来。指了指园中丫头婆子。
“你们都是死的吗?我说话你们听不见啊?”
几个婆子慢悠悠的过来把二六媳妇拉起来,商卓在前面带路,整个人就写着很生气很不好惹。
商柚想了想还是跟着去了前院的书房。
商曲才松口气,外面吵吵嚷嚷的,不多时商卓一脸气愤的给他跪下。
然后二六媳妇被扔在地上。
“老爷,你得给奴婢做主啊!老爷,四哥儿无缘无故把奴婢打了一顿,还要把奴婢发卖了。”
二六媳妇一落地就声泪俱下的爬到商曲脚边,好不可怜。
然后,又被商卓一脚踹翻在地。
“哎哟!”
“老虔婆,再敢胡说,我现在就打死你。”
“卓儿!”
商曲一头雾水,看到商卓如此没有礼数,出声呵斥。
二六媳妇更加委屈,哭天喊地的叫冤。
气得商卓又要打人。
“父亲安好!”
商柚进来给商曲行了一礼。
“你怎么来了?”
见商柚出现在前院,怕是后院又出事了,商曲摸着头,头疼啊!
怎么家中就没个主事的?
“今日下课女儿在园中听到丫鬟婆子都在议论女儿,我的丫鬟询问她们也不理。
女儿不知发生什么?管事妈妈说我的身份污人耳朵,所以女儿和管事妈妈过来问问父亲女儿到底是何身份?”
“什么管事妈妈,只不过是家中奴才,大庭广众之下欺负我妹妹,还骂姨娘是,是………”
商卓气愤,可那话实在说不出口。
商曲明白了,定是秦氏的话,让府上的下人起了歪心思。就说外面传的那么凶,原来府上压根没封住口。
下人如此大胆,秦氏这几年到底是怎么管家的?
商曲的脸色由红转黑。
“老爷,不是,奴婢没说,是五姑娘和四哥儿………”
“你是说是姑娘少爷想冤枉你?”
“不,不是,奴婢,是姑娘误会了,奴婢不是那个意思。”
商曲哼了一声,刚好有个不怕死的,还是个管事妈妈。杀鸡儆猴,把府上的嘴堵住。
“王品把这妖言惑众,以下犯上的东西带到寿安堂,找个人牙子发卖了。”
二六媳妇吓坏了。
她的男人孩子都在府中,要把她卖哪里去?她都这把年纪能卖到哪里去。
“老爷,老爷,奴婢知错,奴婢知错,求老爷开恩,奴婢男人孩子都在这,求老爷开恩啊!”
商曲头痛欲裂,他一个大男人天天处理这些家长里短的事。
“父亲,女儿觉得不该发卖妈妈!”
二六媳妇闻言,感激涕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