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人,有数不尽的钱财。
“姐姐为什么不说话?是被毒哑了吗?”
当今陛下登基十年,迎回神女也有十余年,那时便听说是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如今还是一般的模样。
杀掉神女真是个愚蠢至极的想法。
“混成这副鬼样子的长公主也是少见,还不错,还活着。”
探上滚烫的额头,灼热的温度令人心惊,脖间的银白的长命锁萦绕着一层微不可察的雾气,整体显得灰蒙蒙的。
手指轻触额头,丝丝黑色渗出,缠上葱白的手。
“姐姐能帮忙找一下屋内玉制的东西吗?包括镶玉的任何器具,姐姐你可以吗?”
温和淡笑的女孩是那么的人畜无害,大多数时候都是这样的。
黑丝在触碰掌心的那一刻瞬间消散,指尖的温度在下降,苍白的脸依旧没有好转,无半点血色。
屋内的东西少的可怜,翻找半天也找不出一片玉渣,更遑论玉制器具,连那首饰上都没有半点碎玉,也就那么几件过时的饰品,没什么使用的痕迹。
怕是她们这些宫女都比这好上很多。
巴掌大小的铜镜后面嵌着一小块薄翡翠,只是略微飘着点绿,在角落里落了一层灰,衣柜最角落,翻出来废了不少力气。
“没别的了。”
“这可不是件好事,将东西放回去。”
这不是她要找的东西。
昨晚的厉鬼逃了,被掩去了气息,但绝对还在宫里。而萧胧清如今的情况是阴气入体,如此才发起的高烧,当然也有昨晚淋雨的成分在,也不知道院里伺候的下人去哪了,算了算了,反正和她没关系。
温度已经退下,只穿着单薄的里衣,厚重的棉被盖在身上,额头泛起层层细汗。
柔软的手指拂过,带了凉意。
厉鬼是一定要找到的,在她眼皮子底下蹦跶,简直就是赤裸裸的挑衅,既然他们想玩,那就陪他们玩会吧。
有东西搭上了她的手,触感粗糙,一双清明的眼直勾勾盯着她,是浅棕色的,淡淡的,是很漂亮的颜色。
或许是被吓到了,显得呆愣,另一只空闲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这双眼盖上了,这是下意识的动作,细软的睫毛扫过手心,痒痒的。
“我见过你……”
“不,我们没见过,这只是场不切实际的梦,梦醒时分,恍然大悟,一切都会好起来,好好睡一觉,裕安。”
宛若恶魔的低语,蛊惑人心,一点点侵蚀理智,终是抵不过困意,方才的清醒似乎只是错觉。
猫儿轻轻落在床头,歪着头。
“姐姐,该下朝了。”
……
陛下的脸色并不好,但在看见径直扑进国师怀里的红色身影的时候,立马换上一副笑脸,温和谦逊的书生气染上帝王的威严,不怒自威。
“前几次神女走的早,还没来得及问,神女觉得这宫中如何?”
“太无聊了,不喜欢。”
揽着久肆的脖子,两人动作亲昵。
“久肆,已经很晚了,该走了,对了,我很喜欢这个随行宫女,很顺眼。”
松了手,指了指跟在身后低眉顺眼的方知叙,这是她第一次在皇帝面前表现对一个的偏好,使得皇帝不得不多看了几眼。
“陛下拜拜,接下来是休闲时间,希望不要碰上什么脏东西。”
牵起宽大袖袍下的手,撒欢般跑着,活像是刚出笼的鸟雀,迫不及待,所以也就没看见身后陛下的欲言又止,拳头握紧又松开,久久望着人离去的方向。
“陛下,神女看不见了。”
“朕知道,朕只是在思量杀掉国师有几成的把握。”
顺着皇帝的目光望着,也是认真思量了一番,才认真回到:“恕奴婢直言,陛下杀掉国师大人,毫无胜算。”
“你哪都好,就是这张嘴,太得罪人。”
“说的都是实话。”
皇帝也正是喜欢方知叙这般直言不讳的性子,总是要听些真话才好的。
“她都去了哪里?”
敛了笑,又是那个冷酷无情的帝王,仍是长久地望着远方。
“在御花园里看了三公主落水,去了岚生宫探望长公主,长公主昨晚淋了雨发了高烧,神女似乎与长公主是相熟的。”
“长公主?”
“生母是将军府的那位,陛下您知道的,皇宫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没有母家势力,过的不会好,当然,活着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目光落在了身侧的人儿身上,一个只花了三年就从最底层的洒扫宫女做到了掌事女官,成为了他最亲近的心腹,不得不承认,这是个了不得的人,要不然他也不会放心让她跟着神女。
好些年了,他都已经忘了自个有位长公主的事了,也从未有人与他提起过。
“既是长公主,那就是皇家的颜面,让皇后好生安排,朕记得明若轩是空的,岚生宫住不了人。”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