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会去寻求什么真假。
她当真是个无情无义的。
谢陆释看不出什么,只觉得桑知意一身服饰华贵,与谢晓晓有的一拼。
“桑大小姐请随我来。”
“若秋你且先回去与李叔报平安,记得清点好银两。”
……
萧君稔依靠着书案,悠闲自在,戚如姝坐在书案前,认真翻阅着名册,周旁的下人来去匆匆,好不繁忙。
已是来来回回翻了好些遍了,仍是无人对的上,内务府不应当出如此大的纰漏。
“可有发现什么?”
“这几个月为何采购如此多的药材?还都是送往凤仪宫的,皇后娘娘看起来一直挺安康的……”
“本宫未见过母后服药,也未闻到过药香,想来是不曾病的,阳昭身子康健,已是许久未生过病了,宫中并无小主大病,这批药材的用处着实诡异。”
语气平静,像是谈论一件不想干的事。
翻开另一份名册看着,她已是不清楚看了多少了,密密麻麻的字,眼睛酸疼,多年不曾有过这般感觉了。
“太子,那可是您的生母。”
“怎么了吗?皇后是本宫的生母,有什么不对吗?”
太子像极了当初的陛下,或许这就是君王应当有的吧。
“没什么不对的,臣女并未在名册中寻到香膏的购进,如此看来应当是旁人送与珍妃的……”
“见过太子。”
从旁插出的声音,抬眸望去,身着管事女官服饰的女子正恭恭敬敬俯身作揖,远瞧着是个好相貌的。
萧君稔认得此人,父皇最信任的掌事宫女,一般是待在父皇身侧的。
“方姑姑免礼,不曾想你也在此,可是父皇有什么事?”
“手底下一个新来的宫女被贵人看上了去,只可惜是个没有福分,我来拿些银钱与其家人送去。”
似乎是个和善的。
“太子可是在找些什么?我的记性比旁人略微好些,内务府的名册多半是过过眼的,说不定可以帮到太子。”
“你可知阳昭公主身边的小孩叫什么?”
对上方知叙惊疑不定的眼神,萧君稔示意其回答,换了姿势,随手拿起桌上的名册看了起来,随性散漫。
思索片刻,应当是在回忆。
“昨日公主私自出宫,今日方是被寻回,那小孩是公主硬要带回来的,说是无父无母,好不可怜,具体的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宫中无人清楚。”
戚如姝与萧君稔对视一眼,合上名册。
“阳昭公主在何处被寻回?”
“京郊东边的山林。”
脑中第一时间便想起了同样一身桃花香的木柒,她便是在那边被逮捕的。
时间回到昨日进宫。
陛下坐于之上,她长跪于下,双手捧上戚老将军的尚方宝剑,紫衣清雅脱俗,一身傲骨染了寒,清冷矜贵。
陛下错愕于她的贸然进宫,未及说些什么,便听见清脆的女声响起:“匈奴多次犯我大齐边疆,令百姓惶恐不安,今听闻兄长戚子宁战死沙场,将军府满门忠烈,臣女戚如姝自请出兵……”
没错,昨日进宫也是为了出兵一事,很可惜,陛下好言好语地拒绝了她,不过留下她吃了茶,又是几番拉扯,仍是没同意。
不得不说,陛下还真是好脾气。
最后可能当真被烦的不行,却也只是说到:“戚家姑娘,你既是如此想施展身手,不如去帮朕办一件事,京郊东边的山林,你且带上官兵去捉一个人,事成之后朕答应你一个要求,上战场除外。”
那时已是天色渐晚,留下用了晚膳,或许当时想的是聊胜于无,循序渐进,说不定哪天便是同意了。
“此人名唤木柒,是个替罪羊,她知晓自己身份的,到时最为过激的便是她,应当是好认的。”
犹记得冲天的大火,老远便见着执剑的少女,剑法凌利,戾气横生,招招都是往着死穴去的,却又是在得手之际手下留情。
没有细想,脑子一热便是冲了上去,还真是个奇怪的孩子,倒是挺期待与她堂堂正正切磋一番。
思绪回笼,思绪有些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