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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下一左一右,一男一女分坐,穿的是法官的袍子,一脸严肃。
偌大的大堂里回荡着女子庄严的声音。
“审判规则,算了,对你也无用,随意说些吧,一,禁止大打出手,二,禁止乱攀亲戚,三,禁止称呼审判长大人……”
在此之后,谢晓晓清脆的声音响起:“快穿管理局局长滥用职权,汲取小世界能量,致使无数小世界凋零,生灵涂炭……”
瞥见了缓缓落座的女生,白色衬衫,黑色长裙,温柔恬静,标准的白月光模样,活像是画中走出的大家闺秀,端庄有礼。
“另外,快穿局局长不过伪神,却意图弑神,证据确凿。”
左胸口是空荡荡的,她没有心。
伪神抵不过真神,人为制造的神明称为伪神,因社会需要而存在,妄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最终只会反噬。
“呵呵呵,没错,我就是要弑神,将你们这群自诩真神的玩意全部绞杀,只不过我们是伪神,天生就要比你们低上一等,这凭什么?我们也是神,也是受人景仰,凭什么就比你们低上一等……”
高台上的少年微抬眼皮,兴致阑珊,谢晓晓默默退开几步,骇人的威压直直冲向局长,只是一瞬,骨头断裂,已是起不了身。
“真是个好问题,凭什么呢?”
似乎是懊恼,好听的声音回荡在整个会场,轻笑着,那嘴明明是没动的,少年不再玩弄锤子,冷淡的目光瞥过局长。
没有人会去管他的行为,也没有人能管,他是高高在上的审判者,绝对公平的审判,可没人知道,最开始的审判是由暴力解决的,唯一不变的是同一个审判者。
“不凭什么,时运不济罢了。”
一锤定音,如此无厘头的审判,由着副审判长去做最后的判决。
“卿卿,你是为了谢晓晓的事?”
“晓晓是胡闹,但她做的不一定是错的,真神只是少数,更多的是不理世事,我们并未苛待过他们,太多的生灵涂炭,这才是晓晓紧追不舍的原因。”
“你不了解她,她没有心,又怎能看到世间疾苦,不过是觉得有趣罢了。”
少年与女生说着,并肩而行。
“那您又了解她多少?战争,疾病,灾难,这些冠以罪恶之名的称呼,若当真是她所愿,那又为何要费劲心思去救赎?”
“卿卿,永远不要相信神明的善良,你是个例外。”
是寂静的长廊,她独自坐着,头发着疼,衣服上的血迹已是清理干净,眼前一阵恍惚,她不理解局长弑神的行为,亦是不理解当初被背刺的原因。
她看见熙熙攘攘的人群,喊着妖女祸世的字样,可总有人用着干净清澈的眼看着她,温和的笑着,递与她一杯清茶。
当真是好笑,她何时这般娇情。
嗜血的快感令人愉悦,长着那么一张丑陋是脸,说着也是不动听的话。
“以万千无辜惨死冤魂诅咒你,我要你众叛亲离,颠沛流离,永不识情欲……”
反手就是一刀,磨磨唧唧。
头为什么那么疼?
恍惚间,坐在轮椅上的长发公子笑意盈盈,眉间一点朱红,那眸子是世间最干净的存在,未沾染半分脏污。
他在叫她。
“谢晓晓……”
猛然回过神,扎着一个小揪揪的女孩已是跑了过来,穿着白大褂的男孩向她招着手,作为小透明的男孩无奈地拿着滑板,时刻注意着身边女孩的动作,好不忙碌。
干干净净的女孩机械地挥了挥手中的卡牌,上头画着圆头圆脑的纸人,正热切的挥着手,以表示自己喜悦。
“你想吃什么?我好想吃卿卿的糖醋排骨,当然了,卿卿做什么都好吃。”
“墨卿可是要学习的,没时间给你做饭,这样好了,我请客。”
穿白大褂的男孩挥了挥手里的手机,也是走近了,好奇地观察着谢晓晓头上要掉不掉的礼帽。
“等墨卿一起吧,我看她和哥哥的对话快结束了,我有点想墨上神了,他看起来好好看。”
“明天还要上课,别玩的太晚。”
叽叽喳喳的,一群无忧无虑的小孩。
“我调试了好多遍才做出威力那么小的烟花,别再说威力大了,我已经尽力了,我的研究方向是生物学,这两个完全不是一个学科的。”
“接下来应该走这边还是那边?”
“我决定了,我要吃草莓味的冰淇淋,京墨,你想要吃什么?悄悄告诉我,我帮你。”
“一天吃太多冰淇淋会生病的。”
——
在世界的某个角落。
张扬明媚的女子一身红衣,已是醉醺醺模样。
瓷娃娃般的女孩白发血瞳,一直劝着旁人一同喝酒。长发挽作发髻的女子不甘示弱,两人如此喝着,说着乱七八糟的话。有人在旁劝着,并不得理会。瞧着年轻的男生已是麻木,抱着一坛酒发呆。
昏昏欲睡的长发古装男子生着一张雌雄难辨的脸,倚靠在另一位短发男子肩上。角落里的少年戴着挂脖式耳机,仔仔细细玩着游戏,仿佛置身事外。
“你们有想过谁来担任下一任局长吗?”
一句话仿佛按下了暂停键,都是停了手中的动作,直直望向了出声的红衣女子,打游戏的除外。
“这个我知道,当然是小九了。”
抱着酒坛的男生很是活跃,举着手,快步走到玩游戏的少年身边,还未说话,便听到清润的少年音响起:“我不叫小九。”
摘了耳机,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