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知道谢殷在哪吗?”
“我怎么知道英明神武的国师大人在哪,说不定就在哪个地道里阴暗爬行,亦或是窝在哪个角落里看书,她看着就是一副好学生的模样,好学生恨不得把书焊手上。”
“你还记得谢晓晓吗?”
“谁是谢晓晓?”
萧乐之天真无邪,说的话也不知真假,方知叙一颗悬着的心彻底落回了肚子里,那就这样吧。
“没事,一个不重要的人。”
漫不经心,白狐又是凑了过来,相比而言,它是更喜欢方知叙的,她身上有甜甜的味道,它很喜欢。
她不会在宫中久待。
……
领着宋嘉然进了宋家,匆忙慌乱的奶娘等候多时,宋嘉然被侍女强硬地带了下去,依依不舍地不断回头看苏知意。
不多时,浩浩荡荡的人进了前厅,为首的女子身姿摇曳,媚眼如丝,一身雪白长裙穿在身上,矫揉造作的清雅显得不伦不类,这就是宋白瑄迎回来的相好,花楼里的清倌,说是卖艺不卖身,可又有谁知道呢。
“谢夫人拜访,怎么也没见着递个信的,真是有失远迎……”
女子尽可能装出一副大家闺秀模样,可终归不一样,又怎么能说的上像呢。
“宋家就你一个活人了?”
“谢夫人何意?”
苏知意懒得与其解释,早便知晓对方是个不聪明的,倒不知道是这么个愚钝的,也不知道宋白瑄看上她什么了。
径直想要去寻戚如姝,却是被女子拦着,自是有人比她反应快,苏鹤玉专门为她寻的侍卫上前一步,已是要剑出鞘,女子被吓了一跳,连忙后退一步。
忙是抵住侍卫的手,避免了惨剧。
女子壮着胆子,气势明显是不足的,说着:“谢……谢夫人,主母需要静养。”
“上不得台面的也配拦我?论身份地位,你还不配与我说话,让你活着,不过是给尚书府一个面子。”
她没怎么说过重话,商人嘛,谁也不想坏了人缘。
“你若是继续挡着,我大可将你们全杀了,我的夫君是陛下的老师,杀几个不长眼的下人罢了,你觉得谁会追究?”
女子想说话,可是被苏知意抢了话头:“宋白瑄吗?他自己都自身难保,又怎么可能保你?你不妨猜猜宋老爷何时会知晓他那些肮脏事。”
“谢夫人,并不是月奴有意阻拦,主母病重,怕是会过了病气给您……”
“让开。”
移开了挡住侍卫的手,面色算不上好,她多是在宋家来去自如,如今这般被阻拦实属罕见,怕不是这人早已将自己作了宋家主母,她不介意替戚如姝清理门户。
“谢夫人心意已决,也不好阻拦,谢夫人请自便。”
侍卫狠厉,自是有血流成河的决心,苏知意又是冷漠神情,不自觉瑟缩,实在无法,她不可能将小命搭在这里。
苦涩的中药味,蓝青沉默的站在院门口,看见迎面走来的苏知意,似乎是意料之中,并没有让人进去的打算。
“谢夫人,请回吧。”
“为什么?”
面对熟悉的面孔,多少会和颜悦色些,只是不解为何一个两个都要拦她。
“想必谢夫人应当知晓,小姐病重,那模样不好看,小姐曾是那般骄傲的人,如此狼狈的模样不希望旁人知晓的……”
“我不是旁人。”
“正因为您不是旁人,所以才更不能进去,谢夫人,请回吧。”
心情复杂,五味杂陈,她不知道她应该有怎样的情绪。
“若我非要见她呢?”
“自是拦不住谢夫人的,只希望谢夫人多为小姐考虑考虑。”
很烦躁,她尽力了。
“我想接宋嘉然去我那住一段时间。”
“自然是可以。”
……
梧瑶起床已是日上三竿,下人叫她吃了午饭,正准备小憩,偶然来了一封信,当真是古怪的极,附着一只泛黄的纸鹤,上头明晃晃写着:孟归亲启。
字可是比她的字好上太多。
巧的是孟归拎着食盒回来了,拿了油纸伞,又是准备出门。
“孟归,这个看起来很有趣。”
举着手中的信封,兴致勃勃地展示给孟归看,好似什么光荣的战利品,纸鹤被放到了桌子上,准确来说是从汤里捞了出来,成了落汤鸟,放在桌子上晾干。
梧瑶利索地打开了信封,里头只有一张纸,展开后是一张巨大的地图,当看清楚的那一刻,梧瑶几乎是石化了,木讷的将地图递给孟归,她恨不得将自己埋起来,妄图以此来逃避现实。
指着地图上一个画圈的地方给梧瑶看,梧瑶不想去看,扭捏地说着:“这是地下通道的地图,我记得那个地方是个水池,你能看出这个笔迹是谁吗?”
孟归正认真看着地图,没空去理会梧瑶递过来的信封,地图上很详细,甚至标记出每一个地方的机关与启动方法。
匆匆看了眼笔迹,微愣,又是摇了摇头,一点点的将地图折好放回,湿漉漉的纸鹤放在桌上,一对翅膀仍倔强地撑着。
“那真是可惜了,我们就要去地道吗?那不是个好地方,我们准备准备再去怎么样?”
明显是不同意的,在孟归直勾勾的目光下,梧瑶很心虚,最后还是同意马上出发。
国师府的地道入口在孟归的房间,当梧瑶看着孟归将穿着喜服的木偶移开时,整个人都不对了,其下方是一块松动的石板,无瑕的珍珠滚落,跳跃着,敲击着台阶,发出清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