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个只想着吃的玩意,她完全不理解孟归为什么要她和梧瑶一起行动,是怕梧瑶被饿死吗?
梧瑶紧紧跟着方知叙,没心没肺,天真无邪地问着:“知叙,我们要去哪啊?”
小茶杯眼巴巴地看着梧瑶没吃完的烧饼,如此也就一个没注意掉进了水塘,梧瑶差点被这么突然的一下拉下去,幸好绳子长,小茶杯在水里游着,她就这么在岸上牵着看着,甚至还吃着饼。
蓬松的毛发瞬间塌了,落汤狗跑上了岸,抖身甩水,无数路人遭了殃。
梧瑶正开怀笑着小茶杯的蠢,回身看去,方知叙又是不见了,只是撇了撇嘴,并未计较,她想吃烤红薯了,狗能吃红薯吗?不能吃的话就只能她一个人吃了。
要不要给孟归带一个?
戴着狐狸面具的少女从面前走过,梧瑶似乎想起了什么,刚才的烧饼挺好吃的,给孟归带一个吧。
话说孟归去哪了来着?她应该是记得的。
看着地图上不断前进的红点,又看了看面前无人的水塘,面上神情古怪。
[系统这边的建议是宿主跳下去呢,系统这边可以提供无痛水葬……]
“调出地下地图。”
眼前出现的明晃晃就是地下地道的地图,其中还有一片区域被蓝色覆盖,那里应当是被淹没了,红色的小点在缓慢的移动。
“系统,可以远距离操控他的系统吗?”
[滴,调动系统控制权需获得主系统的允许,请宿主递呈报告申请,宿主是否需要系统代为申请?]
“算了。”
这次就这样吧,她有预感,这绝不是最后一次重置。
……
幸运地扒住一处平台,呛出几口水来,好不容易才翻了上去,身上有多处咬伤,能看见其间森森白骨,水里的东西早就饿急了。
她来到了更深层的地道,面前是落下一半的石门,她没有别的去处。
走进了密室,突然亮起的灯光,她看到了一个东西,精致的人偶,身穿喜服的新郎,静静地站着,双目紧闭。
蓦的转过身去,明亮的灯照亮了屋内的景象,挨挨挤挤,小小的房间里放满了棺材,再是回过身去,木偶周围亮起无数的长明灯,密密麻麻的灵位就在最里面的墙上。
其他的密室里无不是整整齐齐的棺材,唯一不同的是没有人偶。
突如其来的环境扭曲,无形的力量拉扯着她,身上的碎肉被一点点拼回,无措地回头,转瞬即逝的白色面具,清脆的银铃响在耳边,已是不清楚第几次重置,对她来说并没有什么区别。
“孟归,你陪我去出个诊怎么样?”
事实上并不怎么样,可梧瑶难得的早起,又是背好了药箱,根本不给孟归反应的机会,有时候真的没事做了,梧瑶才会去出诊,最远的时候可以跑到别的国家去。
这次很近,就在皇宫里。
梧瑶很想知道,孟归为什么总能很轻易的出入皇宫,就好像是家常便饭,所有人都默认的一样。
萧君稔面对突然闯进来的梧瑶表示疑惑,细嫩的手搭在他的腕间,更加的迷糊了。
“很好,身体健康,就是火气有点旺,最近让御膳房做些清淡的就好,诊断完毕,下一站。”
迅速窜出了御书房,与孟归擦身而过,她倒是不知道梧瑶有这么热爱工作,刚迈过门槛的脚硬生生转了方向,又是迈了出去,年轻人体力就是好。
梧瑶不知疲倦,又是蹿进了一个院子,朗朗的读书声很是清脆。
一把握住谢陆释的手腕,眼眸垂着,似乎是在思索,良久才说到:“阳气不盛,脉象虚浮,你肾虚,我建议你找大夫去抓些药,小心绝后。”
谢陆释完全不在状态,在听到这么一番话后,直接一个不相信,试图将梧瑶请出学堂,可看到姗姗来迟的孟归,歇了心思,他干不过孟归。
尽管如此,他还是这么说到:“请不要打扰上课秩序。”
梧瑶已是握起了萧乐之的手腕,萧乐之安安静静,乖顺地任由梧瑶动作。
“什么嘛,什么嘛,不过是一天的课,又能落上多少,一天不学又能如何?耽误人家活着吗?还是耽误了人家考状元?谢夫子,若整天只死读书,你说这样的人是博学多闻,还是不知变通?”
刚进来就听到了梧瑶这么一番话,心情似乎很不悦,明明刚开始的时候还好好的。
“最近可是食欲不振?”
乖巧地点头,梧瑶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松了手,用着随意散漫的语气说到:“没什么大问题,晚上早点睡。”
“梧瑶,你要干什么?”
“逼逼赖赖,你最风光的时候是当了状元郎,可看看如今的你,被平庸同化,你与其他人有什么区别,不过是担了个帝师的名头,你现在去外头问问谢陆释是谁,我想他们能记得的只有当年的状元郎,是多么的春风得意……”
“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看热闹是人的天性,萧乐之将书挡在面前,一对耳朵竖了起来,而孟归站在门口,静静看着剑拔弩张的两人,只想着梧瑶这么沉不住气。
“佳子才人的故事是那么多,为什么你就没有一位红颜知己?是洁身自好吗?可是春风得意的人那么多,你为什么就能是例外?人都是一样的……”
“你在发什么疯?”
谢陆释也是有脾气的,面对如此无厘头的质问,维持不了惯有的温和语气。
“我在发什么疯?我怎么知道我在发什么疯?说到底我也只是一个普通人,我凭什么不能发疯?我压力大不行?你管得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