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少主,老爷来信了!”
是日午时,晴空万里。
天澜以东六十里外,回风谷。
只闻惜缘医馆内传来一声急切的话语,说话之人正是青衣少年的随从——东桃姑娘。
“我爹?他不是早就把我逐出师门,不认我这个儿子了么?今日怎这般好心,给我来信了?不看不看……”
青衣少年叶灵希见东桃急忙将一封书信递过来,发出一脸不悦的埋怨。
“少主,东桃心里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东桃见状,将书信握在手中,欲言又止。
“东桃,你说话做事甚时候变得这般婆婆妈妈了?有话就说!”
叶灵希见此情形,发出固有的吩咐。
“少主,其实我觉得老爷当年将您赶出师门,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您又何必一直……”
不想,不等东桃说完,叶灵希的怒气已然落下:
“都甚时候了,你还替他说话。出去……出去……”
吓得东桃一个踉跄,将书信掉落于地,不曾来得及捡起,便被叶灵希下了逐客令。
东桃只能落荒而逃了。
东桃方才离去,只见一白衣少年缓缓走进屋中,不等他开口,便闻得一声怒气之音:
“我的话你听不懂么?我叫你出去!”
说话之人正是满腔怒气的叶灵希。
岂料,他话音落下,闻得一声清脆之音传入耳畔:
“呦,是谁这么不长眼,敢惹咱们叶大少主生气呢!我看是活的不耐烦了。”
“元昭,怎么是你?你不是?怎……”
叶灵希听声音,即刻辨出来人,随即说来,发出一声轻笑。
不等他说完,就被白衣少年顾元昭的话语打断了。
只见顾元昭从地上捡起一封书信,其言而语:
“又因为义父的事生气的吧!”
“哼!自从他把我逐出师门那刻起,我便暗自发誓,从今而后,跟他势不两立,井水不犯河水。”
叶灵希话语落下,却已多了几分埋怨之意。
“灵希,其实这事,义父他纵然有错在先,但这都过去十余年了,你也不至于连他的书信都不看吧?我想,若非到了紧急关头,他也不会轻易修书于你。再说,万一是义父发觉错怪你了,想跟你道歉,又碍于脸面,这才选择修书给你。你难道真不想看看么?”
顾元昭一边说着,一边将书信递过来。
“也罢!先看看再说!”
兴许是顾元昭说的在理,亦或是自己故作姿态的缘故。
叶灵希在听了顾元昭的话后,一边接过书信,一边竟一改之前的怒气腾腾模样,转为轻语而下。
不曾想,叶灵希的一句话语落下,让原本身在局外的顾元昭,一下成了故事的主角。
“呀呀呀,元昭,信上说,你未婚妻出事了……”
“你说啥?从小到大,没一句实话。”
兴许是对叶灵希足够了解的缘故,顾元昭听后的下意识反应,竟是对叶灵希的话不予相信,自顾自说着。
“不信呀,那你就自己看!”
叶灵希见来信不关自己的事,便将书信硬塞给了一旁的顾元昭,露出了一抹坏笑。
顾元昭看后,将书信收了起来。
喃喃而问: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怎样?我没骗你吧?”
叶灵希见状说来。
“算你小子终于说了句实话。”
顾元昭回答。
不等他反应,便被叶灵希的话打断了。
“元昭,你在发啥愣呢?走吧?”
“啊?去哪儿?”
顾元昭缓过神来,一脸狐疑相问。
“当然是去救你的未婚妻呀!”
叶灵希见状大大咧咧而言,却已做好了要前去一探究竟的打算。
顾元昭缓过神来,其言而下:
“可义父又没说让你去呀!你着急什么?”
“元昭,你这重点不对!出事的是你未婚妻一家,你不着急呀?”
“着急?我与她连面都不曾见过,又何来着急一说?我看分明是你着急了吧?”
顾元昭听后淡淡言来,让叶灵希听得一头雾水。
心却道:
“明明你才是天澜的少主,为何订亲的是我,而不是你。”
不等他细想,却被叶灵希的话和行为打断了:
“我的好元昭,就算我求你了,你就带我去呗!我长期待在这穷乡僻壤里,都快憋出病来了!”
声音落下之余,叶灵希一手拽着顾元昭的衣角,一边发出声声魅惑音来,让顾元昭听了只好急忙应允:
“好好好!只要你正常点,我啥都答应你。”
“那好!这是你自愿的,可别说是我逼迫你啊!我这就让东桃收拾东西去。”
叶灵希话语落下,不等顾元昭回话,便一路蹦蹦跳跳的出了中门,往后院方向跑去,不一会儿,身影就不见了。
惹得顾元昭站在原地,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意来。
自顾自而语:
“果然还是长不大!难怪义父要我贴身保护呢!”
他想不通的是,西北千阳城一代武学世家无影门掌门喻邦江,他不仅一生为人侠义,广交英雄豪杰且是位乐善好施的主,未曾听闻与人结怨,其武功造诣独步武林数十载,谁会对他下毒手?且不惜杀了全门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