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社会,我看你还那么死气沉沉。该会的东西你是一样不会,天天也不知道干什么,跟你爸一个德性。”
方母越骂,声音越大,脾气越上来,她好像有很大怨气。
而方青黛的泪水也在眼眶里打转,她努力地憋着自己的眼泪,生怕眼泪掉下来,又会触碰到方母的哪根弦。
听着谩骂声,方青黛的脑子里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很多事。她和表姐一起摘豆芽,摘好了,表姐把豆芽拿到厨房,就这么一段路的工夫。母亲又开始了。
“你说寻寻真好,有活就帮忙,不像我家那位,叫也叫不动,就和她爹一个德性,怎么也看不顺眼。”她自顾自地讲着,见方青黛走过来,愣了一下,道:“你过来干嘛!”
可能偏见生了根,对一个人的印象就不大会改变了。方青黛心里默默想着,她心里有委屈,可是她不想解释了,偏见注定是偏见,自己家的孩子总是不如别人家的好。
就像是逛超市,母亲拉着外甥的手,指着两袋袋装的牛肉,笑道“你拿这个,你表姐肯定心疼。”
方青黛在旁边听着,心里很不是滋味。
方青黛没有回应母亲的“教训”,因为一旦回应,可能会有百句回应来痛斥。可能母亲所嫁非良人,爸爸的不好,坏习惯,她无处发泄,最后方青黛成了那个出气口。
母亲骂累了,回了房间,方青黛一个人麻木地坐在坐在客厅里,无力感压着她。
她怎么说服自己去释怀,静静待了一会儿,想了想还是去外边散散心。
越过小巷的深处,烟火气息似乎淡了几分。豁然开朗处,又是城市间的繁华景象。
车水马龙,华灯初上。
突然,一辆白色的车停了下来。
江圣妮的头探了出来,见方青黛眼睛有点红,心中明镜般安慰道:“走,偶像带你逛一圈。”
她意气风发,眉眼间的畅快和坦荡,一瞬间迷了方青黛的眼,不知不觉中,方青黛就上了车。
江圣妮左手揽着谭颖影,右手揽着方青黛。
江圣妮:走,师傅,去文昌大桥。
江圣妮双手合十,作出拜佛的模样:“考前,咱们去拜拜文昌帝君,运气会好些。”
谭颖影黛里黛气的道:“你瞧,又在那画饼了。”
“姐姐怎么不理人,是得了那么多妹妹的欢喜。倒是外面的妹妹更有趣些,我这妹妹倒显得寡淡了些了。”
江圣妮和谭颖影两眼一对上,江圣妮就明白了,估计是为了缓缓方青黛的心情。
江圣妮接过话,学着谭颖影的口吻,晃了晃脑袋道:“这是妹妹,那是妹妹,左右都是妹妹,难作为啊。”
谭颖影偏了偏头,江圣妮又矫揉造作道:“瞧你那忽冷忽热的模样,怎么?与我说话是委屈你了吗?”
方青黛瞧着,心情倒是舒缓了不少,眼角的泪也干了。
时间慢慢过去。
转眼之间就到了普照寺,江圣妮:“师傅,我们就下这吧。”
下了车,江圣妮第一眼就看到整身黑色衣服的白星慈,他就那么站着,竟有点忧郁贵族的感觉。
江圣妮朝他招手:“星殿,怎么来这求取功名,这不应该啊。”
“你哥没空,让我来接你。”
“不过,你这求取功名的速度倒是蛮快的。”
江圣妮一笑。
谭颖影:副教,好。
方青黛:副教,好。
“嗯。”
普照寺,是陵南当地有名的寺庙。
江圣妮:走吧,我们进庙里看看。
因为高考临近,庙里一棵棵巨大的古树上都挂着稀稀疏疏的红色字条。字条上写着愿望,用红绳系在古树上,之前是求平安的,求姻缘的,不过,考试季到了,如今来求的多数是求高考顺遂。
江圣妮:咱们也求一个吧。
她说着,就给众人递了纸条。
白星慈接过江圣妮递出的字条,然后,一脸风轻云淡的说着:“也好,我来求个姻缘。”
江圣妮“我们去找文曲帝君,你找月老小儿。”
白星眉眼眉上扬,江圣妮就默认他是这个想法了。
……
夜空下,四人各执纸笔,各怀心思和愿景,提笔写下半生希翼。
方青黛:希望天天开心!
谭颖影:愿金榜题名,一切顺心。
江圣妮:愿满腹经纶,少年登科。
白星慈看了看手上的字条,上面写着:愿大小姐,得偿所愿。
不愿被人瞧见,他将字条折了折,用红绳串了串,没有假借旁人之手,亲自起身往树上挂。
古树下,白星慈弯了弯腰,俊朗的脸庞上,映着斑驳的树影。
“白星慈,帮我挂下。”江圣妮收齐谭颖影和方青黛,帮她们折好。交给白星慈。
白星慈正好弯着腰,顺带一连串地挂上。
完事后,四人行至文昌大桥。大桥没有装饰,只是简简单单地刻着“文昌大桥”四字。
大桥下,一个老头在卖布偶粽子,布偶粽子没有浮夸的装饰,是简单地用一针一线做出来的手工。
江圣妮:这不错。
白星慈思忖一番,有了主意道:“那给全校高三学生都带一份吧。粽子寓意‘高中'',寓意倒是不错。”
箬海中学作为一所普高,所以高三整个年纪段不过10个班,500出头学生,这小摊位的粽子倒也够了。
“劳您破费。”
我让苏锦把车开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