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素嫌弃他的一番话。
茶玖跪直了身体,淡然说道:“无嗣又如何?”
“什么?”沈尺素怔了,跟不上茶玖的思维。
茶玖接着道:“长亭哥哥不靠侯府荫封,十五岁参加科举,连中三元,拿了乡试、会试、殿试第一,二十四岁受封翰林院修撰,二十七岁被擢升为吏部侍郎,兼任少詹事。”
“惊才绝艳之人,不应该以无嗣来看低他。”
沈尺素一副见了鬼的样子看她:“平时见你木讷不作声,没想到一开口说了这么长的一串。”
“是,我不愿意嫁给世子,无嗣是其中一个原因。”
沈尺素说,“还有另一个原因,便是这侯府规矩迂腐,束缚得很,我可不愿意一辈子呆在这里。”
茶玖双手合十,对着宁家的祖宗叩首一拜:“当初沈家被山匪灭门,如果不是侯府收养,我们二人早就要在街头流浪,食不果腹了。姐姐,常怀感恩之心,而非对恩人挑剔指责。”
沈尺素恼怒:“侯府收养我们,无非就是从你我二人中挑选一个出来照顾世子一生罢了,如今母亲选中的人不是你,你自然可以说风凉话。”
茶玖淡淡道:“如果选中的是我,我愿意嫁。”
沈尺素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疯了,你被侯府的富贵迷了眼睛,变得肤浅势利。”
“无关势利。”茶玖知道宁长亭还在门外,她一字一字清晰道:
“我喜欢长亭哥哥已久。”
祠堂里的谈话声顿时消停。
沈尺素还在消化着妹妹的话。
宁长亭见准时机,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