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有何见解?”白知县知道孟珂绝不会是说说而已,怕是想到了办法。
“见解倒是谈不上,只是有一些小的想法,对于赵家庄的人来说,虽然您是这一县的父母官,但再怎么样,您是个官身,亲近不起来,也只有敬畏。这要是真有去劝说的人,我觉得还得赵家庄自己的人才行。” 孟珂顿了顿,“这朝廷还在打仗,虽然现在是平番王,可是保不齐哪天又要征兵,这赵家庄的人可都是靠打猎为生,这男人要是被带走了,这老人和女人怎么活得下去?还有这征税,谁不想着能 躲就躲?您若真的想让赵家庄的人出来,得有甜头。”
白启明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 头,“少夫人这脑子就是活泛,这征税本官倒是好解决。”说到这儿,白启明看了孟珂一眼,孟珂心里暗骂:“白眼狼,又打老娘的主意。”
“这征兵,我相信以后应该也可以用银子抵,这个也不难,可是这甜头,本官可没有,这就只有麻烦少夫了。”
“白知县,我也是敬佩您是个好官,但我一人也干不成的,您想想,这四十几户的人出来,总得有个生计吧?还有最起码,这遮风挡雨的地方也得有吧,这都没有,出来房屋还要重建,官府只出个五两银子,这哪里够?这地方靠着这么个深山密林的,您建个茅草屋?那不是给这山里的猛兽准备过冬的粮食吗?我大概的算了一下,这四十几户,每户建个房子,少说也得要个十五两银子,这银子我出一半,另外一半,白知县想办法可好?”
白启明知道孟珂能这么说这么做,已经算是仁义,这银子再怎么说也不能都让孟珂拿,否则实在是说不过去。
“少夫人良善,白某感激。这个自然,而且白某也知道,少夫人今年所耕所种,收入无常,白某在此提前谢过。”
“白知县谬赞了,我不过是个商人,可也是这望县的一员,我也希望这望县的百姓人人有饭吃,人人有地种。今年种的这些,不过是个实验罢了,这些种子和工钱,一年还是亏的起。不过白知县也知道,商人重利,白知县当初答应我的事情,可不要忘记了。”
白知县回过身,“少夫人是这指这大山?这个本就没有什么收入的,白某惭愧,当初是哄骗了少夫人,这样,今年您这罐头的税收,本官私下减掉三成,少夫人以为如何?”
“这税收就算了,白知县的日子也不过。当初说的是这山,我也就还要这山,白知县眼中没有收入,可并不见得在我手上没有收入。我只是想问白知县,当初说的话还可做数?”
“做数做数!不过这英塘和赵家庄的人都靠这山打猎过活,这个少夫人可不能不许哦。”白启明若是断了英塘和赵家庄的生计,那怕是要背上骂名了。
孟珂一笑,“做数就行,这山这么大,这打猎,我可管不着的,我只做些自己的小生意就是了。”
“好说好说,那少夫人想做什么只要尽管去做就是了。”白启明松了口气。
孟珂得到了白启明的口头应允,这可不成,咱还得写成文书,盖上您的大印才成,不然自己前面这些可就白做铺垫了。
“那白知县,您看,我们之间总要有个凭证才是,这样,这文书您做好了,我这建房子的银子也随时送上。”
“行行,我今天回去,这文书保证明天送到你府上,少夫人您看这样可好?”
“一言为定。”
孟珂看了看外面,白启明也起了身,“白知县,您看这天色已经有些晚了,这里离县城又远,我也就不留您吃饭了,不过我这里有些村民送的山珍,还请您拿着,另外两位差大哥,也是有份的。” 孟珂让人拿了些山珍给白知县和差役,便当是送客了。
白知县其实这肚子早就饿了,还以为可以在这里蹭顿饭,却没有想到被孟珂的三言两语打发了,不过又不能直说“你请我吃饭吧,我饿了。”所以也只能忍着。
白知县刚出门口,只见李良带着人赶着马车回来了,后面跟了四车,上面全是满满的各种水果。
“草民见过白知县。”李良弯腰主要拜,白启明忙扶起李良,“这可不成不成,你可是从战场上回来的英雄,是保国家卫国国的,以后可不能行这个礼的,本官可是当不得当不得。”
“多谢白知县。”李良被白启明的几句话说的心里感激。
“白知县这是要走?也不知道吃过晚饭没有。”
“没有还没有吃过,这刚和贵夫人谈了些事情,刚谈好,所以这正准备走。”
“若是没吃,不如一起吃一点东西,这山里没有什么好的吃食,只要您不见怪就行。”
“不会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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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珂今天做了一天的活,本就已经累的半死,这陆氏也干了一天的活了,本来两个想吃一口现成的,看现怕是吃不成了,这个多事的男人,哼
孟珂只得撑着身体和陆氏下厨做了些吃食,好在食材这些都是现成的,倒不费多少功夫。白知县和李良夫妻一桌,两个差役和陆氏还有立忠立孝几个人一桌,陆氏因为一桌都是男人,觉得不自在,所以便去了厨房自己去吃了。
酒足饭满之后,白知县这才告别, 并告诉孟珂,“那文书,明天一定会叫人送过去。”
孟珂点了点头,说了一句多谢,又带着人忙着清点水果,并放进冷窖里存好,等一切都忙完,天都已经开始放亮了。孟珂觉得这两条腿好像灌了钻,这胳膊也不属于自己了,也顾不得换衣服,直接倒床便睡了。
李良看着孟珂打起了呼噜,知道这怕是真的累坏了,小心的帮孟珂脱了外套盖好被子,一起睡去了。
孟珂睡到了午时才醒,只觉得这浑身上下酸痛的厉害,李良端了粥过来,“累坏了